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啊,珠兒!”小李子激動地跳了起來,一把扶著余童將她上上下下打翻了一下,“珠兒,你去哪了?害得我好擔(dān)心??!珠兒你倒是看看我啊,是小李子啊,不記得了嗎?”
其實要跳起來的何止是小李子啊,余童也要跳起來了。那個被尊稱為貴妃娘娘的人竟是那日一起被關(guān)在索魂教地洞的黃衣女子,怎么搖身一變成了貴妃娘娘了,雖然換上了華服,臉上抹了很厚一層的粉,但這張臉騙不了人,還有這個嗓音,結(jié)合起來就是那黃衣女子無疑。
一時間驚嘆了三個人,貴妃娘娘看到余童,也是在吃一驚,心里也暗自嘀咕,竟然是她!她究竟是何來歷,那日在索魂教內(nèi)皇上竟為她豁出性命!如今又出現(xiàn)在這御花園中,到底是什么來歷,居然又跟南王在一起,看來此人不可小覷。
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余童,還不快拜見貴妃娘娘”,南王及時趕到向貴妃施禮道,“蕭哲參見貴妃娘娘,她是本王的家奴,請恕屬下管教無方,讓娘娘見笑了”。
“余童拜見貴妃娘娘,多有冒犯,請娘娘恕罪!”余童順勢磕頭謝罪,頭也不敢抬起來。
“余?余什么?你?你?你不是珠兒嗎?”小李子還在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心里想著,不可能看錯啊,都快成自己老婆的人還能認(rèn)錯嗎?天下難道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嗎,“不可能看錯啊,確實是珠兒無二???”
“余童乃是家奴,一直在本王府中當(dāng)差,從未離開過南部,公公想必是認(rèn)錯人了”,南王替余童解圍到。
“原來是南王的人,那就算了,若是其他宮女定給她定個不敬之罪,打個二十大板”,貴妃娘娘收起她的驚訝,又恢復(fù)起高冷范,“不過南王還是要多加調(diào)教才是,若是殿前失儀,那就誰也保不住她了”。
“多謝娘娘寬宏大量,屬下一定回去好生教導(dǎo)?!蹦贤豕Ь吹卣f道。
“小李子,咱們走吧,給太后娘娘請安是大,莫誤了時辰”,貴妃娘娘起駕走了,走之前還特意多看了余童一眼,這丫頭定不會如南王所說的這般簡單,家奴?不可信。
“得嘞,太后還在等著娘娘呢!”臨走前小李子還不忘又瞅了瞅余童,心里的疑慮一直沒有消除,都快成枕邊人的人如何能看錯,心中雖是諸多不解此刻也無計可施。
直到貴妃娘娘走遠(yuǎn)了,余童才吐了口氣,真是嚇?biāo)廊瞬粌斆。?p> “多謝南王解圍!”余童感激地對南王說,但又怕南王問起什么,頭都不敢抬,“其實……其實……珠兒是……”余童知道自己露了餡,他不問只是他太過溫柔,只要是余童不想說的,他就從來都不問。
“無妨,誰沒有各自私隱呢,誰沒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呢”,說罷又繼續(xù)自顧自地觀賞園中景致,并沒問余童任何問題。
余童看著南王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心里暖暖的,如果穿越直接去了南王府該多好啊,不用與太監(jiān)對食,就算喂一輩子豬也愿意?。?p> 可是余童心里有疑惑啊,這貴妃娘娘分明就是索魂教地洞里的黃衣女子啊,怎么搖身一變成了貴妃娘娘了。
“王爺,這貴妃娘娘是何人?”余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哦,她啊,”南王看余童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真好笑,“她原是魯國的云華公主,想來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她啊,當(dāng)日與你一同被關(guān)在索魂教地洞的便是”。
“云華公主?。抗媸峭蝗?,真的不敢相信,”余童嘴里碎碎念叨,“怎么就嫁給了皇上?”
“皇上娶公主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么?”南王輕描淡寫地說道,“況且這云華公主乃是魯國公最看重的公主,剛到及笄年齡便有無數(shù)王公貴族前去求婚,可是魯國公啊一個都看不上,大抵只有當(dāng)今皇上才配得上他的公主吧!”
“她是魯國公主,怎么也跑到南疆來,還被索魂教擄去了?”余童心想公主這么尊貴的身份怎么就能到處亂跑呢。
“這公主從小被魯國公慣壞了,任性,恣意妄為,出宮是常有的事,不足為怪”,南王耐心地解釋道。
“云華公主也是被王爺救出來的嗎?”余童看著南王問到。
“那日在索魂教有多方人馬,除了本王以外,還有其他的勢力在里面,其中就有魯國的人,好了,別想那么多了,莫辜負(fù)了這園中景致??!這里有許多珍稀花草,比本王的園子不知要有趣多少,走走,本王領(lǐng)你好好見識一翻”,南王顯然不想再提及此事,用御花園做借口,余童便也不好再問。
既然已被李公公看見了,那就沒啥好怕的了,余童在園中四處游玩,其實是在找念兒。
“你對這御花園倒像是很熟悉的”,南王見余童在御花園里很熟悉的四處觀看,卻又不仔細(xì)欣賞,竟然還總往假山山洞里鉆,倒像是在找什么東西一樣。
“昨日我不是自己逛過一次了么,記憶好而已”,余童打哈哈地說道。
余童帶著南王把御花園逛了好幾遍出沒有找到念兒,余童只想今日能來御花園便可再見念兒一面,其實是昨日一面太過匆匆,想問的人還沒有問過,等見完這一面后,余童便可安心離去,過她自己的人生去了。
結(jié)束時,又有太監(jiān)來報,“皇上有旨,請南王及余童姑娘共赴晚宴!”
余童驚的下巴都要掉一地,有她什么事???她不過是個喂豬的低等宮女而已,皇上傳旨還特意提到了她,難道王公公把她給賣了,就知道這個王公公靠不住,不對,應(yīng)該是所有的死太監(jiān)都靠不住,余童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為什么皇上會知道她這個人,不知道還會碰到什么稀奇的事。
南王卻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看來帶她來是對的。
遠(yuǎn)處亭子里一直站立著一個人,目光冷峻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