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弦引寒辭 羅桀羅醮雄
“休公子果然絕頂聰明啊,”水道易忽的對休郁豎起大拇指贊嘆道:“我都是了解了許多之后才猜出來的?!?p> 休郁不置可否的搖搖頭,“叫我雨澤就好。”
水道易本就是瀟灑豪邁的性子,見休郁這般,也覺得他更加容易親近了。
魏薇嘆問向魚殊離,“那些死掉的囚犯是怎么變成鬼兵和僵尸的?”
“沒人見到過,據(jù)說需要一個儀式,這鬼兵好像并沒有對人造成多大影響,只是嚇?biāo)懒藥讉€趕夜路的人,而僵尸卻會在邪教徒的驅(qū)使下做任何事?!?p> “被僵尸咬的人會感染成僵尸嗎?”魏薇嘆又問道。
“不清楚,被咬過的人都死掉了,但后來僵尸還是越來越多,有可能跟那個神秘的儀式有關(guān),沒人見過尸體蛻變成僵尸的過程?!?p> 伊花淚突然疑惑道:“這期間官府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呀,怎么會任其貽害百姓那么久?”
這時水道易率先回她道:“因為這群僵尸傷的,都是各個山頭占山為王的匪徒,和無惡不作的地方惡霸?!?p> “這不挺好嗎?”魏薇嘆在旁邊雙手支著腮幫子道。
魚殊離意味深長的對她說著:“表面看來的確如此,但若是百姓都相信了這群邪教徒驅(qū)使群尸是為了天下蒼生,到時將他們?yōu)榉顬樯衩骶碗y辦了?!?p> “但我們來時都沒有見過僵尸呀?!?p> “因為最近僵尸的數(shù)量突然急速的減少,我想都被集中送到同一個地方了?!?p> “怎么會這樣?”
“焚尸祭天,恭迎鬼王!”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里。
氣氛陷入一陣寂靜之中,思索了許久后休郁問向?qū)γ娴挠袢蓁Γ?p> “這異教徒是不是跟羅醮雄有關(guān)?”
“羅醮雄嗎?”魏薇嘆沉吟道:“如果是這樣就不妙了。”
玉容瑕對休郁突然的問題顯然有些驚訝,他很奇怪為什么休郁會知道他曾與羅醮雄有過接觸,但也僅是略略睜大了些眼睛,不像身旁的水道易那般聽到羅醮雄之名時眉頭就皺的那樣深,他的定力著實令休郁由衷的佩服。
“有關(guān),但關(guān)系不大,這邪教自立羅醮雄為教主,但無論是鬼兵還是僵尸,亦或是教義宗旨,都根本入不了羅尊的法眼,若是能弄出那什么鬼王的,興許還能讓羅尊多留意一些。”
休郁聽他這般說著,心中想來自己還是太低估這位冥羅尊者了,但從先前自己殺死的那名男子口中得知,羅尊留意自己已經(jīng)很久了,如果他真的連動靜鬧的這般大的邪教都不放在眼里,又為什么要注意自己呢,一時間休郁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魚殊離見眾人對羅醮雄反應(yīng)頗大,便起身道:“不管有沒有關(guān)系,他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這么快出現(xiàn)才對,若他出現(xiàn),必然還是會重現(xiàn)當(dāng)年三尊合力將其擊碎的結(jié)局,而且就算是再次出現(xiàn),他實力也遠(yuǎn)不如當(dāng)年巔峰。眼下要盡快找到祭天儀式的地點,無論它會帶來什么,只管阻止它就是了。”
“兩天,要怎么找的到?”魏薇嘆凝眉問道。
玉容瑕手里把玩著那黃色紙片思索狀的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們卻都不把紙片毀掉,這說明他們是故意讓人發(fā)現(xiàn)的?!?p> “所以就算我們不找,他們也會給我們提示?!濒~殊離緊接住了他的話尾。
平日膽子最大的水道易卻疑惑的問道:“那這豈不是很危險,我們明知這是對方設(shè)計好的圈套還要往里鉆嗎?”
“這么大的網(wǎng),我們這群人可不夠資格!”
魚殊離沒再說什么,他站起身來雙手抱在身前,對眾人道:
“有人要一起嗎?”
休郁馬上舉起了手,他知道魚殊離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只是令休郁奇怪的是玉容瑕也毫不猶豫的舉手表示贊同,甚至比休郁還要快些。伊花淚跟著休郁的意見,水道易跟著玉容瑕,現(xiàn)在就剩魏薇嘆一人了。
“都看我干什么?”魏薇嘆睜大了眼睛,“我當(dāng)然同意了,我只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呀?!?p> 魚殊離點點頭,六人暫時形成了以魚殊離為首的小分隊,他率先對水道易安排道:
“水兄,我想請你幫我一個非常重要的忙?!?p> “沒問題,盡管提?!?p> 魚殊離將一張書信和一張紙條一并遞給他道:
“把這封信送去這個地方?!?p> “什么?”水道易卻突然驚叫道:“你們都要去干什么呀,讓我去送信?”
“這至關(guān)重要,關(guān)乎我們所有人的安危,找到引寒辭,然后跟他一起回來?!?p> 水道易此時忽的從先前的驚叫一下子變成了震驚與狂喜,“就是那個‘一樽琉璃美如畫,三尺狂劍戰(zhàn)九幽’的引弦,引寒辭?他可是我最崇敬的俠客??!”
“對,時間不多,來回只有不到三天時間,一定要快?!?p> “好,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闭f著,他便率先向眾人抱拳告辭。
接著魚殊離又繼續(xù)安排道:
“我去調(diào)查僵尸被驅(qū)使前往的地方,雨澤和玉兄今夜一起去鬼兵出沒的山道察看一下,我總覺得還是要去看一下的好。
玉容瑕點點頭,魏薇嘆迫切的向魚殊離問道:“那我呢我呢?”
“你,呆在這里。”
魏薇嘆卻很不樂意的樣子:
“你怎么可以讓我呆在這里,我修為比你差很多嗎,你憑什么管我,我就偏要出去!”
魚殊離知道跟她講道理完全沒有作用,便輕撫著她的腦袋柔聲道:
“乖,我怕你受傷。”
魏薇嘆果然一下子變乖了許多:“我這么兇巴巴這么強,不會有事的?!?p> 魚殊離沖她微微笑了笑,“怎么會兇呢,你這么可愛,我怕你累到了,聽話,跟伊花淚乖乖的呆在這里。”
“嗯,那你要小心點呦?!?p> 終于哄好了這位小魔女,魚殊離轉(zhuǎn)眼去看其他人時,發(fā)現(xiàn)他們?nèi)家呀?jīng)識趣的走光了……
三人離開大殿后并排走在一條過道上,休郁俯身對伊花淚小聲說道:“我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p> 伊花淚抬眼去看他,休郁從伊花淚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絲不舍,但他自己又哪里會舍得離去呢?
“我一會兒再去找你?!毙萦粲州p聲道。
“嗯,一定要來哦?!币粱I點點頭,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只剩休郁和玉容瑕二人在并排走著了,休郁還沒有想清楚要怎樣和這個不怎么說話的人聊天,忽然玉容瑕推開旁邊一個房間的大門,并向休郁做了個請進(jìn)的動作。休郁在房間內(nèi)桌前的椅子坐下,玉容瑕隨后坐在他的對面,他的手掌輕輕按在了桌上的茶壺一下,休郁還有些好奇如此儒雅的人怎會在人前做出這么奇怪的動作,隨后玉容瑕輕輕拎起茶壺,為休郁斟滿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濃茶,
“說說吧,休公子,你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