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雪收斂心神,正色道:“陳羽,我今天把我們李家的飛刀壓箱底的絕招交給你!這招也沒有名字,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叫它刀行天下,乃是以氣運刀!”
刀行天下,以氣運刀!
陳羽道:“刀行天下,好霸氣的名字!以氣運刀?聽起來很玄乎的感覺,你不要騙我!”
李正歡吵吵嚷嚷著道:“姐姐,你偏心,你怎么不教我?”
李慕雪道:“你內(nèi)力不足,這招連我都不會,如何教給你?”
陳羽道:“?。磕愣疾粫??還怎么教我。此外,這是你家傳絕招,為何傳給我這么一個外人?”
李慕雪面色微紅,口中道:“你,你,你……”囁喏了半天,朝陳羽吼道:“你到底學不學?”
話題一轉(zhuǎn)又接著道:“我母親給我的刀譜上最后一招就是這刀行天下,可是沒有人練成過,我想拿你試驗一下!”
陳羽道:“啊?我只是一個試驗品?可我此前只跟你學過幾天飛刀,現(xiàn)在上來就學絕招,是不是起點太高了點兒?咱們還是從零基礎(chǔ)開始吧,比如拿樁、麻布什么的!”
李慕雪道:“你不知道從哪里獲得的內(nèi)力,甚是雄厚,連我都沒有!”
李慕雪頓了一頓,面色微紅道:“還有當初你的毅力,倒立、涉水,甚至還…還從那么高的城墻上往下跳,這種堅韌的精神,我也自愧不如!”
尼瑪,那是李正歡這個小王八蛋踹我下去的,好不!
咦?丈余高的城墻跳下去后,我怎么完好無損呢?還十分馨香綿軟?
這小妮子吞吞吐吐的,難道里面還有什么大買賣?
李慕雪又問了一遍:“你到底學不學?”
陳羽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連聲道:“不學不學,打死我都不學!鬼才愿意當試驗品小白鼠!”
李慕雪冷笑一聲,道:“那好,我就打死你!看刀——”
陳羽猛一哈腰,雙腳連跳,落地時左腳踩到右腳,差點絆倒自己,樣子狼狽極了。
可哪里有刀飛出來?
這小妞兒原來是在嚇唬人!
陳羽氣急,出口道:“如果我學會了這個什么刀行天下,能不能打敗你?”
李慕雪呵呵笑了,心道:終于要上鉤了,要當那什么小老鼠了?
李慕雪道:“當然可以。據(jù)說刀行天下發(fā)動之際,天下無物不可成刀,無氣不可成刀,打敗我那是輕松,相當之輕松!”
陳羽朝李正歡的肩膀猛拍了一巴掌,高聲道:“我干了!”
再也不受女人欺負!
誰老愿意女上男下?老子也要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李正歡被陳羽打得直咧嘴,口中不滿地道:“你干不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打我干嘛?”
陳羽道:“打的就是你這個小舅子!聽到?jīng)],你現(xiàn)在的李正歡這個名字非常好聽,今后千萬不要改名!”
現(xiàn)在不虐虐你,將來未必虐得過你呀!
李正歡道:“誰是你小舅子?我同意,我姐也不同意呢!”
李慕雪不以為忤,心道:得意吧,你盡情地得意吧,看這幾天老娘整不死你!
李慕雪道:“氣以心為體,心以氣為用。氣發(fā)若風聲,氣納如吞川。深則蓄,蓄則伸,伸則下,下則定,定則固,固則萌,萌則長,長則退,退則天。天幾舂在上,地幾舂在下?!?p> 陳羽跟著默默念了一遍,絲毫不能理解,這難道是運氣的法門?
李慕雪見陳羽聽過一遍就能默念出來,不住點頭,表示滿意。
這有何難?當初看一遍蒼老師的教學片,就學會了一庫一庫、雅蠛蝶等東洋語言呢!背書,我怕過誰?
李慕雪繼續(xù)傳授飛刀基本技法,陳羽這才明白為何每次李慕雪傳授時都選在晚上。晚上樹林里一片漆黑,遠處就算有人也看不清,不至于被別人看到。
此外,練習飛刀需要廣闊的空間,室內(nèi)不行。而夜晚練習,更加可以鍛煉目力。眼到、心到、手到,則刀就會到。
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卻不是這般容易。陳羽握刀的幾根指頭早已經(jīng)磨掉了皮、長出了厚厚的繭子,手臂、手腕酸痛無比。每天晚上千百次地握刀、出刀,換得命中率的提高。
不到累成一只死狗一樣,李慕雪絕不放人。
陳羽嘆道:我這是百分之一的天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不知道將來成就如何?
陳羽半夜摸回家去,也不顧馨兒的勸阻,爬上床鋪,倒頭就睡。
睡夢中,忽明忽暗之際,似乎隱隱約約地看到自己坐在一個蒲團之上打坐行功運氣。奇怪,這怎么出現(xiàn)了幻覺?我明明躺著呢!
陳羽口中自言自語般地念叨著:“心神合一,以心行意、以意導氣、以氣運刀?!?p> 突覺面部一疼,耳邊傳來蕭媚兒的聲音:“大清早的嘟囔個什么?失心瘋了?陳大爺,起床練功了!”
陳羽睜開雙眼,正看到蕭媚兒用手不斷地拍打自己的右臉,陳羽佯裝打個哈欠,一把握住蕭媚兒的手,直接拖進被窩,蕭媚兒驚聲尖叫。
蕭虞聽到叫聲,推門進屋,正看大蕭媚兒手伸進了陳羽被窩,兩人正一起“啊啊”地怪叫。
蕭虞問道:“怎么了這是?大清早的!”
陳羽大叫道:“?。》嵌Y呀!”
蕭虞沖蕭媚兒一笑,道:“姐,我大哥早晚都是你的人,你現(xiàn)在急色個什么勁兒?他還能跑出你的五指山?”
陳羽語重心長地道:“媚兒姐姐,之前你性格溫潤如水,溫柔大方,怎么現(xiàn)在忽然變成了一副野蠻女友狀?身上的衣服可以變換,人心可不能變呀!”
蕭媚兒笑道:“好!很好!”
好和很好的結(jié)局就是,陳羽和蕭虞又是整整搏斗了一個上午。蕭虞要報昨天的仇,陳羽被動防守,多次中招。但一旦蕭虞被陳羽抱住,就是一場生死搏斗,拳打腳踢。
蕭虞雖有功夫,但陳羽內(nèi)力更為深厚,比較扛揍。加上蕭媚兒教授的閃展騰挪技巧,蕭虞也沾不到什么好來。
兩人均躺倒在地,一個齜牙咧嘴,一個口歪眼斜。
齜牙咧嘴的那個道:“媚兒姐姐,咱打個商量行不?你跟蕭虞說一聲,說話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我還要靠這張帥臉混飯吃呢!”
口歪眼斜的那個道:“大哥,你好不要臉,是你先打臉的,你看我這臉!”
話未說完,兩人又準備爬起來繼續(xù)干仗??墒窃嚵藥紫?,實在是爬不動了,只好作罷。
蕭媚兒看得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哪里還有以前半點千嬌百媚的樣子?
蕭媚兒道:“活該!這就叫做罪有應得!”
陳羽道:“媚兒,你這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性格,到底想要鬧哪樣兒?”
蕭虞道:“大哥,你是太善良,也太樂觀,被我姐的美色所迷惑了!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我姐從小打到大的!”
陳羽道:“蒼天呀,大地呀!我到底是惹了哪個閻王小鬼呀?”
吃女虧,上女當,一輩子死在女身上,哎!
總有一天,我要叫你們挨個排成排,跪在地上,我手拿一個皮鞭,想抽哪個抽哪個!
“咦?這地上趴著兩個什么東西?”寶林一身紅衣,踩著嬌步邁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