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董文濤說:“你去幫嵐嵐他們吧,這里交給我?!?p> 董文濤倒是聽話,乖乖將這些奇怪的小石粒放心交給了喬先生。
那邊楊教授,他舉起手中的灰色石塊對李老說:“你來看這個紋路,像不像是鱗片?”
李老接過來仔細看了又看,半晌才說出話。
“像是……蛇鱗?”
楊教授點點頭,“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
李老沉默不語,成塊挖掘出來的普通石頭,為什么會有蛇鱗紋路呢?
可是那個坑底一整片都是這種灰色石頭,不是泥土掩埋,是石頭鋪底。
楊教授摩挲著那片紋路,高聲對大家說:“都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就進山?!?p> 白偌暄和他的師姐師兄放下石頭就出去了,劉老師見喬賀西趴著在那里沒有動,以為他沒有聽到。
劉老師又叫他一次:“喬先生,我們吃飯去吧?”
“哦,來了。”
喬先生站起身來往外走,端著本夾的手里,攥著兩顆小石粒。
早前傳過話,說午飯后車子來接他們?nèi)⒋暹M山。
靈曄讓任喜多幫他們準備一些吃的,吩咐趙彧準備一個旅行包,她拿進房間裝的是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她收拾好背包出門,瞧見褚察堃手里拿了一個東西,是之前自己給他的束魂鞭。
靈曄瞧見不禁皺眉。
她上前說道:“褚察堃,您拿這個做什么?”
“我、我怕有危險,我拿著放心?!?p> 靈曄輕笑道:“沒事的,有我和福歸在,我們會保護您?!?p> 褚察堃垂眸抿唇,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褚察堃開口低低說:“我就是要拿著!”
說完這話,他就鉆進車里了。
常伯走到靈曄身邊,對她說:“隨他去吧,褚察堃想拿就讓他拿著,看好了別讓他用就行。”
靈曄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福歸手里拿著罐酸奶,慢悠悠爬上車。
他今天也換了一個背包,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裝了許多東西的樣子。
祁陽跟著囑咐他,讓他一定要照顧好褚察堃,趙彧也是欲言又止,一副想叮嚀又不敢上前說話的樣子。
“入夜山里涼,仔細著別進了寒氣?!?p> “一定要多喝水,喝熱的,別貪圖口快,容易傷胃?!?p> “……”
福歸敷敷衍衍地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您放心您放心……”
祁陽姑姑絮絮叨叨,福歸就覺得仿佛回到了幾世之前。
姑姑啊,您是真沒這個必要。
褚察堃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又有靈曄跟著,怎么說的跟不會自理的三歲小孩兒似的。
福歸索性直接關(guān)上車門,催著老張趕緊開車。
駕駛座上的老張一直聽著也很是無奈,狀似無意地往后面掃一眼褚察堃,偏巧就跟褚察堃眼神對上了。
嚇得他趕緊收回視線,暗暗在心里腹誹。
瞧著這照顧地精細的樣子,明顯就是一個豪門闊少,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進山里遭那罪。
萬一再給人家添麻煩。
唉,還是有錢好啊。
車上,褚察堃開口問靈曄:“我們今天晚上真的要在山上過夜嗎?”
靈曄點頭回答:“看樣子應該是。”
老張心下嘀咕,楊教授也沒說要在山里過夜,這個東館長為什么會這么想?
再說了,有必要住山上嗎?山腳下不就是劉村,進村子住不就得了。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還未下車就瞧見楊教授安排人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車上搬。
見靈曄他們來了,白偌暄趕忙走過來隔著車窗跟靈曄說話。
“東館長,老師臨時決定我們今晚要在山上住一晚,帳篷之類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如果你們還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現(xiàn)在回去拿?!?p> 靈曄回答:“我們該準備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好了,等你們收拾好就可以出發(fā)了?!?p> 白偌暄聽到之后有些詫異,應和兩句便轉(zhuǎn)身回去。
前面的老張也很驚奇,怎么這個東館長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東館長,你怎么知道楊教授今天晚上會安排你們在山上過夜的?”
靈曄輕笑,說道:“是我趕巧猜對了而已?!?p> 老張聽著靈曄也不是很愿意談?wù)撛掝}的樣子,訕笑幾下也就不再說話了。
下午一點半,車子駛離埂子縣,往劉村方向出發(fā)。
這次靈曄他們依舊是和楊教授白偌暄同車。
剛一上車楊教授就問靈曄,問她怎么知道今天晚上要在山上過夜的。
靈曄似笑非笑地回答:“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山腳下村子里住一晚,畢竟離得也是很近?!?p> 楊教授不贊同,他說道:“不行,這次調(diào)查活動應該低調(diào)行事,我們這些人一起去村子里住太引人注目。若是有些喜歡湊熱鬧的村民再跟著上山,倒時候事情就不好控制了?!?p> 他這么一說,前面的老張跟著點頭,只想楊教授考慮的太周全了。
楊教授這么解釋一番,倒還真把靈曄提前預知這件事情給隔過去了。
其實哪有什么未卜先知,左右不過對人性的琢磨。
楊教授這老頭,對進山下墓這件事情太過于執(zhí)著,再加上喬賀西指不定會在一旁怎么的煽風點火,被人一撩小心思,楊教授肯定是想加快進程。
而且昨晚今天上午,他們說是研究那幾塊灰色石頭,不過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研究出來。
加上前后幾件事情的耽擱,能猜到楊教授想在那個墓旁邊守著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驚動更多其他相關(guān)部門的注意,不愿意住在村民家中是必然的。
許是多日連續(xù)去劉村的原因,感覺今天在路上花費的時間沒有之前那么長,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劉村。
劉大爺還是在村口站著。
上午他們已經(jīng)給村里打過電話,說這個時候來,劉大爺也就早早在這里等著。
現(xiàn)在六月初的天氣,這個時候正是炎熱。
楊教授讓老張停車,他搖下車窗對劉大爺說:“大爺,您上我們的車吧,你再車里指路我們跟您說的走?!?p> 劉大爺擺擺手,“不了不了,我坐不慣你們那小汽車?!?p> 說完,大爺就騎上自行車率先朝路那邊走了。
老張連忙跟上。
他們這次走的是昨天那條路,但是和昨天比起來,現(xiàn)在倒是有了些人氣。
誰家的不愿意午睡的孩子,路邊來回跑著玩,倒是比昨天熱鬧了許多。
一樣的路程,依舊是拐了兩個岔路口,一切都與昨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