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將連云幫、碧興堂、渚煙樓眾人帶走后不久,白顯和三公主也飄然而去。
眾人以為今日大典就要到此為止時,李牛又站出來,大聲道:“邀請大家前來,其實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p> “我們在一個月之前,向全國公布清凌宗開宗的消息,同時在全國招收新弟子,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也看到了,在凌山下,都是自全國各地而來,想加入清凌宗的弟子?!?p> 廣場上有很多人也是過來參加入宗選拔,李牛的話正是他們在意的事,所以很大家都安靜下來。
李牛又道:“在場有很多門派,是我們邀請而來,我們同時也邀請其中一些門派,與我們一起選拔清凌宗弟子?!?p> “??!為什么讓他們參與?”
李牛道:“清凌宗開宗初期人手不足,何況天下武功路數(shù)甚多,我們武學(xué)見識遠(yuǎn)不及在場的很多武林前輩,這也是為了不埋沒人才?!?p> 李牛輕嘆一聲,道:“我們沒有料想到會來這么多人,這么多人要加入清凌宗,而且消息稱,還有很多人在趕過來的路上。這本來是一件好事,遺憾的是清凌宗只有這么大,不能夠凌山下所有人都收入門中。他們不畏路途艱險,遠(yuǎn)道而來,我們理應(yīng)給他們一個交代?!?p>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大聲喊道:“我趕大半個月路才來到這里,誰知道加入清凌宗有這許多限制,盤纏也花光了,你們是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交代?!?p> 還有人道:“你們最選的公告并沒有那些限制,害我們白跑一趟,你們應(yīng)該負(fù)責(zé)!”
又有人道:“我剛滿二十四,結(jié)果白跑一趟,白費(fèi)了我一番功夫!”
李牛抬起左手,示意大家安靜,又道:“為此事,我請旨王上,希望陛下能降旨,以妥善安置這些人。”
“陛下怎么說?”臺下有人大聲催促道。
李牛微微一笑,“陛下愛民如子,深知武林疾苦,等別降旨,允準(zhǔn)所有受邀而來門派,共同攬收山下的弟子?!?p> “???”
“山下都是你們挑剩下的,有什么可挑的?”招攬弟子是宗門的一件大事,武學(xué)人才各門各派求之不得,武學(xué)蠢材都避之不及。
“山下的人都還未正式入清凌,只要他們愿意,你都可帶他們回家?!崩钆T缌系竭@個問題。
“讓我們先選?”山下之人成千上萬,其中很多武學(xué)世家子弟和小宗小派精英青年,能有一批這樣地優(yōu)秀弟子,自然是門派的幸事。
“你們先選,只要他們同意,他們就可以將其收入門中!”
“怎么會有這種好事?”
李牛道:“不僅如此,陛下還特準(zhǔn)此次攬新超過二十人的門派,免去其所有經(jīng)營活動稅賦的一半,免去前后五年內(nèi)新墾三千畝耕地二十年稅賦?!?p> 較大的門派除保鏢、護(hù)宅、押驃之外,一般也會有開設(shè)商鋪或酒樓。
耕地作為最基本的生產(chǎn)資源,有更多耕地就相當(dāng)于擁有更多財富,但各個門派有耕地的也并不多。三千畝耕地二十年免稅期,這確實很吸引人,但只針對五年內(nèi)新墾耕地,這就令人費(fèi)解了。
名個門派紛紛議論王上的意圖,有人道:“我們幫既沒商鋪,也沒有人手墾荒,這些優(yōu)惠對我們沒有一點意義?!?p> 旁邊另一個門派弟子嘆道:“我們連邀請函都沒收到!”
又有人道:“王上是想借此‘招安’那些門派,他們以后就是朝’廷唯命是從的爪牙了!”
有人并不同意這個說法,反駁道:“王上不是想招安他們,他們已經(jīng)被招安了,王旨中的所有優(yōu)惠,就是招安他們所給予的賞?!?p> “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名門大派,竟也如此不堪?!薄?p> 還有人道:“王上是欲用土地縛住那些門派,不讓他們勢力擴(kuò)張?!?p> 再有人道:“我是造福武林的大事,我大榮武林未來可期呀!”……
廣場上議論越來越激烈。
“明日辰時,就在就在些處開始弟子選拔!”言畢,李牛轉(zhuǎn)身離去。
……
地廣峰后山,僻靜處一間單獨小木屋。
屋內(nèi)床上白辰緩緩睜開雙眼,窗外灰蒙蒙一片,讓他分不清現(xiàn)在是傍晚,還是黎明。
木桌上一盞燈火微微跳動,火光下有兩個人,男子正執(zhí)筆墨寫著東西,女子趴在桌上睡著了。
白辰小心地掀開被子一角,露出他被繃帶嚴(yán)密包扎的左肩。只見他左臂曲在腹部,再用紗布牢牢纏縛,丁左臂不能活動分毫,如此便不會牽扯到左肩的傷口。
白辰想坐起來,又覺得渾身沒力氣,所以喊道:“昔懸,你來幫我一下?!?p> “白師兄先你別亂動,我來扶你?!蔽魬覍懙萌肷?,直到白辰喊他才注意到白辰醒了,扔下筆,起身就向床頭走去。但一時心急,竟忘記自己腳上有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重重地撞在桌角上。
“昔懸你想死!”
“白師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繼續(xù)睡?!蔽魬阴酥_,幾步到到床邊扶起白辰。
“大哥你終于醒了!”白伊伊聽到房內(nèi)動靜,睜眼見到白辰已經(jīng)坐了起來,她很高興,幾步跑到也跑到床邊。
白辰看到白伊伊雙眼紅紅的,問道:“伊伊,你眼睛怎么了?”
被白辰這么一說,白伊伊嗚嗚地哭起來,“胡管家被人害死了,我也為哥哥你—”說到最后只有抽泣聲,已聽不聽要說的話。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現(xiàn)在我不是好好的嗎?”為證是他沒事,白辰說話時還活動身體。一沒留神觸動傷口,忍著劇痛,笑著說道:“你可是小劍仙,不怕別人知道你哭鼻子后,取笑你嗎?”
“師姐才不怕呢,他已經(jīng)這樣哭一天一夜了!”
“你胡說!”白伊伊破涕為笑,反駁昔懸。
昔懸看到白辰額頭泌出的汗珠,說道:“白師兄,你別亂動?!庇謱Π滓烈恋溃骸皫熃悖阕屖窒氯ネㄖ蠓?,讓他再給白師兄瞧一瞧。再叫人去告訴主教,師兄醒了?!?p> “我這就去!”曾大夫和李牛先前叮囑過二人,白辰一醒來就通知他們,若非昔懸提醒,她已經(jīng)忘了。
“再讓人送點食物過來?!?p> “好?!卑滓烈恋穆曇魪奈萃忭懫?。又聽她喊道:“大毛,二毛,你們過來?!?p> “大毛,二毛,你們?nèi)ツ睦锪耍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