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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山見之瑟瑟木槿開

第三十一章 雨下不停

悠悠南山見之瑟瑟木槿開 若望 3054 2019-02-18 20:17:50

    院內(nèi)的樹影隨風(fēng)搖晃,屋內(nèi)的燭火透著窗映在院里,白瑾墨定定的立在院里,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那扇窗

  。梓熙見屋內(nèi)許久沒有動靜,便回頭看了看,果然白瑾墨不在了,此時的她睡意全無,她坐起身來,手不受控制的撫上小腹,她的思緒飄飄蕩蕩,從前日一直回溯到天族大婚。那鬼面人的模樣又出現(xiàn)在她眼前,“要怪就怪你生錯了人家……”他冷酷無情的聲音在梓熙耳邊響起,她發(fā)抖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卻無濟于事。

  一幕幕一聲聲擠進梓熙的腦海、心間,她抱著頭尖叫出聲。屋外的白瑾墨聽見了她的哭喊,他急忙向屋內(nèi)跑去,卻在門前停住了腳步,“此刻我若是進去,只怕會越發(fā)引她難過吧!”他呢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梓熙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盡管這樣,她的身體依舊不受控制的發(fā)著抖,那日的情形一遍遍在她腦中回放,直到她筋疲力竭,昏睡過去。

  清晨,梓熙醒來,身上被冷汗打濕,她見衣柜里有些許干凈衣服,以為是婆婆留下的,便換上了干凈衣物。她打開房門,見到了站在院內(nèi)的白瑾墨,白瑾墨見到梓熙先是一陣驚喜,隨后立刻露出了一個溫柔好看的笑容。

  梓熙沒有想到他會站在庭院里,也是一陣錯愕,但她沒有理會白瑾墨,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白瑾墨眼神中的光芒隨著漸漸緊閉的房門一點點黯淡下去。梓熙身體倚靠著房門,她的眼睛又丟失了閥門,眼淚爭相恐后的從眼中流出。

  魔族內(nèi),沐瀆被各種瑣事纏的脫不開身,墨陽將軍也趕了回來,他手臂上的傷口還來不及上藥,便直接去坤侖殿見了沐瀆?!肮樱裁唇心锬锊灰娏??這一路上百姓們議論紛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要攆走白瑾墨嗎?怎么會把小殿下趕走?”他心中的疑惑一大堆。

  那日與白瑾墨分離后,墨陽因受傷無法御劍,只好快馬加鞭往回趕,一路上,魔族百姓議論紛紛,‘亂臣賊子謀權(quán)篡位逼走王上王后?!鍨^大將軍覬覦王后貌美,聯(lián)合墨陽將軍逼宮,王后寧死不從?!跎媳患槿税岛Γ鹾髠挠^,離開王宮?!寤ò碎T的謠言聽得墨陽云里霧里摸不到頭腦。

  沐瀆揉著眉心,這兩日他頭疼欲裂,各部落見王宮發(fā)生異變,朝政不穩(wěn),便紛紛起了異心,不僅調(diào)動軍隊對準(zhǔn)王城,還散播謠言動搖民心。朝中的大臣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模棱兩可,呈觀望姿態(tài),自己發(fā)布的旨意無力執(zhí)行。再加上宮中遭此巨變,宮人們大多逃命去了,留下的大多是心術(shù)不正的和投機取巧的,宮里和國庫中的寶物每天都在丟失。王宮守衛(wèi)也多不作為,整日無所事事的在宮中晃蕩,只有一小部分恪盡職守,按時按點巡邏,但他們多是白瑾墨的親兵,守衛(wèi)的范圍主要是長合殿和梓晨殿。

  “沐瀆公子,你說話呀!”墨陽見他一直沉默,著急的說道。

  “熙兒確實不在宮中。”

  “什么?不在?”

  “恩,當(dāng)天晚上她來找過我,之后便不見了,桃翁帶人將宮中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便鍨^的聲音中滿是疲憊。

  “那有沒有派人接著找?”墨陽追問道。

  “派了一隊人出宮尋找了,還沒有消息。”

  墨陽眉頭緊鎖,道:“罷了,我親自去找!”

  “不可,我還需要墨陽將軍。”

  “什么?”墨陽不解的看著沐瀆。

  “現(xiàn)如今魔族各部大有奪位之勢,墨陽將軍該留下,穩(wěn)定軍心,只要墨陽將軍在王城一日,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p>  “誒!”墨陽將軍深深的嘆氣,“怎么會這樣?我們的計劃不是為還魔族一個安寧嗎?”他自言自語著,沐瀆沒有說話,“希望先王有靈,護佑他唯一的血脈。”墨陽萬分無奈,“希望小殿下平安無事。”只能祈禱。

  白瑾墨一直站在院內(nèi),梓熙開門時他便笑著看她,關(guān)門時也不惱,安靜的守在院內(nèi)。梓熙透著窗看著院內(nèi)白衣翩翩的他,院內(nèi)的陽光被烏云擋住,梓熙點燃燭燈,讓室內(nèi)變得明亮些,不一會便打起了雷,風(fēng)刮的門窗一顫一顫的,“怕是要下雨了?!辫魑蹶P(guān)緊窗戶,自言自語道,她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白瑾墨身上。

  果然,很快雨滴便從濃云中落到地上,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留下拇指大的水跡,雨滴越來越密集,沒過多久,天空就好像漏了一個洞一樣,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院內(nèi)的白瑾墨渾身濕透,衣服沉沉的粘在身上,頭發(fā)也不停滴著水,但他卻沒有離開的打算,依舊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溫柔的看向梓熙寢室的那扇窗。

  梓熙也隔著窗看著白瑾墨,盡管她目光冰冷,面無表情,但她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祈禱著他趕快離開。天空越來越黑,雨絲毫沒有停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梓熙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起身跑了出去。

  她撐起傘站在白瑾墨身前,為他遮擋著,兩人的眼中映著彼此的身影。雨水順著傘骨流成水柱,白瑾墨笑著把梓熙緊緊抱在懷里,傘從梓熙手中脫落。廣袖浸了水沉沉的墜著她的胳膊,兩鬢的碎發(fā)緊緊的貼在臉頰,睫毛被雨水打濕,上面掛著水珠,大雨冰涼的打在兩人的身上,白瑾墨收緊了手臂,只有他懷抱中的一小部分有一點溫度。

  “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你還愛我?!卑阻Z氣不穩(wěn),身上打著冷戰(zhàn)。眼淚從梓熙眼角滑落,和雨水混在一起,她用力掙脫開白瑾墨,“你走!你走!”她向前推著他,聲音混雜在雨聲中。

  白瑾墨任她捶打著自己,這力道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難過的是她的力氣較從前又小了些,只怕身體大不如前了。他握住梓熙的雙手,那雙手十分冰涼,就像她此時對自己的態(tài)度一樣,“娘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他用力捏住梓熙的手,生怕她掙脫開,“你的目的不是已經(jīng)達到了嗎?你為何還要糾纏我?我已經(jīng)放你離開了,你為什么還要折磨我?”她紅著眼睛質(zhì)問著白瑾墨。“我什么目的?”白瑾墨不解的看著梓熙,梓熙被他問得笑了出來,“白公子,你莫不是與我先前一般,失憶了吧!還是說,你收走了自己的記憶?”白瑾墨用力握住梓熙的雙肩,“娘子,我沒有,那件事情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那樣對你,收走你的記憶,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夠了!白瑾墨,從今日起,你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日后若是再見,你我便不是夫妻,而是仇敵?!卑阻粼诹嗽?,良久,他撿起地上的傘,將它好好地放到梓熙手中,離開了這里。

  梓熙丟下傘,蹲在雨里,“既然當(dāng)初已經(jīng)做得那般決絕,為何不索性殺了我干凈,為何還要救我護我、撩撥我的心意,讓我愛恨不得!”她泣不成聲。

  天宮里,綾織心情大好,她興高采烈的走進密室,“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她圍著被綁在刑架上的男人,喜笑顏開的說道,男人頭發(fā)蓬亂,遮擋住一半的臉,赤裸的上身布滿傷疤,胸前還有幾道傷口剛剛結(jié)痂,但是他的目光依舊十分堅毅,冷冷的看著綾織。

  “你妹妹不見了。”綾織笑著說道,她的笑聲尖銳刺耳,回蕩在封閉的密室?!澳阏f什么?”男人激動起來,扯得身上的鐵鏈發(fā)出響聲,“我說,你妹妹,梓熙,不見蹤跡了。”綾織好脾氣的重復(fù)了一遍,“你在誆騙我!”男人低吼道,“騙你?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這件事已經(jīng)傳遍六界,魔族王后離奇失蹤,遍尋無果。”

  綾織坐在椅子上,拿起一盞茶細細的品著。男人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淡無光,“你對她做了什么?”“我?我可什么都沒有做,不過這還要感謝你的好兄弟,叫什么來著?對,沐瀆!”“沐瀆?不會的!他不會傷害熙兒的……”男人搖著頭,努力判斷著她說的是真是假,“哈哈哈,逸寒,我本以為你和他們不同,會聰明些,如今看來,竟都是蠢貨?!本c織露出鄙夷的神色,“來人,給我看好他,我要用他做一場交易?!薄笆??!边M來的天兵恭敬的答道,并送綾織離開。

  密室的門再度被關(guān)上,室內(nèi)一片漆黑,逸寒憤怒的扯著身上束縛自己的鐵鏈。這些年,他雖受盡折磨,但他都沒有如此憤怒過,他一直默默忍受,因為他知道,他身上的傷越疼越狠,自己的妹妹就生活的越好,但今天,他一切的堅持都被綾織的一句話輕輕打破,熙兒不見了,這幾個字反反復(fù)復(fù)的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而逃離這里的欲望從來沒有這么強烈過,他催動靈力攻擊著身上的鐵鏈,卻無濟于事,反而因為太過急切導(dǎo)致靈力暴走,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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