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誰出價高,誰帶她走
男人們裝模作樣的嘴臉,莊林奈一眼看穿,什么關心她都是假,想睡她才是真。
等目的達到,肯定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反正她孤家寡人一個,還能拿他們怎樣?
端起一杯藍色的雞尾酒,莊林奈一飲而盡。
這時,她寬大的毛衣領口突然被人拉開,露出了半個小香肩。
坐在她左邊的男人,故作詫異的問:“莊小姐,你身上這些傷是什么回事?是被人欺負了嗎?”
“欺負?周公子,你也太單純了吧!人家這是沒錢花,賣身之后的杰作?!?p> 接著,又有人說:“莊小姐,既然都走上這一步了,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開個價?!?p> “人家莊小姐怎么好意思開價,要不今晚誰出價高,誰帶她走?!?p> 耳邊輕佻的言語,莊林奈沒有理會,而是拉起毛衣,繼續(xù)喝酒。
“我出一萬?!?p> “我兩萬?!?p> “三萬……”
后來,那些男人把價碼炒到了30萬,莊林奈仍然一言不發(fā),問調酒師要了一瓶75年的葡萄酒,直接吹瓶。
“莊小姐,我就喜歡你的豪爽,要不這樣,你今晚陪我們兄弟兩個,我給你300萬,夠你休息一段時間了?!毙罩艿哪腥巳嘀f林奈的大腿,已經開始不本分。
“大家不要搶,莊小姐既然開門做生意,大家都會有機會,以后多觀顧就行?!蹦腥说牡艿苷f。
“咳咳咳……”猛灌一口酒,莊林奈沒把握好情緒,被嗆的直咳嗽,咳的面紅耳刺。
趴在吧臺上,莊林奈借著酒勁,忽然聲淚俱下。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她?為什么帶走她的榮華富貴不夠,還要帶走她的父母?
他們在跳樓的那一刻,有想過她的感受嗎?有想過她會生不如死嗎?
“為什么?為什么?”右手緊緊抓著酒瓶,找不到答案的莊林奈,泣不成聲。
姓周的男人見狀,連忙從口袋掏出一包藥,倒在酒杯中搖了搖,然后拿開莊林奈的酒瓶,把酒杯塞進她手中:“莊小姐,把這杯酒喝了,我們大家會幫你消愁,會幫你忘記所有的煩惱,會讓你欲仙欲死?!?p> 說完,他向其它男人使了個眼神,示意今晚一起把莊林奈輪了。
“莊小姐,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你可以和我們說說,大家?guī)湍阆朕k法?!弊谇f林奈身后的男人,從后面抱住她,大手在她纖細的腰枝上撫摸。
抓著男人的手,莊林奈怒不可遏,卻又拗不過這群人。
姓周的男人把莊林奈從吧臺扶起來,準備給她強灌酒時,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拽住。
正要轉身破口大罵時,看見阻止他的人是宋榮景,他立馬蔫了,弱弱的打招呼:“宋榮景。”
扔開男人,宋榮景把莊林奈拉了過來,輕聲說:“莊小姐,飛揚讓我來接你回去。”
宋榮景,陳飛揚的好哥們,合作伴伙,助理等等……
總而言之,他就是陳飛揚的左膀右臂,一個在萬飛集團,不可缺少的人物。
陳飛揚?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男人目瞪口呆,沒想到先他們一步占有莊林奈的男人,既然是陳飛揚。
而且,聽著宋榮景的口氣,陳飛揚是打算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他是不想混了嗎?那些逼死莊家夫婦的人,早就放話要滅了莊家的種,陳飛揚就不怕被那些人聯(lián)手報復嗎?
即便他身后有蔣先生,也用不著為一個女人這樣吧!
“宋容景,宋容景?!蹦坎晦D睛盯著宋容景,莊林奈迷迷糊糊喊著他的名字。
扶著莊林奈,宋容景責備道:“莊小姐,你喝這么多酒,飛揚會不高興的?!?p> 打了一個酒嗝,莊林奈拍著宋容景的胸膛,結結巴巴的說:“宋榮景,你等我一下,一下下,我辦點事,馬上跟你回去。”
說完,莊林奈從宋榮景的懷里退出來,跌跌撞撞走進吧臺里面,從酒柜的角落處拿了一根棒球棍出來。
走到姓周的跟前,莊林奈用棒球棍抵住他的胸口,冷笑著問:“剛才是你拉我衣服,是你給我下藥?”
此時陰冷的莊林奈,和剛才那個失魂落魄的女孩判若兩人。
“莊小姐,我想你可能是……”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莊林奈揚起手臂就是一棒揮了下去,疼的男人立馬抱住了右臂,嗷嗷直叫。
一陣亂棒之后,姓周的男人在地上四處翻滾的求饒。
旁邊沒人敢勸架,就連他的親弟弟也不敢。
這時,莊林奈不緊不慢蹲在他跟前,用球棒挑起男人的下巴,冷不丁的問:“還要睡我嗎?”
“莊小姐,我錯了,還請你高抬貴手。”男人捂著手臂,低聲下氣的求饒。
“高抬貴手?”莊林奈陰冷一笑,抬起貴手,又是一棍砸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她是卯足了勁報仇,不用說,男人的右手肯定是廢了。
“莊小姐,你該回去了。”宋容景蹙著眉,沒想到這小姑娘下手挺狠。
不過,他也明白,莊林奈是借陳飛揚立威,避免自己以后再被輕薄。
聽著宋容景的提醒,莊林奈這才扔下球棒,站起身子,撩了撩頭發(fā),踩著她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剛才還醉的東倒西歪,這會兒卻意氣風發(fā),神清氣爽,仿佛今天并沒有見過韓越,也沒有拒絕和他私奔,看的那些男人瞠目結舌。
暗想,就莊林奈這股狠勁,莊家肯定還可以東山再起。
追上莊林奈,宋容景拉著她的胳膊,問:“莊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嗯!今晚我欠你一個人情。”莊林奈若無其事,心底的那抹悲痛,再次被深藏。
宋容景想了想,輕聲問:“昨天晚上,你和飛揚真……”
后面的話,他沒好意思說完。
莊林奈微微皺起眉心,似笑非笑的問:“宋容景,你是喜歡陳飛揚吃醋了?還是陳飛揚他生理有病,你想確認我有沒有把他治好?”
如果是后者,那她還真是功德無量。
“走吧!飛揚在家等你。”宋容景結束了這個話題。
路邊的那輛黑色齊柏林非常大氣,陳飛揚沒來,宋容景拉開后車門,莊林奈便彎腰坐了進去。
上了陳飛揚的車,她將接受什么樣的命運,莊林奈心知肚明,只是想起他昨晚的粗暴,莊林奈就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