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120后,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只知道團團轉(zhuǎn),一會去摸摸她的額頭是不是在發(fā)燙,一會又探探鼻息有沒有喘著氣,都怪我日子過得太舒心,這種陣仗前半生還沒有幸遇到呢。
時間還不到六點,天空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托她的福,今天有幸能看到了日出。
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的來了,我恍然驚醒,趕緊換了衣服,給蘭若找了一件長褂子蓋在了身上。
協(xié)助救護人員把她抬上救護車后,我提著包也尾隨著上了車。做了簡單的檢查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虛脫導(dǎo)致的休克。
我心里默默的想,我有沒讓她去搬磚賺錢,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怎么就虛脫了呢。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做完檢查,吊瓶吊上后,才明白了原因。人家沈蘭若是什么人呀,封建時期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吃喝用度那都是有講究的,再不濟那吃的也都是綠色食品。再瞧瞧我們現(xiàn)在,進肚子的東西,從食品到藥品,整點添加劑那都是有良心的企業(yè)了。我們是被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來者不拒,可她不行呀,昨晚我推薦的那些垃圾食品,直接摧垮了她腸胃的防御能力,拉稀拉了半宿。
還好,急性腸炎,打兩天點滴就好了。醫(yī)生囑咐飲食要清淡,家屬要陪同,費用及時交。我摸了摸我癟癟了錢包,對災(zāi)區(qū)人民表示了抱歉,拿出了卡去了收費處,預(yù)交了1000元的住院押金。
回到病房后,看到蘭若已經(jīng)醒了,見我進來就要發(fā)作,我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把她摁回到了床上,又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說到:“你先聽我說,我沒害你,這里是醫(yī)院,就是你們以前的醫(yī)館,你只是得了急性腸炎,并不是中毒,在這里住兩天就可以回家了,病房里人這么多,你可別亂說話,不然被人聽到了把你抓走哦?!闭f罷,我看著她的眼睛,又說道:“明白了就眨眨眼,我就放開你?!彼q豫了一秒鐘,眨了下眼睛,我松了口氣才放開了她。
“我們吃的東西都相同,為何你沒事,我卻會生病?”她還是在懷疑我,這么點年紀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多疑呢,真不好。
我無奈的扶額,“我也沒想到啊,可能你剛來,還沒適應(yīng)我們這里的飲食,也許過段時間吃的多了,慢慢就習(xí)慣了?!蔽医忉尩馈?p>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后,緩緩說道:“暫且信你。我餓了。”
我一個閃神差點沒從床上掉下來“醫(yī)生說你最近只能吃清淡的食物,我一會給你去醫(yī)院食堂買點粥喝,難喝也將就兩天吧,出院后我親自給你做,可以嗎?大小姐?”我說著說著就從一本正經(jīng)轉(zhuǎn)換到了嬉皮笑臉的嘴臉。
她這才粲然一笑到:“準了”。
伺候著她吃了早飯,又看著她入睡,松了口氣下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要十點了。拿出手機一看,靜音狀態(tài)下已經(jīng)有了十三通未接來電,無一例外的來自吳老三。
腦子里正構(gòu)思該如何請假呢,電話又進來了,沒多想就接了起來,瞬間咆哮聲差點沒擊穿我的耳膜“你要死了呀,不來上班還敢不接老子電話,不想干了是不是?老子照了你這么些年,就照出你這么個白眼狼???”
我沒上過正牌的大學(xué),只讀了個大專,畢業(yè)那年20歲,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吳老三手下做銷售。這三年他對我雖然言語刻薄,但所有的工作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被別的同事欺負他幫我出頭,工資加薪也是他去找大BOSS爭取的。我心底里是把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當(dāng)成我的兄長對待的。
“老大,你先息怒呀,我這不是特殊情況嘛?”我趕緊解釋。
“特殊情況?怎么,你大姨媽才走一禮拜就又來了?”這個惡毒的家伙,也不給自己積點口德。
“大姨媽沒來,妹妹到來了一個,昨晚還生病了,我這不是陪著在醫(yī)院嘛,不能扔下她不管,多可憐的孩子呀?!币贿呎f我一邊看向蘭若,她已經(jīng)被我吵醒,正看著我打電話呢。
就聽著手機那端一聲冷笑到:“妹妹?說謊都說出境界了,說,什么醫(yī)院,哪個科室,老子現(xiàn)在就過來,敢騙我,這一年的獎金都別想了。”
扣獎金?這不是要我命呢?“老大,咱有話好好說,我如果說謊,把命給您,獎金得留著呀。云大醫(yī)院住院部腸胃科16床,不信過來看嘛”
掛斷了電話,走到病床旁坐下,看了一眼剩余不多的液體,象征性的調(diào)了調(diào)輸液管的快慢,就聽蘭若說到:“姐姐,你剛才在做什么?你手里那個是什么東西?”
我拿起手機看了下,笑著說:“這個小玩意叫手機就類似于你們那個年代的飛鴿傳書,能聽到很遠的人的聲音,想誰了直接用這個打過去就行了?!闭f完就拿給了她看。
她仔細把玩著,前看看后看看,“竟有如此神器?怎么打?給我打過去,我要和我娘說話,告訴我娘我一切都好,讓她別擔(dān)心。”她眼神里透出了急切和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