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說完,頃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翟幾凡心想:“李牛雖沒有直接要求我必須與白辰斗上一場,但其欲借白辰來教訓(xùn)一下自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自己豈能不知。若自己即刻轉(zhuǎn)身沫油開溜,斷然保證彭昭帶來的人之中有沒有高手,會不會對我下重手,而一直站在演武臺側(cè)的兩人也不是善茬,自己也不一能夠?qū)Ω兜眠^來。”
所有翟幾凡硬著頭應(yīng)下決斗來,畢竟年紀(jì)、閱力、功力遠(yuǎn)勝對方,再精妙的招式,想在十招內(nèi)打敗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心念及此,大聲道:“也好,老夫今日就來領(lǐng)教一下劍神白家的劍!”隨即跳上演武臺。
臺下叫好聲不斷,因為接下來注定是一場精彩的比斗.但白翟二人在臺上互相見過禮后,卻沒有立即動手,兩人相而立,已近半盞茶時間,著實令昔懸感到意外.
昔懸心想:“翟幾凡自恃身前輩身份,不先向白辰出招,這可以理解,但白辰既是這場比斗的發(fā)起者,又有李主教為他指明了出招路數(shù),完全沒有道理這般,難道是在等什么時機(jī)?”江湖中生死決斗、幫派斗狠、設(shè)伏暗襲之際,常常為等待一個時機(jī)而不眠不休、不食不言、紋絲不動幾個時辰甚至幾天?!半y道要他們要對峙幾個時辰?!?p> “怎么還不動手?”“快動手呀!““還在等什么呀?”很多人已經(jīng)等不及,大聲報怨。
“快看,白翁主也來了!”
“哪個是翁主主?“
昔懸看到白伊伊?xí)r,正看到她皺起眉頭,然后又轉(zhuǎn)身走了。
“郡主又走了.“
“怎么回事,郡主怎么走了,我還沒看清翁主模樣!”她是民間難得一見,以她尊貴的身份,上乘的姿色,僅片刻的現(xiàn)身,就讓校武場人聲沸騰,無數(shù)人為之傾倒,若非有人阻攔,這里很多人已經(jīng)追隨她而去.
忽然,一人大聲說道:“白辰,你的劍.“說音剛落,一柄寶劍從一側(cè)飛射向白辰.
“謝彭大哥!“白辰面露喜色,一把扔掉手中的木劍,抬手握住飛來的寶劍,看翟幾凡,道:“出招吧!”他語音散漫,是在向翟幾凡挑釁。
這時,臺下一漁夫大聲笑道:“翟幾凡,你個老不羞,竟用玄鐵重杖與小輩的木劍比武,以后到江湖上千萬另說我漁老六與你相識,我丟不起那個人。”
“為老不尊!”
“翟老爺,您能不能體面一點(diǎn)兒!”
“我封起年雖不是什么英雄好漢,也不恥與這樣的人相交?!?p> “對對對……”
這時臺人兩人動手了,只見已翟幾凡一個箭步?jīng)_向白辰,身法很快,轉(zhuǎn)息間就到白長身前三尺,模杖擋出,眼看就要一招得手,擊中白辰左肩。
白辰幾稅在翟幾凡出招的同時,抽出長劍,準(zhǔn)備出招,但見他出劍速度恐怕?lián)醪蛔Ψ竭@一擊。
“無中生有!”
意外,白辰微側(cè),不擋不避,還向前邊了一步,見他手一腕,長劍立即化作一團(tuán)劍霧,竟在向翟幾凡發(fā)起反擊。
“好快的劍!一般人恐怕只能看到他手中的劍柄?!蔽魬矣芍缘馗袊@,“剛才那一側(cè)估計也是劍招內(nèi)的,而不是下意識的閃避。”
翟幾凡竟被逼撤招,回杖抵御撲面而來的劍勢,“開門見山!”白辰劍招也隨之一變,一劍直指對方要害,但他這一劍過于直接,翟幾凡可以有很多方法可輕易擋下這一劍,并借勢反擊。
果然,翟幾凡格開這一劍后就旋動杖頭,杵向白辰面門。
“不好!”昔懸心頭一顫,“白辰危矣!”
“疊翠清青!”白辰側(cè)拱斜點(diǎn),不僅化去之前的危局,劍勢還籠罩對方下盤多處要害。
翟幾凡腳尖一點(diǎn),躍過白辰,卻剛落過,立即回杖劈向白辰胸口。
此時白辰背向翟幾凡,不可能看到在他身后翟幾凡要出的招式,要如何迎擊?
“飛燕歸巢!”白辰看似胡亂刺出的兩劍竟也都在翟幾凡招式的薄弱處,站直身子的白辰接著又使出“蜻蜓點(diǎn)水”與“狂風(fēng)驟雨”,他很冷靜,并沒有因先前兩次遇險而焦躁,而翟幾凡確似出了問題。
“不可能!這不可能!”
“臺上的翟幾凡招式亂了,以他多年行走江湖驗,怎么因兩招失利亂了方寸!”眼見臺上的翟幾凡越打越亂,到后來已經(jīng)不成招式,簡直就是胡亂揮劈。
“天柱云氣!”白辰閃身出現(xiàn)在翟幾凡身后,一個豎劈,只聽呲的一聲,全場的安靜了。
翟幾凡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位二十幾歲的青年,嘶聲裂肺地道:“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他不可能事先知道我要出的招式,還想出應(yīng)說之法!你明明遠(yuǎn)弱于我!”
白辰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說著轉(zhuǎn)身向臺下而去。
翟幾凡一臉憤怒,閃到白辰身后去抓住他的衣領(lǐng),道:“快說,你們是不是偷學(xué)了我家傳武功!”他這一用力,袍子從后背處筆分成兩半,露出黃皺的后背,引起臺下一陣哄笶。
原來,白辰最后那一劍只是劃破了翟幾凡的衣服,并沒有傷到翟幾凡皮肉分亳,用劍的火候分寸令人稱贊。
這時一人閃身來到二人身前,一招奪回白辰,抬腳把翟幾凡踢到五丈開外,口吐鮮血。
“老東西,還沒鬧夠!嫌命長是不是?”元芳放下白辰,又道:“今日就饒過你,若日后再出現(xiàn)清凌宗方圓百里鬧事,我親自來送你去見閻王!”
翟幾凡摔在身痛苦不堪,竟爬不起來,翟士壬一路擠出人群,在孫子的攙扶下才勉強(qiáng)站了起來,“爺爺,我們走!”
在一陣陣噓聲中,這一老一小離開了清凌宗。
待氣氛稍緩和,彭昭便帶著山上一眾下了山。
……
允州城西角,一個偏僻的小酒館,今是的酒客卻很多,不僅有驃師和武師,還有游俠、小販、漁夫、船工、乞丐等,翟幾凡和他孫子翟士壬竟也店內(nèi)。
一武師站起來,向眾人大聲道:“今日辛苦翟老了,日間出言得罪了翟老,心里實在過意不去,我先自罰三碗,然后再敬您一碗,算是給您老謝罪!”
“哪里,出力是我應(yīng)該的,當(dāng)時你也是形勢所逼,我自不會放在心上。”翟幾凡掃視眾人,慷慨地道:“如今大榮江湖逢此巨變,那些以名門大派自居的竟在此時默不作聲,江湖上并不是只有軟骨頭,總有人會站出來為我們說話,我這次去試試他水的深淺,也算為江湖出一分力,翟某義不容辭?!钡詭追捕似鹨煌刖疲伙嫸M。
“好!”“義不容辭!”“為了江湖武林!”……
待眾人稍微安靜,翟幾凡又道:“只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