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童瀟灑的揮一揮手便走了,殊不知,人在江湖,財不外露,她這種露富濟貧的行為被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盯上了。
余童邊啃包子邊四處游逛,這里的街市也很熱鬧,沿途有很多小商販在賣些小東西,這里奇花異草多,香囊也是別具風(fēng)格,香味濃烈,樣式新穎,這異域的頭飾也頗有風(fēng)味,造型獨特,余童看看這個挺喜歡,看看那個也不錯,竟買了許多,全然不知自己被人跟蹤了。接近一個偏僻的巷子口時,忽然被人猛烈地撞倒,余童一下子都被撞懵了,腦袋停轉(zhuǎn)了三拍,忽然意識到什么一摸錢袋,不好!被偷了!忍著痛,余童趕緊爬起來剛要去追,旁邊閃過一個白影。
余童氣喘吁吁的跑了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手上還拎著一個壯漢,咦?這個壯漢是剛剛撞到她的那個嗎?再一看手里分明還攥著余童的錢袋呢!果然就是那個天殺的小偷,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手,還把自己撞得生疼,實在可惡!
“你個毛賊,居然敢打本姑娘的主意,不想活了是吧!不想活了是吧?”余童一把搶過錢袋,氣死了,就指著這個錢袋過活呢,“還撞我,還撞我!”說著朝賊的小腿上踢了幾腳這才解氣。
“姑娘饒命啊!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日子不好過?。∏蠊媚锓帕诵〉陌伞?,壯漢毛賊看她對賣包子老頭的態(tài)度知道她的性子,求饒到。
“你日子不好過?長的膀大腰圓,大腹便便,這可不像吃不飽的樣子”,余童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毛賊說道,余童只是有點傻可不笨呢!
“姑娘您大人有大量,發(fā)發(fā)善心饒了小的吧,小的這是頭一回干,求姑娘給小人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頭一回做?姑奶奶我也是頭一次被偷啊,做錯事就是做錯事,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余童緊緊地抓著錢袋就跟懷里的是絕世珍寶一般,要是被偷自己可就慘了。
“警察?”
“警察?”
毛賊和白衣男子異口同聲道,一臉懵。
“哦,不是,我是說府衙,府衙”,余童見自己又口誤了,趕緊改正道。
“姑娘,這個小賊怎么處置,但憑吩咐”,白衣男一開口就把余童驚著了,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毛賊身上了,沒仔細看這白衣男的臉,他剛一開口,哎呦我去,這嗓音也太好聽了,是播音出身吧,這才細看白衣男長啥樣,這人穿著考究,手執(zhí)一柄折扇,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長得劍眉星目,氣質(zhì)儒雅,很是好看,長得有點像那個誰來著?看著真眼熟,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像誰。余童一邊苦思冥想,長得像那個誰來著,挺帥的一人,哎呦關(guān)鍵時刻就是想不起來!
“姑娘,姑娘還好吧?”白衣男一看這姑娘怎么看自己看呆了,唉,雖說自己玉樹臨風(fēng)翩翩公子,可花癡成這樣的還是頭一遭見到呢……
“哦,哦,這個公子怎么稱呼?”余童這才回過神來,抹了一下快要滴下來的口水。
“鄙人姓蕭……”
話童剛落,對了,他長得像那個冷冰冰的蕭公子,一聽見蕭,終于讓余童給想起來了,只是眼前這位蕭公子比那位看著溫柔些,斯文些。
“你也姓蕭?”余童吃驚的問。
“蕭姓乃是我朝國姓,多矣”,白衣男解釋到,“姑娘你看這廝如何處置?不如報官如何?”
“好啊,就報官吧,省得再去偷別人的錢財”,余童看著這個毛賊就生氣,“等等……”
余童看見壯漢毛賊腰間還有個錢袋,一把又奪了過來,“這個也是你偷來的吧?”
“不是的不是的,這錢袋是我自己的”,壯漢毛賊趕緊解釋到,“絕不是偷來的,望公子明鑒”,毛賊趕緊向白衣公子求道。
“這么有錢還偷?”余童顛了顛錢袋還挺沉的,“我看這八成也是偷來的”。
“真是小人的,今日運氣好,小賭了幾把就贏了這許多”,壯漢毛賊趕緊解釋道,不好,這丫頭想干嘛,不會打劫到自己頭上吧,臉上都緊張地出汗了。
“哦?果真如此?”余童搖著腦袋瞇著眼反問到。
“小的不敢欺瞞二位?!?p> “本金多少?”余童漆黑的眼珠子一轉(zhuǎn)。
“三兩,本金三兩?!泵\趕緊如實回答,“姑娘不信可以去前面的賭場問問,確系小的贏來的”。
余童拿起錢袋問道,“這里總共多少?”
“大概三十兩吧,小的今兒運氣著實好,連開幾把都贏了”,壯漢如實道。
余童打開錢袋,估計這三兩有多少,拿了幾個錢扔到壯漢毛賊腳下,“你的本金還你,賭資本姑娘沒收”。
“什么?”
“什么?”
另一個什么是白衣男發(fā)出的聲音,萬萬沒想到這個另類的姑娘還是個財迷???!
“冤枉啊,姑娘你的錢我已經(jīng)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你怎么還能訛小的錢呢?”壯漢毛賊一臉的苦相,本想偷點錢,沒想到反倒都搭進去了。
“不冤枉!你把我撞倒了,腿跌破了,胳膊也疼,是不是該賠我醫(yī)藥費?偷了我的錢,驚嚇到本姑娘了,是不是要賠我精神損失費?這位公子替我抓了你,是不是要好好答謝一翻,再不濟也要請他吃頓飯,這醫(yī)藥費從哪里出?這餐費從哪里出?……”余童啊余童這些個理由都能想的出來……
“停!姑娘別說了,再說下去,小的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起,這些你拿去便是”,壯漢毛賊心里那個悔啊,偷誰不好,偏遇上個這么個主,唉出門沒看黃歷啊……
余童一手拿著自己的錢袋一手拿著壯漢毛賊的錢袋,心里樂開了花,面上依舊平靜地對白衣好看男說,“毛賊還是有勞帥哥送官吧,現(xiàn)在他損失慘重,不關(guān)起來又要禍害別人了”。
白衣帥哥微微一笑,“就聽姑娘的”,聲音溫柔,目中含笑,如沐春風(fēng)。
解決了毛賊的事情,余童又要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