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很是凌亂,東倒西歪的放著幾個空酒壇,林恒環(huán)視一周,在靠窗的地上找到了葉蒼,他似乎在睡覺,身上隨意蓋了一個薄毯子。
“葉蒼”林恒叫道,后者紋絲不動。
“葉蒼!”他加大了聲音,林恒卻只是轉(zhuǎn)過了頭,仍然沒有任何表示。
見狀,林恒把酒壺上的塞子打開,在葉蒼鼻前晃了晃,后者的鼻頭微微聳了一下,林恒看到他喉頭微不可見的動了動。
“別裝了,你沒睡著?!绷趾阏f道,可葉蒼仍然緊閉著雙眼,他也沒再勉強(qiáng),只是把酒塞上,又從空間戒中取出一個玉瓶。
“昨天多謝你相助,這壺酒是我釀的,特地拿來給你喝的,玉瓶里有兩顆淬體丹,服之可使筋脈骨骼得到些許強(qiáng)化?!绷趾阏f道,之前小墨讓他把淬體丹給葉蒼,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眼下正是時候,他把兩樣?xùn)|西都放在了葉蒼身邊,隨后便起身離開。
聽到門合上的聲音,葉蒼才睜開了雙眼,眼中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今天一天他都帶著傷在林府被問話,剛回來休息不久,說是門生,其實他與那些仆人又有何異,沒人會謝他幫了林恒,因為那只是他分內(nèi)之事。
只是沒想到林恒竟會親自上門來向他道謝,起初他不知道林恒所來何意,心情郁郁才選擇裝睡,沒想到林恒竟親自道謝,也許是還沒有太多經(jīng)歷,才會愿意來這里吧,葉蒼自嘲著想到,隨后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壇酒上,所有的復(fù)雜情緒全都消失不見,剛才縈繞鼻端的酒味早就勾起了他的饞蟲。
林宗遠(yuǎn)書房內(nèi),剛剛從葉蒼住處出來的林恒半路被人叫到了這里,林宗遠(yuǎn),林清柏,林清致包括林慎都在這里。
“恒兒,知道爺爺為什么要讓你過來嗎?”林宗遠(yuǎn)問道。
“是因為孫兒昨天遇刺的事情嗎?”林恒回道。
“沒錯”林宗遠(yuǎn)說道,“昨天你有沒有看到來人的相貌或者聽到他們的口音?”
“他們一直都用黑霧遮面,。唯一一個被我所殺,露出本體的黑衣人因為還處在靈獸附體的狀態(tài)中,看不清本來樣貌”林恒說道,“至于口音,他們?nèi)潭紱]有任何交流,但中間響起過兩次短哨聲,聲調(diào)略有不同,他們似乎是依哨聲行事?!?p> “爺爺,您不用再問小恒了,是誰做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林恒話音剛落,林慎便說道。
“慎兒,不可胡言?!绷智灏乜戳怂谎郏稚鞴怨蚤]嘴。
這是林恒第二次聽到有人說不用再查不用再問,聯(lián)想到自己遇刺時,林宗明名下距離永安巷不遠(yuǎn)的酒樓著火的事情,看來這件事情跟自己那位二叔公脫不了干系,除了他,誰又能讓駐守崗位的衛(wèi)士敢擅離職守呢。
只是他既然敢做,就一定會把屁股擦干凈,不會留下把柄,想來爺爺和父親大伯他們都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既然沒有看到他們相貌,那就只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绷肿谶h(yuǎn)的話語打斷了林恒的思緒,“但是,我聽陳忠說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制造機(jī)會讓你逃走,而且你已經(jīng)躲起來了,為什么還要再折返回去?”
“孫兒看到陳忠他們還在浴血奮戰(zhàn),孫兒不想做一個逃兵。”林恒說道,看來陳忠并沒有發(fā)現(xiàn)時之塔。
“什么叫做逃兵?”一向在林恒面前慈愛有加的林宗遠(yuǎn)語氣變得極為嚴(yán)厲,“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可以說是你手下的兵,但你是主子,不是兵,怎么能與他們混為一談,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沒有你的命重要?!?p> “爺爺,難道人就應(yīng)該分三六九等嗎?”林恒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思維,哪怕他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兩年。
“你出生在林家,有著白虎做靈獸,就注定你比他們高貴?!绷肿谶h(yuǎn)的語氣不容置疑,林恒還想要反駁,卻看到林清致傳來一道目光,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從林清致的眼神中,林恒能感覺到他對林宗遠(yuǎn)的說辭也并不認(rèn)同,想到自己母親的身份,他應(yīng)該真的不認(rèn)可所謂身份差異,林清柏面上依舊古井無波,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而林慎則同樣露出淡淡不服之色,只是沒有說話。
林恒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心情之后說道,“孫兒知道了,下次一定先以自身安全為重?!绷肿谶h(yuǎn)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思維已經(jīng)固化,再爭執(zhí)下去只會讓他更生氣,多說無益。
“嗯,你們都先去休息吧?!钡玫綕M意答復(fù)之后的林宗遠(yuǎn)說道。
聞言幾人一一走出書房,各自回屋。
“恒兒,這件事你怎么看?”與林恒同行的林清致問道。
“爹,我想二叔公應(yīng)該脫不了干系。”林恒直接說了心中所想,聞言林清致沒有反駁,顯然他也認(rèn)同林恒所說。
“眼下的形勢你也看到了,二房步步緊逼,我會多派人手去保護(hù)你,但最重要的還是你自己要盡快提升實力,只有你變得越來越強(qiáng),才能杜絕那些小人之心,你明白嗎?”
“孩兒明白,一定會加倍努力?!?p> 林恒的懂事讓林清致分外欣慰,兩人一路相伴回到了長寧閣,晚飯之后便各自休息,一夜無話。
酒坊內(nèi),今天最后的兩壇酒也將會挑選出來,林恒正在熟練的進(jìn)行撞酒操作,快到中午的時候已經(jīng)撞好了一壇,門外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我是來找林恒的?!币粋€聲音說道,好像是葉蒼的聲音。
“你是誰?怎么能直呼小少爺名諱?”一名護(hù)衛(wèi)說道。
“我就是昨天他親自上門道謝的人?!比~蒼說道,聽到這里,林恒趕緊打開了釀酒屋的小門,果然看見葉蒼站在院中。
“他是我的朋友?!绷趾銓r著葉蒼的護(hù)衛(wèi)說道,聽到林恒的話,他們也放下了阻攔葉蒼前行的長劍。
“你怎么來了?”林恒說道,居然會主動來找自己,實在難得。
“你那個酒是在哪買的?還有沒有?”葉蒼一句話就表明了來意。
林恒仔細(xì)看去,只見他臉頰略有薄紅,眼中看似清明,細(xì)看卻帶著三分醉意,“昨天我給你帶的那壺酒,你喝了多少?”
“喝完了。”葉蒼說道,如此美酒怎么可能剩下。
“喝完了?”林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給葉蒼拿去的那壺酒裝了足足有三斤50多度的純正高粱酒,他居然自己喝完了,實在是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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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皮的魚
紅薯酒會更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