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安笙站在客廳門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正好卡在門口。
他回來的不是時候,屋內(nèi)的兩人還沒戰(zhàn)斗完,現(xiàn)在已經(jīng)滾到了客廳。
當安笙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正在沙發(fā)上纏繞的兩人,當是剛洗了澡,頭發(fā)還是濕的。
許是熱情難耐就又纏上了,安笙正巧撞見了兩人的親熱。
“你,回來呢?”
楚瑜對于他這個點回來似乎很詫異,他將浴袍往身上攬了攬,推著自己身邊的人進了自己屋子。
安笙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彎下腰撿起了腳邊的禮品盒。
安笙沒收那個紅包,陸尋的車上原先放著的禮品盒司機送給了他,里面裝著的是做好的螃蟹。
他執(zhí)意不要,那司機便一路跟著,他只好收下了。
他剛打開自己房門,隔壁就探出一個腦袋來,楚瑜正擦著頭發(fā)。
“聽說你因為我的原因被人揍呢?”
“沒事了,都好了?!?p> 至少他臉上還沒破相,雖然怨恨,但人家男人剛才又送錢又送禮品的。
他也不好意思再對這個胡作非為的人板臉,“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雖然現(xiàn)在那個給予他恩惠的人被帶綠帽了。
“這樣吧!”楚瑜掰正他的身子迫使他正眼看著自己,“明天晚上,我?guī)愠鋈コ砸活D怎么樣?你想吃什么?”
聽到吃的,他腦海里冒出的是戚槿臨走前說的那一段話,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除了青菜蘿卜啥都不能多吃了。
他搖了搖頭,“后天吧!我想休息一天,很累?!?p> “我聽陸尋說你在給人做翻譯,還有導(dǎo)游?”楚瑜好奇的看著他,“好掙錢嗎?你那還缺不缺人???”
“他們離開了?!卑搀系椭^,“不知道多少錢,給我用的藥很貴,付醫(yī)藥費了?!?p> “哦!”楚瑜點點頭,頗有點可惜的樣子。
“這個給你吧,我不會做?!?p> 他不知道該給楚瑜說什么好,剛才目睹了客廳里的片刻激情,他現(xiàn)在還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
陸尋讓司機送給他的螃蟹被他遞了過去,“你拿著吧,我去睡覺了?!?p> “螃蟹??!成吧,謝了。”
“嗯?!彼P(guān)上門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知道他回來了,隔壁倒是安靜了許多,沒過多久他又聽見了動靜。
“安笙,你睡沒有?要吃什么東西么?我們出去吃夜宵,給你帶回來?!?p> “不了?!?p> 他不想理會。
一切太糟心,還不如他在原先那地方住著舒服。
不用想他也知道在他不在的這大半個月里,楚瑜很有可能也是這樣在房子里亂來的。
“行吧,你早餐吃什么?!?p> “不想吃,我困了?!?p> “行,那你睡吧!”
客廳里傳來門鎖上的聲音,他的世界清靜了不少。
“老板,有什么事么?”
安笙很無措,回來在家里待了幾天之后他想著去上班,卻被花姐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在家里待了有一段日子了,他現(xiàn)在很無聊。
他也想這樣閑下去,可這意味著沒收入。
陸尋這兩天不知道是否在楚瑜那里受了挫,一早一晚的還會給他發(fā)信息問候一二。
原先他想著是否自己在家呆的太久了,他這是在變相的催促自己去上班,可是真當他去上班的時候卻被打發(fā)回來了。
安笙不解他這是什么意思,只好做了幾番思想斗爭之后將電話撥了過去。
“沒事,無聊?!?p> 陸尋聲音沙啞,像是剛睡醒,帶著起床氣,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有空嗎?出來坐坐?!?p> “我什么時候能上班,你是不是開除我呢?”
“不敢開除?!标憣みB忙否認,“你認識的人來路不清,在約你出去喝酒之后我就被警告了。
嗯,應(yīng)當是那天酒吧鬧事時出來的那個小孩打的,聽聲音是個孩子。
讓我別帶你喝酒,酒吧的工作你暫時沒有了?!?p> “暫時,沒有?”
他想到戚槿也曾提點過,戚槿說良宥這個孩子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心思比一般人都要重上許多。
如果自己再這樣結(jié)巴的話,會發(fā)現(xiàn)連個小孩子都比不上了。
“對啊,這個月你還有十天,下個月才能上班?!标憣o奈道,“你應(yīng)該有空吧,出來吃個飯吧!”
“有空?!?p> 現(xiàn)在他一個人正無聊著,楚瑜不知道晚上去哪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聽聲音像是兩個人。
自從前幾天的事之后,安笙為了避免尷尬,他一直都在躲著楚瑜。
楚瑜在外面活動的時候他就在房里待著,確認他不會出來之后他才會匆匆出門去買點吃的。
也是拜楚瑜所賜,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房間里宅了兩天,吃了兩天的泡面了。
他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因為一個近乎陌生的人而委屈自己什么,于是,他同意了。
“我讓人來接你吧!”
“好?!?p> “放心,這次只吃東西?!标憣けWC,“我知道你很安靜,我負責買單,你負責吃就行了。
我只是這段時間一個人待久了,不習(xí)慣,想找個人陪著。”
“為什么,要人陪?”
這是他不敢問戚槿的問題,他沒想到陸尋也會說出和戚槿同樣的話來。
“為什么?。 标憣@了一聲,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惆悵,“可能是習(xí)慣了有人在身邊的日子,現(xiàn)在安靜了不適應(yīng)吧!”
“不適應(yīng)?”
“嗯。”
戚槿是不是也和陸尋一樣呢?
身邊有人待著習(xí)慣了,沒人了不適應(yīng),所以要找個人陪著。
那他算什么?
替代品?
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替代品?
他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大能耐,從小到大命這東西就沒待他好過,他也不值得被人好好對待。
可是突然有一個人處處為他想著,給予他尊重,現(xiàn)在卻知道自己只是個替代品。
這一瞬間,他覺得憋屈。
“那我先掛了,讓司機來接你?!?p> “好。”
安笙深呼吸一口,手機再度響了。
“有件事告訴你一聲,良宥在東河。他說會來找你玩的,你小心點那孩子?!?p> 發(fā)件人是戚槿,他手哆嗦著。
這一刻,他懷疑自己被監(jiān)視了。
“喂!”
“給你的鑰匙里有定位裝置,記得隨身帶著。要是被他賣了,我好歹也能找到你?!?p> “七爺?”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通訊錄上的名字。
“嗯。我怕你沒看手機就給你打電話了,總之注意安全,小心點那小子?!?p> “為什么?他是個,孩子??!”
“他腦子跟別人長得不一樣,有前科的,做人肉包子的大漢都被賣過?!?p> “呃......”
“他給我打電話挑釁我,指名道姓說要找你玩。
乖,自己注意安全。
我這邊忙,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