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英沖宋吉獻笑道:“其實,跳出這件事,我好像更加釋然了。人生不僅僅是只有愛情這一件事,我們也并非要把時間浪費在一件已經(jīng)擁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結(jié)束了這段感情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人生還有許多能嘗試的事情,還有許多我沒有接觸過的可能?!?p> 以前,在談戀愛的時候,她老是圍著宋吉獻轉(zhuǎn),眼里心里滿是他,放不下其他任何事情。但是當她和宋吉獻分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可以擁有別樣不同的人生,愛情,并不是全部。
像是在寬慰宋吉獻,又像是在對他解釋一樣。
宋吉獻心中盡是酸澀,一時哽咽住,試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是我,對不起你?!?p> 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最美好的年華,卻給不了你應有的照顧和歸宿。
對不起,是我一味地只想滿足自己的一切,卻從沒有注意到你的需求。
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對待和珍惜這份,世界上最難能可貴與最珍貴的感情,讓它從我手指縫中如流沙般溜走。
徐平英知道宋吉獻此刻心里的難過,其實她也是如此。徐平英只有努力地睜大眼睛,才不讓淚水從眼眶中溢出來。
她強撐著一抹笑,主動伸出手,做一個,連擁抱都沒有的、對這段感情正式的告別。
宋吉獻顫抖著雙手,抬了又抬,像是沒有意識一樣,握了上去,繼而又松手。
他抬頭,注視著徐平英的眼睛,他有太多想要說的話,可是,現(xiàn)在好像都不需要再說了,只歸為一句:“祝你過的,比我幸福?!?p> 徐平英狀似輕松的說:“等你結(jié)婚的時候,記得讓維蘊,給我送張請?zhí)?,我會去祝福你們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p> 其實,徐平英知道,她去不了的。
即便詹維蘊和宋吉獻都不介意,但是詹家、徐家,卻接受不了。
這就是他們世家豪門之間,聯(lián)姻就是一種分出派系的手段,她和宋吉獻原本應該是很幸運的聯(lián)姻,可現(xiàn)在,卻不是了。
只能說,命運吧。
再看宋吉獻一眼,徐平英笑著離開,轉(zhuǎn)身下樓。
……當你穿上西裝,成為別人的新郎,我閉口不提當年的瘋狂。
……如果有一天,你穿上婚紗成為別人的新娘,你依舊是我最初的夢想。
如此一別,徐平英和宋吉獻,才是真正對他們十二年的愛情長跑,說了再見。
連帶著旁觀地詹維蘊,心中都說不出的酸澀。
可是她能如何?
詹維蘊苦笑著對浦權(quán)說:“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就這么拆散了一對神仙眷侶般的鴛鴦?”
盡管徐平英說了,與她無關(guān),但是在詹維蘊看來,家里一步步做出這種決定,和她本人是脫不了干系的。
然而問題是,她也是渾渾噩噩不知道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是因為她“愛”宋吉獻嗎?她覺得她的這份“愛”,對于豪門家族來說,算不得一種籌碼,更別提能改變當家掌門人詹老爺子的決定了。
任何方向都想不明白,詹維蘊,也只好這么對自己說,一切,都是因為她而已。
浦權(quán)長了張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這就是當初揚嵐公主給她安排的命格。
在天界,這只不過是揚嵐隨口一說的一句話,但是,落到南枝身上,便是生生世世、輪回不休的命運。
生生世世沒有所愛之人,生生世世得不到所愛之人的愛情。南枝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回數(shù)十次了。
浦權(quán)忽然之間有一種沖動,他想要找東靈曄,請求大祭司接觸南枝身上這種命格。
就在浦權(quán)正在猶豫之時,他又聽到詹維蘊說:“算了,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能嫁給心愛之人,即便得不到他的心,但是他能長長久久地陪伴我,我也是要感謝他的。畢竟,甘愿陪一個不愛的女人,消磨時光,耗費終生?!?p> 說完這句話,詹維蘊向浦權(quán)告辭,她太長時間沒有在外人之前露面,她該出去一下了。
浦權(quán)看著詹維蘊轉(zhuǎn)身離開,手掌握了又握。
宴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詹家果然宣布,在三月初九那天,詹家為宋吉獻和詹家小姐詹維蘊,舉辦訂婚儀式屆時,要向各位家族發(fā)放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