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黃然剛到現(xiàn)場,就冷著一張臉問小盧。
這可把小盧嚇得渾身不住地抖起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按照你說的,一個一個地登門拜訪八年前的……的那批獄警,前……前兩個都好好的,不……不知道怎么回事,這……這個就……就死了……”
“有誰知道你的行蹤嗎?”拂曉問道。
“沒……沒有?。∥覜]告訴任何人??!”小盧急得都要哭了。
拂曉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有——內(nèi)——鬼!”
拂曉和黃然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的對方眼里的意思——是時候演一場好戲了!
“死者,名叫李慶,以前是353監(jiān)獄的獄警,八年前就已經(jīng)退休了,目前是一名攝影師。”張雪晴念著手中的資料。
“攝影師?”拂曉走到房間里仔細(xì)查看起來。房間的墻面上全是各種照片,有風(fēng)景照,有萌寵照,有人物照……幾乎各種風(fēng)格的照片都有。拂曉是外行,看不出來李慶的水平究竟怎樣,但是覺得他的照片都挺好看的。
李慶的尸體就躺在床邊的一個凳子上,一個相機平靜地躺在他的腳下。
拂曉戴上白手套,把相機拿起來,仔細(xì)查看起來。
他把相機打開,打開了里面的相冊。只見這相機最后幾張照片的對象都是一位貌美的白衣少女。少女的肌膚像精美的瓷器沒有一點瑕疵,一對桃花眼好似能將人的魂兒勾去,一個水潤的櫻桃小嘴輕輕嘟著,別樣的風(fēng)情萬種。
“這……是他的模特嗎?”拂曉猶疑地問道。
小盧卻走到了拂曉面前,將相機拿了過來,仔細(xì)打量起來,半天才說道:“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向了他。
小盧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我也不確定!”
拂曉對他輕松地笑了笑,說道:“沒事兒,就算想不起來,我們也有辦法找到她,你別緊張!”
小盧還是很緊張,看著拂曉僵硬地點了點頭。
他閉上眼睛,仔細(xì)回想起這幾天見過的每一張臉,無數(shù)的臉在他的大腦中快速地依次閃過。終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眼前一張驚艷卻瘦削的臉上。
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手伸到了半空中,好像輕輕拿起了一張紙一般,又將那張透明的“紙”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驀地睜開眼,說道:“此人是353監(jiān)獄第181號犯人納蘭夕。”
“你小子最強大腦??!居然能把資料里的臉全都記住,還能對得上名字???”黃然沒想到這個懦弱膽小的警察居然是個天才!
小盧的臉?biāo)查g就紅了起來,把頭低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虾竽X勺。
黃然雖然對于小盧非比尋常的記憶力十分詫異,卻因為事情緊急沒有深究。他給身邊拿著資料的一個小警察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翻353監(jiān)獄的犯人檔案。
黃然把小警察手中的資料拿了過來,只見上面的女子眉眼的確與照片中的女人一模一樣,只不過瘦削了不少,臉色也很蒼白,沒有了照片中的風(fēng)情萬種,但依稀能看出來是個美人。
黃然的目光接著掃向下方,卻看到了三個紅色的大字——已死亡!下面一行正好記載著她的死因:死于火災(zāi)。
黃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又將小盧手中的照相機搶了過來,仔細(xì)看了看,拍照的時間在李慶臨死之前大概十多分鐘,這應(yīng)該是死者給他們留下的“死前訊息”,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但是如果她已經(jīng)在八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去世了,又怎么可能跑到這里來殺人呢?想到這里,黃然背后不由得滲出了一層冷汗。
根據(jù)他們之前的推理,基本可以斷定這個案子是仇殺,兇手手段十分殘忍,應(yīng)該與死者們結(jié)下了莫大的仇怨,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應(yīng)該立刻動手才是,為什么要等到八年以后才動手呢?又是什么激怒了她,讓她重出江湖的呢?
正當(dāng)黃然發(fā)呆的時候,拂曉已經(jīng)將黃然手中的檔案搶了過去,看了片刻,說道:“納蘭夕入獄是因為殺人,那個案子中受害者的死法跟現(xiàn)在我們調(diào)查的這個案子中受害者的死法一樣——都是渾身扎滿銀針,血流干而死?!?p> 黃然的目光掃到照片上的女人,那女人雖然妖媚至極,眼神中卻清澈無比,都說女人的臉萊來自于內(nèi)心,一個如此絕色佳人真的是這么一個冷血的殺人兇手嗎?
“還有,她的身份應(yīng)該是是一名古典舞舞蹈演員?!狈鲿匝a充道。
“你怎么知道?”他身旁的小盧滿臉的疑問,“上面并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