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一會,收到了劉凌發(fā)來的短信,我還沒來得及看,他的電話就進來了,我馬上接了起來。
“靈焉,我給你把電話發(fā)過去了,你和她約地址,把盒子給她就可以了,替我轉(zhuǎn)述一句話,和曾經(jīng)有關(guān)的東西都還了,既然選擇了走,就別回頭?!?p> 他不給我任何發(fā)問的機會,電話便斷掉了。
我對林澤苦笑了一下,說到:“看來你得陪我去看看這個靈魂上的印記了?!?p> 打通電話說明了我的用意,約了地址,我和林澤便趕了過去。路上還順道給蘭若發(fā)了個短信,告訴她我即將要面對的事情。她的八卦之心不亞于我,恨恨的說自己錯過了最激動人心的場面,我回說不怕,給她記錄下所有的細節(jié)。
我和林澤來到咖啡室門外,便看到一個神情略顯憔悴、體型纖瘦修長的女人倚窗而坐,正是照片中那個清純可人的女孩,只是時間并沒有優(yōu)待她,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中,很多讓人難忘的品質(zhì)也沒有了。
我們徑直走向了她,她看到我先是頓了一下,隨后苦笑著說到:“我以為來見我的會是他太太?!?p> “誰來見您有區(qū)別嗎?”我對她沒有太多的好感,她能向謝呈慕發(fā)起挑釁,就已經(jīng)把自己置身在大道之外了。
我和林澤坐到了她的對面,林澤悄無聲息的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稍安勿躁,我知道自己僭越了,隨后緩和了語氣對她說到:“我受人之托,還東西給您?!?p> 說完我從書包里掏出了那個錦盒,推到了她的面前,繼續(xù)說到:“還有句話,和曾經(jīng)有關(guān)的東西都還了,既然選擇了走,就別回頭?!?p> 說完我看著她的表情,似乎很是痛苦,手哆哆嗦嗦的打開了錦盒,看著里邊的照片,眼淚就掉了下來。
林澤很是紳士的遞上了紙巾,片刻后她止住了哭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對面的我們傾訴,“為什么不能回到過去?回到最好的那一刻不好嗎?”
林澤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一臉的無奈向他吐了吐舌頭。這女人的三觀好奇特,輕易接話搞不好會讓自己翻船。
林澤給了點了杯熱可可,我一邊喝著一邊瞧著對面的動靜。
看完信后又哭了一次,直到打開戒指盒,看到那枚夸張的鉆戒,好嘛,哭的更離譜了。
我示意林澤是不是該走了,這女人一直哭,搞的我們都很尷尬。但林澤似乎看不到我的示意,只是很紳士的時不時的給她遞紙巾。
我內(nèi)心翻著白眼,拿出手機給蘭若發(fā)了條信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是眼淚,秒殺一切雄性動物。
蘭若沒有秒回便證明了在忙,我又無聊的開始喝著讓我發(fā)胖的熱可可。
“我想挽回有錯嗎?”她忽然抬頭看著對面的林澤。
“沒有對錯。”林澤緩緩的說到。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感受到了我不善的目光,緩了緩又說到:“只是他沒有了資格?!?p> 我品著他話里的意思,總覺得讓人不舒服,可又挑不出錯誤所在。
“你看,這枚戒指多美呀,”她把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看了又看,“他心里還是有我的,為什么就不能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找到像他那么好的男人了,我不會輕易放手的?!?p> 我想她已經(jīng)瘋了吧,心里的執(zhí)念已經(jīng)入魔,想著能拉上劉凌一起下地獄也是好的。
推了推林澤,示意他該走了,這次他聽從了我的建議,我們起身說了聲告辭便離開了。
出門后,林澤少見的保持了沉默,我陪著他在林蔭道上走了很久,直到我的腿提出抗議。
“林先生,你這樣為另一個女人沮喪讓人很是不爽?!蔽曳砰_了他,找了個座椅坐了下來揉著自己的腿。
“腿疼了嗎?”他趕忙上來幫我揉。
我不滿的躲開了他。
他坐到了我身旁,彎腰把右腿抬了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揉了一會才開口說道:“靈焉,一個女人過盡千帆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來路無蹤,不值得同情嗎?”
“路是自己選的,既然走了就不能后悔,何況,為了自己所謂的真愛插足別人的婚姻,這樣好嗎?”我不想去把自己的觀念強加到別人身上,但我有自己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別人也不能隨意來改變。
“我不說她做的對,只是同情。”他低著頭,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心里在敲著警鐘,警告著自己事出有因,但林澤不愿多言,我也沒法撬開他的嘴,只能心里默默把這個事記下,等有機會了再嚴刑逼供。
他背著我走了好遠才打到了出租車,這么熱的天氣,真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浪漫,只有熱乎乎的黏膩。
他送我上樓后給了我一個GOODBYEKISS便離開了,我躺在躺椅上想著今晚的事情。
劉凌和那位女士的故事不著急,早晚會知道真相,后期會有什么瘋狂的舉動也還是讓我這個吃瓜群眾相當(dāng)期待呢。
只是林澤,讓我心里有點慌慌的。不想去胡亂猜測,我等著他跟我坦白。
一直到凌晨,才響起了蘭若開門的聲音。
見我還在躺椅上坐著,很是興奮的一個健步飛奔了過來,“快跟我說說,她的戰(zhàn)斗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