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眼,眼前這么走過來的男子,便是安以墨的兄長安之辭。
他也不過是二十六七歲罷了。
已到成家的年紀(jì),可這安家卻后室無人,看著空寂得很。
長得卻是如此儀表堂堂,溫文爾雅,澄澈的雙眸讓人如此容易看透,倒不是一種心思復(fù)雜的人。
可這樣的美男,怎會沒姑娘喜歡,愿意嫁給他呢?
他緩緩抬起步子,緩慢文雅,毫不失態(tài)。
那身淺藍(lán)的衣裳倒像他的為人,如此清淡,心寬遼闊。
蘇綿綿記得嚴(yán)冶說過,安之辭最愛茶。
他的眸中帶著溫和,平易近人,只是蘇綿綿卻察覺到他的另一種態(tài)度。
對她似乎有些不友善,她倒也能理解。
“可算是知道回來了?”
安之辭走近,便是同安以墨說了這么簡單的一句,看來,他是等安以墨回安家很久了。
聽罷,安以墨倒不以為然,像是常常這樣對待安之辭的。
他將衣帶上掛著的囊袋丟給安之辭,話不多說。
安之辭皺了皺眉頭,文雅的打開囊袋輕輕一嗅,聞出茶葉的清香,眸中含著幾絲笑意。
他不多問,就已猜出來,贈送他茶葉的人是誰。
收起這囊袋,安之辭的眸光便放在了蘇綿綿身上,只在望向她的那一刻,眸光便微微一變。
“以墨,這姑娘是誰?”
同時還想問,為什么她會來安家。
“我收的徒兒!”安以墨開了口。
聞言,安之辭帶著一絲疑惑的神色,眉頭皺了皺,倒是對安以墨這句話有些狐疑。
他不知安以墨說的這話是實(shí)話,這姑娘真的是他收的徒兒么?
只看著裝和身著,便讓人信不了他那句話,可他卻也未多懷疑。
“哦,近日吳嬌來安家?guī)状危疾灰娔闳擞?,可叫她好找!?p> 安之辭不談蘇綿綿的事,就談吳嬌的,但這話卻聽著卻別有深意。
吳嬌也如之前那番,鍥而不舍的在找安以墨。
一聽吳嬌這兩個字,安以墨整個人的神色便不好了。
足以見著的,他不想別人提起吳嬌這個人,蘇綿綿也知道,安以墨確實(shí)不喜歡吳嬌,而她也不是很喜歡。
“她找不找得著和我有何關(guān)系?”這話問的直白。
安以墨眸子瞥向別處,那言語平平淡淡的,似無所謂一般。
吳嬌找不找得到他,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顯然沒有!
安之辭聽罷,倒有些無言以對,本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在那之間瞬間變了,眸光透著幾分嚴(yán)厲之色。
平日他便是溫文爾雅,臉上時不時帶著一抹輕笑,如今斂起笑意,倒是讓人不敢輕言。
蘇綿綿站在那看著,對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只是局外人。
“以墨,平日里你如此放肆便罷了,我是可以縱容你,但是這件事不行。”
安之辭把話說清楚了。
聽罷,安以墨倒是無所謂的笑了兩聲。
蘇綿綿倒看明白了,安之辭是不允許安以墨退這娃娃親的。
無論安以墨怎么樣他都不會答應(yīng)。
不知為何,蘇綿綿心里有絲不爽,對,特別想打安之辭一頓的。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畢竟別人是安以墨的兄長!
“哥,就不能改變主意嗎?我真的不喜歡吳嬌!”
安之辭皺了皺眉頭,他道:“我知道,但是父母之命,這事真的沒有可以談的余地?!?p> “所以,你就一定要逼我和吳嬌成親?”安以墨拳頭捏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