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沒義氣,撒腿就跑?!?p> 丁什簡單布署逃亡計劃,讓手下扶起昔懸
“咦!”
“什么情況?”丁什看向扶昔懸的黑衣人。
“這小子瘦得像條狗?!?p> 丁什冷哼一聲,提刀率先沖到洞口,道:“把火滅了?!?p> 昔懸先前受烏年一記重?fù)艉?,頭暈?zāi)垦!⑿貝炿y當(dāng),隨即摔倒在地。
以鳥年力道和擊打部位,足以讓成年武者立即昏迷,更何況是昔懸這般大的小孩。昔懸卻在倒地后迅速清醒,這或許是因為強(qiáng)身訣,而他卻認(rèn)為是烏年低估了自己,力氣沒使夠。
昔懸清醒后,聽到烏年和丁什的談話內(nèi)容,才明白鳥年出其不意的在他身后偷襲,一是不想讓他聽到后面的談話,二是不想讓他懷襲烏前先前那些說辭。
現(xiàn)在,烏年把他交給這群不眨眼的人,留給他的只有幾條死路,昔懸選擇奮起反抗,與他們戰(zhàn)斗到死,只待一個發(fā)難的時機(jī)。
這時一個黑衣人搶在其他人前頭走到近前,一把抓起昔懸后腰,夾在腰間,“咦!”
昔懸頓覺不妙,黑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昏迷,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黑衣人并未揭穿他,還用手輕輕地在他嘴上捂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
丁什走出溶洞,其他人緊隨其后,帶著昔懸的黑衣人有意走在最后,就在要跨出山洞的時候停住腳步。
“嗖嗖嗖嗖”一束火光帶著利嘯,沖破黎明的黑暗,又是白家的信箭。
這信號令丁什措不及防,他沒想到敵人已經(jīng)混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離他這么近。
丁什回頭看向信箭射出的方向,那個走在最后的黑影,大喊一聲:“殺了他!”
丁什怒火中燒,抽出長刀沖向洞口,誓要先殺死那個令他憎惡的人。
“老匹夫,受死!”行蹤已經(jīng)暴露,他也不用再隱匿行蹤,大聲喊殺。
在信箭騰起那一刻,昔懸身邊這黑衣人就拔出長刀,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然后是聽到丁什的吶喊,兵器的交擊,凄厲的慘叫,腥臭的空氣,溫?zé)岬难?,都是敵人的?p> 很吃驚,這名黑衣人武功如此高,遭受丁什及其手下幾輪攻擊,下盤幾乎沒有移動,而且他僅僅只用一只手。
“呃!”昔懸聽出這個聲音,丁什受了傷。
就這一會功夫,援兵己到近處,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喊道:“這個仇我先記下,來日定當(dāng)血債血償!”聲音越來越遠(yuǎn)。
“嗖嗖嗖嗖”又一束信箭升空,射向丁什逃亡的方向。
黑衣人放下昔懸,借著信箭的光亮,昔懸看到黑衣人扯下了面巾,露出那張他熟悉的臉。
“啊,結(jié)束了?!?p> 昔懸遙看東方太白,嘆道:“好漫長的夜”,他幾次徘徊于生與死之間,現(xiàn)在他只覺身心俱疲,背靠山石,就這般沉沉睡去。
……
昔懸在睡夢中驚醒,夢中有鮮血、剜心、牛頭馬面,汗?jié)窳怂囊路柟馔高^窗扉照了進(jìn)來,把小木屋照亮。
李胖子李牛正看著自己,面帶微笑,道:“孩子,沒事了。”
“彭昭,彭宗務(wù)呢?”
“他很好。”
“有沒有受傷?”
李牛道:“你應(yīng)該看到他出手,以他的武功,沒多少人能傷得了他?!?p> “我要親自向他道謝。”
李牛道:“不急,你先養(yǎng)好傷,這幾天宗里事情很多,這幾天恐怕沒這個功夫來處理你這種小事?!?p> “白師姐和白師兄他們怎么樣?”
“白辰舊傷加新傷,有些嚴(yán)重,正在療傷。”李牛說話間竟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
李牛這一動作令昔懸后背發(fā)涼,暗忖:“白師姐難度出事了?”正要發(fā)問,李牛竟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剛打開門,一名男子正好走到門外,藍(lán)灰色裋褐,腰間佩一柄長劍,昔懸從他的佩劍認(rèn)出男子的身份——白家的親衛(wèi)。
男子拱手道:“宗子,公主有請?!?p> “好,我隨后就到。”
“如果昔懸公醒子,也請一起走一趟?!?p> 李牛轉(zhuǎn)過身,對昔懸道:“你先穿好衣服,我?guī)闵先ァ!?p> “是?!?p> 床頭有幾套干凈的袍子,昔懸也不知道是否合身,隨便挑了一套穿上。
--公審
昔懸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他剛穿好衣服,李牛抓住他的腰帶,帶著他跟在護(hù)衛(wèi)后面,自己就像只芻狗,行動不能自主。
天應(yīng)峰山路陡峭濕滑,常人山上,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而李牛和前面的護(hù)衛(wèi)卻如履平地,飛快的向天現(xiàn)峰頂奔去。
昔懸很緊張,眼見前面護(hù)衛(wèi)的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急,這說明一會要面對是件大事,他甚至不太敢想象,稍后要承受怎樣的怒火。
三人經(jīng)過山頂平臺,路過木亭,穿過玄廊,來到清凌殿外,侍衛(wèi)向李牛拱手后退到一側(cè),李牛大步微微點頭,提步跨入殿門。
殿前設(shè)案一席一案,案前站著一人,正是白顯,大殿兩側(cè)設(shè)座位,一眼望去,殿內(nèi)或坐或站,已有二三十人。
殿內(nèi)突然安靜,所有人都看向來人,目光聚焦在昔懸的身上。
李牛放下昔懸,向各方抱拳,道:“白長老,羅道長,和青大師,陸道長,各位掌門,各位幫主,讓大家久等了。”
眾人起身回禮,白顯抬手輕指左側(cè)座席,示意李牛昔懸二人就座,道:“四合莊易莊主,請仔細(xì)講述一遍昨夜與那名黑衣刺客交手的情形?!?p> 坐在對面一名中年站起身,右手撫胸慢慢上前一齒,只見他面色蒼白,一副重病模樣,這就是四合莊易江。
易江向白顯微微頷首,道:“昨夜,我的人按計劃埋伏在人象峰后山,人象峰后山多為峭崖,所以我把人手主要安排兩處不太峭的山口,而我我和族弟巡邏接應(yīng),巡到東側(cè)的峭壁時,正好撞見一個黑衣人。”
“所以,刺客是在易莊主面前逃脫的?”聲音來自遠(yuǎn)處另一名中年,昔懸通過他的裝扮,認(rèn)出他是青江派掌門左子末,江湖人稱話不過腦腦子沒(mo4)。
“那名刺客武功極高,我不是他的對手?!?p> 左子末哈哈大笑,道:“久仰四合雙雄的威名,今天見到易莊主風(fēng)采,真是大大的失望,完全沒有英雄的風(fēng)采?!绷碛衅渌T派人附和。
被人打斷說話,并眾羞辱于,易江很生氣,但對方是腦子沒,自覺置氣沒有意義,只冷笑一聲:“昨夜幸好左幫主沒有遇到那名刺客?!?p> 左子末哈哈大笑,“那名刺客沒遇到我,是他運氣好。若是遇到我,就完全沒有讓他跑掉的道理?!?p> “若訃你遇到,清江派將再沒有左掌門,而江湖上也再沒有左子末這個人?!?p> “你說我武功不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