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就是一神經(jīng)病,我跟于曉晨在大排檔吃夜宵,他非討人嫌的湊過來膈應人,你說他膈應就膈應唄,還非得陰陽怪氣的數(shù)落于曉晨過去那些糗事,雖說他倆從小一個大院里長大的,但他怎么就不留一點口德。”
想起方澤,蘇小悅真是滿口怨氣,那些怨氣就如同開閘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眼見于曉晨臉色越來越差,方澤卻越說越來勁,將于曉晨從八歲尿床到二十歲面基偽娘那些黑歷史全都爆出來,那唾沫星子飛濺,那嘴臉真叫一個難看,于曉晨對方澤終于忍耐到期,兩人開始互相傷害,于曉晨也將方澤的丑事也全抖出來,其中還包括男性雄風上面的攻擊,他大爺?shù)模阒牢耶敃r坐那兒是什么感覺嗎?”
什么感覺?
面對蘇小悅炯炯眼神,安寧:“額...憤怒?”
“憤怒又興奮?!?p> 嗯?
這話風不對啊,安寧黑人問號臉。
“興奮?”
“兩大帥哥互爆丑事,這場面多罕見吶,我當時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還缺瓶啤酒助興,”說到這,蘇小悅嘆口氣,表情很失落,“于是我連忙招呼老板來幾罐啤酒,結(jié)果啤酒還沒上來,兩人就因受不了對方揭短而扭打一團,可惜了那一桌的燒烤?!?p> 安寧無語。
安寧眨眼,“你就光杵哪兒看?”
“是?!?p> 安寧:“...”
這都是些什么人?。?p> 蘇小悅這腦回路是串反并同連錯神經(jīng)導致大腦缺氧短路了吧,正常人遇到這事不是先拉架阻止嗎?
“我拉不住?!碧K小悅很無奈地解釋:“人燒烤攤老板上去拉架都被遭殃挨了一拳,攤子都被砸了,我也很郁悶啊,約會被搞砸,于曉晨太菜雞,被方澤揍的鼻青臉腫,看來這幾天是不會出門了。”
安寧默了默,“...對不起啊?!?p> “你突然道什么歉?”
安寧只好將昨兒和方澤的對話內(nèi)容轉(zhuǎn)述一遍給蘇小悅,蘇小悅聽完,眨眨眼,突然悟到什么,“難道...方澤是在吃我的醋?”
安寧點點頭。
“果然是個神經(jīng)病?!碧K小悅嘟囔。
“如果方澤心里有你,你會跟于曉晨分手嗎?”安寧好奇一問。
“當然不會?!碧K小悅又塞一口蛋糕進嘴里,含糊不清道:“生活那么大,唯有美食和美色不可辜負,方澤算老幾?關(guān)鍵是方澤這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他是不是以為只有他的愛情是愛情,別人的愛情都是陪襯?我很忙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等他回頭。”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嘴邊都是蛋糕屑。
安寧擦一張紙巾遞給蘇小悅,“吃完再說?!?p> 蘇小悅接過,擦擦嘴,“我已經(jīng)說完了。”
“我問你,你是喜歡方澤多一點,還是于曉晨多一點?”
“方澤?!?p> 面對這個答案,安寧稍愣,她笑笑,接著問:“方澤跟顧成楷相比較,你更喜歡誰?”
“方澤?!?p> 安寧是真的搞不懂蘇小悅。
“你喜歡方澤,為什么不給他一個機會?”
“喜歡和給機會是兩碼事?!碧K小悅道:“方澤已經(jīng)錯過了機會?!?p> “如果真像方澤說的那樣,于曉晨是個渣男,那你怎么辦?”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當然如果瞎了眼,我只能自認倒霉,及早抽身?!?p> 安寧笑了,她很驕傲自己結(jié)交了這樣一個灑脫的朋友。
蘇小悅臉上洋溢起笑容,星星眼,“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覺得于曉晨很好,又溫柔又細心還靦腆,是個可靠的男朋友。”
兩人的談心被一通電話打亂。
安寧手邊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方澤。
安寧將手機屏幕展示給蘇小悅看,蘇小悅立即沒好氣道:“掛掉?!?p> 安寧將手機按成靜音,不接電話,然而方澤很執(zhí)著,一直撥過來,安寧與蘇小悅對視一眼,蘇小悅無奈道:“接吧,我倒是想看看這廝有什么急事非要接二連三的打給你?”
于是安寧接聽,并且開了免提。
“蘇小悅跟你在一起嗎?”
蘇小悅向安寧擺了個雙手交叉的姿勢。
安寧心領(lǐng)神會,回答:“沒有啊?!?p> “你問問她是不是將我微信拉黑,手機列入黑名單?”
“...”安寧:“你為什么自己不去問她。”
方澤再度氣急敗壞,“我要是能找到她,干嘛給你打電話?她智商不高,容易被人騙,你最好勸勸她,少做傻事,于曉晨的花心眾人皆知,她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打聽打聽,別到時一顆心交出去再被人甩。”
安寧看一眼蘇小悅,蘇小悅“呵呵”兩聲。
“你這么緊張?zhí)K小悅干嘛?你喜歡她?”
“我會喜歡她,別說笑了...我是因為...我吧,這人正義感爆棚,好歹認識一場,出于人道主義也不能因為她識人不明,跳入火坑而不去拉一把?!?p> 好吧,作死的人是拉也拉不住。
方澤已經(jīng)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復返,這樣能得到蘇小悅的芳心也是活見鬼了。
安寧嘆一口氣,苦口婆心道:“承認喜歡一個人就這么難嗎?”
方澤反唇相譏:“那你為什么不承認你喜歡賀簡?”
“我喜歡賀簡?!卑矊幍溃骸拔液芟矚g他,但是他做事太可恨,不值得我原諒?!?p> 方澤啞口無言。
他怎么會想到安寧會這么干脆承認?難怪跟蘇小悅能成為好朋友,都是狠人。
“我好心勸你一句,你要是還放不下成露,就別糾纏蘇小悅,你這樣的搖擺不定,看不清真心,到最后可能哪一個你都得不到?!?p> “我的事你倒是看得挺通透,怎么輪到自己就裝傻?”方澤哼一聲,“你這邊吊著賀簡,那邊又放不下卓瑾瑜,還跟周晉軒至今糾纏不清,你和我有什么兩樣?”
安寧被他的話激的生氣了。
“你什么都不清楚就別胡說八道。”
“我至少清楚,你比我狠,你的心是鐵做的,白白讓賀簡等你一晚上也不露面?!狈綕傻溃骸澳阋遣粫?,就打電話跟賀家明說,你這么耍著他玩顯得很有成就感嗎?”
安寧怔住,久久才回神。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有本事你說清楚了?!?p> 方澤沒好氣:“我說你狠,為了讓賀簡死心,讓他白等你一晚上凍成狗,現(xiàn)在還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