“是啊!戰(zhàn)機數(shù)量一旦變少,就再也奈何不了這些怪物了!”
“這些人型星獸……可惡!”
“隊長,別猶豫了!”
就在指揮官們爭論不休的時候,戰(zhàn)機數(shù)量已經(jīng)減少到不足一千五百架。
吳勇鴻見局勢不妙,又聽到隊員們的爭論,下定決心,用單線頻道聯(lián)系斐倫:“斐倫中校,我們兩中隊合力擊殺一個吧。”
“即使會破壞防護罩,讓對方有機可乘嗎?”斐倫問完,自己又搖了搖頭,“看來,也只能這么做了吧?!?p> “嗯,不作為就是坐以待斃,對方遲早會擊破防護罩,現(xiàn)在全力以赴,還能試著擊殺他們。無論怎么選擇,防護罩都只是一張紙,只能安慰自己?!眳怯馒櫿f。
“那……殺哪一個?1號么?”
“保險起見,選16號?!?p> “好?!?p> 兩位中校溝通完畢,開始下達(dá)命令。
“全體聽令!切換攻擊目標(biāo),16號人型星獸!啟用xz91型激光武器,全力以赴!重復(fù)一遍,全力以赴!”
聽到這個命令,所有人都立即轉(zhuǎn)達(dá)給自己麾下的戰(zhàn)機。
他們都知道一旦防護罩被擊破,星人們?nèi)肭趾蟮牡谝粋€目標(biāo)就是他們自己,但沒人有意見,因為他們都清楚冒險比坐以待斃更好。頂多黛麗絲會對攻擊目標(biāo)不是維奧不滿,但也僅僅是不滿,不會反對命令。
“他們調(diào)整方向了……小心!”瑟爾納特大喊。
可他晚了,一千四百多道激光從四面八方攻向16號人型星獸,其中僅有一部分命中他,但在命中的瞬間,他就被激光群重重地壓在防護罩上,無法動彈。
“咻!咻!咻!”
更多激光接踵而來,16號人型星獸的能量護盾被肉眼可見地被消磨著。
“救命!”16號人型星獸大叫。
但沒人回應(yīng),因為在他被命中的瞬間,維奧就說了兩個字:“撤退!”
16號人型星獸已經(jīng)沒救了,頂多能撐住一兩秒,但不可能被救回。
他們能做的只有不浪費用16號人型星獸性命換來的這一兩秒時間。他們可以選擇就地反擊,也可以選擇跑向16號人型星獸,在16號被消滅和防護罩被擊破的時候沖進(jìn)防護罩,在防護罩里大殺四方。
可這樣就變成了雙方拼命的困獸之斗,這并不是他們的初衷,所以他們選擇了各自分散逃離。
“轟!”
16號人型星獸終于堅持不住了,轉(zhuǎn)眼就被激光群淹沒,連帶著底下的防護罩被轟出了個大洞。
“他們沒進(jìn)來,而是逃了?”
吳勇鴻對星人們的撤退感到驚訝,他不是沒想過有這可能,但他們都來到防護罩外面了,明明有機會進(jìn)來為什么卻還要跑?這不等于主動露出敗軍之勢,讓自己方乘勝追擊嗎?
“向15號攻擊!”斐倫中校向第八中隊下令。
吳勇鴻立即配合:“向15號攻擊!”
所有戰(zhàn)機再次切換攻擊目標(biāo),向15號人型星獸發(fā)起攻擊。
“咻!咻!咻!”
15號人型星獸試圖拐彎躲避,但這并沒有用,他無法躲避掉全部激光,并且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激光,就能對他造成傷害。
“不!住手!住手!”15號人型星獸求饒。
15號人型星獸的能量護盾漸漸被激光群消磨殆盡,沒人理會他的求饒,他堅持了整整十秒鐘,最終在距離最近的火山還有一半的路時,被迫暴露出身體,慘烈地在光中消散歸無。
“還有三個,可惜,來不及了?!膘硞愓f。
他所選擇的15號人型星獸就是剩下四人里離火山最遠(yuǎn)的目標(biāo),在15號人型星獸被擊殺時,其他星人就已經(jīng)先后逃離了這里。
“我們……這算贏了吧?”黛麗絲問。
“當(dāng)然!”嘉碧說。
指揮官們都松了口氣,近六百架戰(zhàn)機的犧牲換來了兩名星人的死亡,算是值得稱贊的戰(zhàn)績,更關(guān)鍵是他們擺脫了致命威脅,這比其他一切都重要得多。
只是松氣的人里不包括葉然,他從執(zhí)行任務(wù)開始到現(xiàn)在,都可能處在致命威脅里。
……
二十分鐘后,第九、第十中隊到達(dá),與第七、第八中隊一起進(jìn)行后續(xù)的支援任務(wù),并在確認(rèn)周圍再也沒有星獸、星人后,于兩小時后返航奧利斯都。
葉然在這期間曾考慮過,是否向上級報告自己可能中毒的事?是否真的要回去后就去見江瀾?是否應(yīng)該像對江瀾撒謊時說的那樣,嘗試留下什么情報?
可最后,葉然全都放棄了,第一種做法需要時間,他不可能爭取到時間,第二種做法要拿自己命賭,賭輸就完了,第三種做法則是沒有意義,改變不了他的現(xiàn)狀。
于是,葉然回到軍區(qū)基地后,還是按照約定好的那樣,走到江瀾辦公室門前。
似乎是感應(yīng)到葉然的存在,金屬門自動打開,江瀾早已坐在里面的沙發(fā)上。
“坐吧?!苯瓰懻泻羧~然,讓他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讓我坐在這里,是準(zhǔn)備繼續(xù)修改記憶嗎?”葉然問。
“怎么?你愿意主動配合了?”
“與其說我配合,是我沒得選擇。”
“哦,認(rèn)命了?”
葉然不吭聲,他其實想突然暴起,借助強化皮膚的增幅控制住江瀾,然后掌握主動權(quán),質(zhì)問所有真相??伤麤]把握做到,不敢妄動,最大的問題是他不清楚江瀾最開始是怎么讓他無法動彈的,那種像魔法或是超能力的東西,不應(yīng)該是普通人所具備的。
“放心好了,”江瀾笑著說,“我改變主意了,留一個指揮官幫手對我有用?!?p> “有用?你需要我做什么?”葉然問。
“這可不好說,我還沒具體要你做的事,也許是微不足道的事,也許是你難以接受的事,誰知道呢?”
葉然皺眉,好像他前不久才用類似的語氣跟某人說過。
“既然你暫時沒要我做的事,又打算留著我的記憶,能否告訴我一些事?”
“唔,我想你也有一堆問題要問。問吧,我看心情解答?!?p> “那我問了——不是江瀾的你,有名字嗎?還是說,也叫‘江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