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妟語書便出現(xiàn)在晴嵐苑的門口,雖然昨日飲了酒,但是這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
“大少爺,您這么早就來了啊,小姐還沒起床的”繡兒一出院門便碰到前來尋妟語晴的妟語書。
“無礙,讓她多睡會吧,我去院子里等她”妟語書笑笑,不甚在意的說道。
“誰說我沒起床啊”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不是妟語晴又是誰。
一大早起來出府溜了一圈,這才回去剛躺下沒多久便聽到門外繡兒與妟語書的交談聲,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起床。
“小姐,您起來了,快去用膳”繡兒驚喜道,沒想到自家小姐今日起得這么早。
繡兒不知道妟語晴每天早上出門的事情,一直以來都以為妟語晴在睡覺。
而妟語晴每天出門一個時辰,回府之后再回去瞇一會,這樣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晴兒,快去用膳,待會兒我們一同去給祭拜母親”妟語書瞧著自家妹子就心情好了起來,昨日妟語晴為了維護(hù)她不惜得罪了謝氏。
“好”
妟語晴昨日讓繡兒去提醒妟語書今日給生母殷氏祭拜,本來是一個讓他抽身的借口,不過她也知道妟語書的性子,早晚也要去殷氏墓前祭拜一次,想必殷氏泉下得知自己的兒子高中探花也會非常高興的吧。
一炷香的功夫后,妟家兄妹就已經(jīng)出了門,乘著馬車向著殷氏的墓地走去。
“哥,你可聽說過母親娘家親人?”妟語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記得兒時母親說過她還有個哥哥,可是卻不曾見過,這些年也不曾與妟家來往”說到此事,妟語書也是不解,他曾經(jīng)聽殷氏提過母親娘家這邊是武林世家,但是更多的信息卻未曾提到。
“那就奇怪了,母親是晏家的正室夫人,即便母親過世了,可妟家怎么會與外公一家斷絕來往呢?”
“這個為兄也不知,以前我也問過父親,可他似乎極不愿意提及殷家人”妟語書微微嘆氣,在他的心里父親母親的關(guān)系總是透著一股疏遠(yuǎn),不知道因何原因。
“還有既然哥哥曾經(jīng)訂過親,父親為何要瞞著我們呢,真是好生奇怪”妟語晴皺眉道。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回頭我差人打聽打聽,殷家是武林世家,府里的老人應(yīng)該多少知曉一些”妟語書瞧著自家妹子直皺眉,心疼的為她揉了揉眉心,寬慰道。
“可是我總覺得這里邊有問題”妟語晴還想再說些什么。
“少爺,小姐,到了”門外車夫的聲音打斷了兄妹倆之間的談話。
“好了,我們下車吧”妟語書扶著妟語晴下了車,二人相攜向著不遠(yuǎn)處的墓園走去。
這處墓園是妟家的陵墓,晏家的祖訓(xùn)是凡是晏家人都要葬在一起,所以這片墓園里住著晏家?guī)缀跛兴廊サ挠H人。
平日里妟家墓園還有專人看守,只是今日怎么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呢,妟語書有些奇怪。
“奇怪,守墓人去哪兒了?”妟語書的貼身小廝云飛環(huán)視四周不解的說道。
“許是有什么事情離開了吧,走吧,我們進(jìn)去吧”妟語書接話道。
“你讓我們進(jìn)去”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不行,這是晏家的墓園,外人進(jìn)不得的”說話的是個男人。
“有何不可?我們也是來祭拜親人的”這句聽著卻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就是,我們就要進(jìn)去,快閃開”女人明顯有些急了。
“不行就是不行,今兒說破天也不能放你們進(jìn)去”
妟家兄妹一行人向墓園里走去,便聽到前方傳來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的爭吵聲。
“什么人在此喧嘩”妟語書大聲打斷了三人的爭論。
年輕男人和女人回過頭來看向來人,瞅了一眼妟語書和妟語晴卻沒有答話,轉(zhuǎn)頭便又想與那守墓人理論。
“大少爺和四小姐,你們怎么來了”誰知那守墓人態(tài)度恭恭敬敬的走到妟語書面前說道。
“我二人是來祭拜母親的,這二人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妟家的墓園?”妟語書冷聲說道。
“哦,這兩個人說是來祭拜親人的,我瞧著不是妟家人,所以便打算將他們攆出去”
守墓的是個中年男人,男人一身土黃色短衣襟打扮,大方臉,恭謹(jǐn)有禮,妟語晴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喂,我們到底能不能進(jìn)去,我們是來看姑母的”不遠(yuǎn)處那年輕女人走了過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璃兒,不得無禮”
身后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一把把那姑娘拉到身后,看了一眼妟家兄妹,又繼續(xù)說道:“敢問你可是妟家的少爺?”
妟語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正是在下,不知你們是?”
“在下殷人禹,這位是我小妹殷璃”
年輕男人和女人均是一副江湖人打扮,男的一身青色緊身長袍,頭戴束發(fā)墨綠色玉冠,劍眉星目,相貌堂堂,腰間還別著一把斷刃,此時一雙眼睛審視的看著妟語書和妟語晴。
而那女人也是一身緊身衣袍打扮,只不過是少見的藍(lán)白相間的顏色,舉止灑脫自然,一副江湖兒女的做派,再看那眉目,一雙杏眼炯炯有神,眉毛彎彎,唇無半點(diǎn)朱華,是健康的淡粉色。再看那腰間竟纏著一條紅色軟鞭。
“哦,在下妟語書,這位是小妹妟語晴。不知二位為何會來我晏家墓園?”妟語晴禮貌的回了禮數(shù),這才不解的看著面前的殷家兄妹。
“實不相瞞,我二人是來祭拜姑母的”那殷人禹抱拳道。
“敢問你姑母是?”
“在下的姑母便是這晏家的長媳殷氏殷婉”
男人的聲音剛落,妟語書便驚得說不話來。妟語晴在一旁看著自家哥哥的表情,便知道她猜對了。
妟老爺?shù)恼曳蛉?,殷氏,閨名就是殷婉。而眼前自稱是來尋找姑母的兄妹,不就是他們的表哥表姐了么!
“你是表哥?”妟語晴出聲道。
“你們是誰?。俊蹦且罅Ь璧目粗鴬z語晴。
“莫非你們二人便是我姑母的孩子,長子妟語書,次女妟語晴?”那殷人禹也是一臉興奮的看著面前的眼睛兄妹。
他雖然聽父親提到過,說姑母育有一子兩女,但是這名字他們卻記得不太清楚。來燕城時他們也事先打聽過,得知,眼下妟家長房一脈就只有一位嫡長子,一位庶出的次子,一個嫡出的小女兒,一位已經(jīng)嫁出去的庶女。
“我兄妹二人母親的閨名正是殷婉”妟語書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