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所長,苔婀就說:“費所長,這個叫燃弦的女孩我初六晚上見過。她給了我錢,那錢我單獨放著的。是這些,有一百二十塊?!?p> “拿好這些,走,路上再說,現(xiàn)在咱們?nèi)ゲ叫薪峙沙鏊!辟M所長在路上,邊開車才邊告訴苔婀,為了尋找這個安燃弦,步行街那邊設了臨時指揮地;因為從監(jiān)控上看,安烯弦是在步行街附近失蹤的。
到了步行街派出所,苔婀把自己與安燃弦交談細節(jié)全都說了出來,而且肯定地說:“她還活著,她那么陽光,不會有事的?!?p> “你說的這么肯定,有什么依據(jù)?”常毅向費所長借用了苔婀。因為苔婀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中,最晚時間見到安燃弦的。
對于常毅問的依據(jù),苔婀一時竟然只能沉默。
這時常毅手機響了,走出門講電話去了。
剛才在車上,苔婀只是一時情急,想著燃弦的臉用劍靈感知了一下。因為感知到了生命氣息,她就趕緊收起了劍靈,畢竟是在費所長的車上。
如果說自己在路上已經(jīng)用劍靈感知了燃弦還活著,那豈不是會被人說成瘋子。這個時候人命關天,怎么能憑一句話就讓人相信呢?
見屋里沒有其它人,苔婀閉上眼睛,再一次用了劍靈。她看到了廢棄的建筑物,應該是爛尾樓,燃弦就在里面的某個角落里,躺著一動不動,她的身邊有她的唱歌行頭。
她一動不動,身上有血。
不能再等了,也不能舍不得辛苦劍靈。苔婀更是專注的搜尋路程,城北,五公里的地方。
常毅這時進來了,打斷了苔婀的搜尋。
定了定神,苔婀說:“這幾年,婀城警方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忙活。在市區(qū)能供罪犯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爛尾樓,咱們這城市爛尾樓不多吧,都能查出來,這是我燃弦給我的錢,讓警犬試試去找吧。就算是大海撈針,也撈一撈吧。我想起了一個爛尾樓,好像那里有人打過架。反正我與燃弦的見面,已經(jīng)說的很細了。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我也出去找找她吧?!?p> “好,能用的警力都用上了,你出去也是多一分力。不要走遠了,要及時與我們保護聯(lián)系。我的手機號,你知道嗎?”
沒等常毅把說完,苔婀就已經(jīng)出了辦公室的門,只飄回兩個字:“知道?!?p> 因為是白天,不能變成光閃走,更加上孟婆說過劍靈在人間用,極有可能就用盡……自己用盡劍靈被人類開除不要緊,可是沒救回燃弦,那豈不是白掛了。
于是,苔婀狠了狠心,叫了個出租車。
她很快就到了劍靈探到的那個爛尾樓,她多付了錢,對司機說:“不用找零了。借你電話一用?!?p> 苔婀的電話直接打給了常毅,說了自己在什么位置,發(fā)現(xiàn)了安燃弦。
打完電話,苔婀對司機說:“趕緊離開,越快越安全。”
遠遠的警笛聲已經(jīng)響起……
苔婀剛進去就有人襲擊了她,刀與長鐵棍。
這時的苔婀面色清冷,臉上寒光都能把人凍住似的。對不起,她控制不住自己出手,全是對方的要害,有兩個人只一招就倒下不動了。
七個,為了一個女孩子有七個人在這里看管?似乎不是,可是苔婀一時之間無法用心分析。
她沒有回頭看,跑著去找燃弦。
燃弦還是苔婀用劍靈看時的那個姿勢趴在那。
摸了摸燃弦的脖脈,還有氣息。
苔婀本想把燃弦抱著離開的,可是她竟然沒有抱動,看來她是用過了劍靈,可是這個時侯無論如何都要把燃弦?guī)ё?,萬一又有壞人來了怎么辦?
好不容易,苔婀把燃弦背到了自己的背上,一步一步地下樓,每一步她都想停下,坐在地上歇歇,可是她知道只要一坐下,她就起不來。
好在幸虧只是三樓,她終于出了樓,走到了坑洼不平的荒院里,警笛聲近……
看到常毅時,苔婀用盡力氣,卻發(fā)出了很小的聲音:“她還有救?!?p> 背上一輕,看著燃弦被放上了急救床,推上救護車,苔婀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下。
“你怎么了?有沒有受傷?”常毅上來問。
“沒受傷,我就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有些膽虛,身體也跟著虛了。我坐一會兒就好了?!碧︽菇o自己找的理由是實事,她就一戶籍小警察,上班也不久。
“別坐在這,坐到我車上去?!背R闵焓痔崞鹆颂︽沟母觳玻烟︽箯娡焐宪?。
不一會兒,里面那些倒下的人,也都被帶了出來,只有一個是抬著出來的,其它的竟然全都能走,就是走的姿勢太過難看。
不過這些,苔婀都沒有看到,因為她一上車就在車后座睡下了。她太虛了,只想躺著,誰來了,她都不起來。
事情告一段后,常毅看到車后座似乎睡著的人,出聲:“你還真行,算是救了安燃弦?!?p> 仍然閉著眼睛,苔婀說:“求你個事行不?”
“說吧,我能答應的盡量滿足,不能答應的我請示上級,也盡量滿足?!背R闫鋵嵪雴柼︽挂恍﹩栴}的,這么看來,得等苔婀恢復正常才能問。
“不要說是我找到了燃弦。就說是群眾舉報的?!碧︽箘偛砰]著眼,想得就是這個主意。
“這個——”常毅有些猶豫,也想不通,便問:“這可是功勞,你往外推?!?p> “你看我這么膽小,最害怕的就是被犯人記住?!碧︽棺詈ε碌木褪撬x開常毅后直接就打車直奔這里來了,她怕自己解釋不清楚這些。至于功勞吧,也當然想要的,立功越多,越能接受虞翼??墒窃谝谥埃帽WC自己是不被說成神經(jīng)不正常。
“原來這樣啊,你是個小姑娘,有這種想法,也在情理之中,我考慮考慮?!背R銌恿塑囎?。
貌似得寸進尺,苔婀又說:“今天我想休息,現(xiàn)在就回家睡覺壓壓驚,麻煩你先送我回家。還有,明天我要休息一天,繼續(xù)壓驚,這個假,你去給費所長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