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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生君已老

第十四章 待到花開時(shí)

卿生君已老 子衿0 1422 2019-03-15 23:57:46

  【他溫潤的嗓音響起,說:“傻丫頭,好端端的,哭什么?”,那一刻,她徹底淪陷?!?p>  沈闊有些恍惚,眼前美人十足誘人,他有些妄念,卻又不敢有妄念。

  終是喚人將陌念扶回房間,自己走到后院里去吹吹風(fēng),院中昔日同小人兒栽的桃樹已然長高了,春日已到,隱隱有些桃花在綻放。

  他是知道的,小人兒最喜歡的便是桃花了,她曾說:桃花,是每一個(gè)女孩的夢;他也曾念想,是不是,也可以為她在這亂世里種上一生的花呢,他覺著自個(gè)真是醉了,不然為何會有這種念頭?

  沈闊不知為何,竟癡癡在院中看了一夜的花,待到第二日黎明時(shí),才有下人將他扶回房間。

  才歇息了不到兩個(gè)時(shí)辰,司機(jī)便過來了,下人去喚醒沈闊,沈闊簡單梳洗了一下,便隨司機(jī)去學(xué)校了。

  饒是司機(jī)開得再快,也遲到了不少時(shí)間,沈闊又是向同學(xué)們道歉了,這才拿起書開始教授。

  待下了課,小人兒依舊是留到最后,在他快要出門時(shí),低低喚他。

  “哥哥”,話語中帶著哭腔。

  沈闊定住,片刻之后方轉(zhuǎn)過身,卻見小人兒已滿臉淚水,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襲人在一旁不知所措。

  “傻丫頭,好端端地哭什么?”溫潤的嗓音響起,那一刻,小人兒徹底淪陷,心像是被什么擊中了,很疼痛,卻也很柔軟。

  “哥哥”,小人兒復(fù)又說:“你為何不好好照顧自己?”沈闊有些好笑地問:“我?guī)讜r(shí)沒有照顧好自己了?”只見小人兒更委屈般道:“哥哥的衣服從來不會穿兩日”

  是啊,他怎也會忘了,若不是昨晚大醉…………

  “無礙的”

  沈闊說完便走出了教室,步伐匆匆,像是在逃避著什么。

  小人兒這下再也止不住淚了,他怎也不好好跟她說說話……是不是,不在乎了?

  沈闊一周的課才有兩節(jié),所以這是小人兒這周與他的最后一次見面。

  在學(xué)校的日子好像是那么地漫長,小人兒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去學(xué)習(xí),仿佛每一分都是煎熬,倒是顧曉婷不知從哪弄來一副象棋,日日同其他人較量,小人兒看到象棋,便想起從前哥哥如何教她落子,教她如何如何攻守……

  歲月若是一直向從前那般該多好,她想。

  靜雅小苑。

  陌念因宿醉直到沈闊回到小苑仍未醒來,沈闊有些不放心,命人端了醒酒湯親自送進(jìn)去。卻見陌念正坐在床頭,手里不知繡著什么。

  “念兒”

  陌念聞聲抬起頭看向來人,見是沈闊,輕柔出聲:“子君,你來了”

  “你……可是在繡嫁衣?”沈闊問。

  陌念有些害羞,臉也紅透了,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我二人自小便有婚約在身,你如今雖不著急,但我想著,終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做夫妻的?!?p>  終有一天,我們還是要做夫妻的。

  這句話在沈闊腦海中揮之不去,竟一時(shí)不知如何回話,只得狼狽離去。

  晚些時(shí)候,陌長風(fēng)來訪,隨之也帶來了北伐戰(zhàn)爭的訊息。

  “長風(fēng),你看這個(gè)季節(jié),花都開了?!鄙蜷焻s回了另一個(gè)無關(guān)的答案。

  “哪一年沒有花開時(shí)?你們文人就是啰嗦,一場花事都有諸多感慨。”陌長風(fēng)無奈道。

  許多年后,當(dāng)沈闊讀到“待到山花爛漫時(shí),她在叢中笑”時(shí),他已垂垂老矣,卻仍記得,曾經(jīng)她的笑,是那般無邪天真……

  一陣寒暄過后,陌長風(fēng)離去,沈闊一人走進(jìn)書房,走到一盞燈下,輕輕往右轉(zhuǎn)動(dòng),后面的書柜緩緩打開,沈闊走進(jìn)去,書柜門立刻關(guān)上。

  這是陌長風(fēng)的密室,里面陳滿了各種武器,只有他一人知道,陌長風(fēng)的特殊身份,一名國民黨特務(wù)。

  沈闊拿起一把槍,手中的觸覺很奇怪,心中也好像也奇怪得很,素來作為墨客文人的他,竟也生出了保家衛(wèi)國的壯志。

  院中的花,今日開得更盛了…………他知道的,無論是多么久來的將來,這片支離破碎的土地,都是會開出無邊爛漫的花來的,到那時(shí),他是不是也可以,與她平安相守這一世?

  小人兒因白日里吃得太多,導(dǎo)致胃痛,翻來覆去睡不著,襲人在一旁替她揉著肚子。

  “小七”襲人如今已然習(xí)慣了喚她的名字。

  “給我說說你從前的故事吧”

  襲人很好奇,這樣通透干凈的人兒身上究竟發(fā)生了怎樣的故事。

  “我十歲以前,有一個(gè)人和我相依為命,后來那人走了,我遇見了哥哥,自此,也便才有了如今的我?!毙∪藘壕従徴f道。

  “那你爹娘呢?”

  聞言,小人兒不免有些憂傷?!拔乙膊恢牢业镌谀?,從我記事起,過得便是和街上乞丐搶食的日子。”

  襲人看著小人兒干凈的眸子里沁出的淚水,輕輕抱住了她。

  “沒事,小七,以后有我了?!?p>  這是小人兒聽過第二個(gè)人對她這般說,想著,心里到底還是有暖流流了進(jìn)來,是啊,在這世上,她不是一個(gè)人。

  兩人又絮絮說了一些話,才沉沉睡去。

  半夜,小人兒恍惚聽見有人敲門,正疑惑著是不是在夢中時(shí),門外人壓低聲音焦急地說:“開門呀,襲人,子卿,阿韻”小人兒聽出那是顧曉婷的聲音,連忙去開了門,“曉婷,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床上的齊韻睜開睡眼問道。

  顧曉婷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和人切磋象棋,一時(shí)忘了時(shí)間。”

  又是一個(gè)癡兒,小人兒這般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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