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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踏歌行

第五十一章 梅花落雪上

烽火踏歌行 云中棄 3047 2019-08-19 10:30:00

  日上三竿,金色的日光透過熙熙攘攘的梅花樹,晶瑩的雪花和嬌艷的梅花爭相交艷,而梅花樹下的白劍歌則瞪圓了美眸,嬌軀微微地發(fā)抖。

  “為什么?”白劍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平靜的秦堯白。

  “你明明也喜歡我,為什么你不肯承認?”白劍歌的俏臉上,又有兩行清淚滾落在地上,瞬間融化的地上的冰雪。

  “你想多了!我并不是喜歡你?!鼻貓虬卓谥械卣f道,但卻無人知道他內(nèi)心的煎熬。

  自從遇見白劍歌以來,秦堯白的心便沒有那么亂過,以前平靜的心境泛起了波瀾,以前總聽著老頭子講《止水心經(jīng)》,他以為自己足以做到心如止水了,但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距離那心如止水的境界還相差甚遠。

  “不可能!”白劍歌只感到腿部一軟,已經(jīng)站起來許久的身體再一次坐下,美眸中充滿了驚恐,似乎不相信剛剛秦堯白說的,喃喃自語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若是你不喜歡我,你為什么要救我的命,為什么?為什么?”

  白劍歌的內(nèi)心無比慌亂,她感覺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尖刀插進了自己的胸口,攪動著自己的心。

  “因為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說不定哪天就一命歸西了!而現(xiàn)在依舊有很多人想著殺了我,你可能會死的!”秦堯白心中的痛苦一點都不比白劍歌少,但他依舊保持著平靜甚至冷峻的面龐,再一次拒絕了已經(jīng)哭成淚人兒的白劍歌。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的!”白劍歌哭著,一把抓住了秦堯白的胳膊,淚水嘩嘩地往下流。

  “可是我在乎!”秦堯白幾乎吼了出來,站起身掙脫開白劍歌的束縛,轉身走到旁邊的梅花樹下,沉默不語。

  “你走吧!”

  許久,從梅花樹下傳來一道聲音。

  “為什么?為什么?”

  白劍歌失魂落魄,低垂著頭離開了梅花園。

  秦堯白待白劍歌走遠后,這才轉過身來,看著白劍歌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雪中。

  傲立在雪中的寒梅似乎也為他們感到悲傷,一朵朵梅花慢慢飄落在樹下,凋零!

  嫣紅色的雪中寒梅落在雪間,點綴了白白素然的雪地。

  “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心動。花落人家傲雪間,冰肌玉骨,蒼然心若動?!?p>  花開花落,已然未知人。

  秦堯白緩緩轉身,他的身后已然站了六人,而遠方則有一襲飄然白衣極速離去!

  秦堯白身后的六人正是項長歌等人,而遠方離去的那一襲白衣正是昆侖七劍中唯一的女子宇文沐。

  秦堯白剛剛轉過身,一道劍鋒便已抵在他的咽喉處,秦堯白猛地揮手,不遠處一道凌厲的氣息一閃而逝。

  出劍者,乃是天臨劍任爾!

  一劍抵在秦堯白咽喉之處,只要他再微微一用力,秦堯白咽喉會瞬間出現(xiàn)一個血洞。

  “你敢拒絕她?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只要是她想要的,哪怕是九天明月、外宇星辰,我們都會滿足她,你竟然敢拒絕她!劍歌難道配不上你嗎?”別看任爾平常嘻嘻哈哈,但他對于白劍歌卻是真正的關心,或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要是白劍歌想要的,他們就都會滿足她。

  “是我配不上她!”秦堯白微微搖頭,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淡漠的狀態(tài),“我已經(jīng)被廢了!我早已沒有保護她的能力,相反,如果我接受她的話,還要她保護我,讓她在刀光劍影的江湖中奔波,而我呢?坐在王位上看著她奔波?呵!我做不到!”

  任爾的劍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甚至慢慢離秦堯白的咽喉越來越遠。

  “如果我依然完好,我的實力還在,哪怕是這全天下阻攔,那又如何?若這天下讓她無處容身,那我便與這天下為敵!又有何妨?但是,我不能,她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無法做到讓自己喜歡的人每天在刀尖上跳舞,而與她共舞的卻不是我,是野獸!是惡魔!是成千上萬的索命冤魂!這種生活,不適合她!”

  抵在秦堯白咽喉處的長劍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秦堯白彎腰撿起一朵插在雪地中卻依舊綻放著嫣紅的梅花,雙眸中泛著淚花,但秦堯白卻極力控制著它沒有流下來。

  “你們知道嗎?老頭子曾經(jīng)對我說過,什么叫做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并不是意味著就要擁有她,而是成全自己。就好比說前面是一道萬仞懸崖,你會拉著你喜歡的人跳下去嗎?”

  “不!不會!每個人都不會那么做!他們只會把自己喜歡的人推開,哪怕推開的時候受了傷,也總好比跟著自己去死要強的多吧!”

  項長歌等人聽到秦堯白提起老頭子這么一個人,他們都以為秦堯白說的是秦云棠,但他們卻想錯了!無論是項長歌,亦或是任爾,他們現(xiàn)在都沒有去打斷秦堯白,而是靜靜地聽著秦堯白的訴說!

  “與其讓她以后更加痛苦,不如現(xiàn)在痛的時間短一點。有一種喜歡,叫做放手!”

  秦堯白摘下掛在他腰間的那塊昆侖龍鳳玉,放到項長歌手中,沉聲說道:“我知道,這塊玉佩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我更不能收它。幫我還給她,也祝愿她可以早日找到一個喜歡她的、同樣她也喜歡的人?!?p>  秦堯白說完,便轉身離開。

  他怕他再說下去,自己都會忍不?。∷荒芤驗樗?,而毀了白劍歌的一生。

  項長歌緊緊握住那塊玉佩,這次看向秦堯白的眼神中,竟有些許敬佩的光芒。至于任爾,則早已被秦堯白所折服。

  “是個漢子!”破甲劍聞人仲悶聲說道。

  “是?。∧袃赫嫘郧?,若不是他被廢了,真想不出他能達到什么樣的地步。”固松劍夏則風也開口說道,能讓他們昆侖七劍都認可的人不多,秦堯白便算一個。

  “好了!走吧!盡快帶著劍歌離開這里吧!”項長歌說完,看了一眼秦堯白離去的方向,隨后便轉身離開。

  “嗖嗖嗖!”

  幾道身影落在白劍歌所在的那座小院子中,驚起了幾只在雪地中覓食的麻雀,也驚擾到了在房屋中的白劍歌和宇文沐。

  尚在哭泣的白劍歌一看項長歌等人回來,一步便踏了過去,宇文沐已經(jīng)告訴她了,現(xiàn)在她也只希望秦堯白能夠回心轉意。

  “大師叔!他都說什么了?他同意了嗎?”面對白劍歌連珠炮似的發(fā)問,項長歌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中握著的昆侖龍鳳玉遞到了白劍歌的面前。

  “他說,他不配擁有這塊玉佩,但同時祝愿你早日找到一個你喜歡的、同樣也喜歡你的人。”白劍歌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嬌軀明顯一震,在加上項長歌所說的話,白劍歌美眸中淚水連連。

  “可惡!我去找他說!”不明白事情經(jīng)過的宇文沐怒喝一聲,飛身出門。而項長歌則給了任爾一個眼神,任爾立即會意,跟著宇文沐便跑了出去。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宇文沐和任爾歸來,白劍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宇文沐的雙手便問道:“二師叔,怎么樣?他說什么了?他是不是說可以接受我了?”

  宇文沐可以感受到白劍歌心中的那份焦急,那份希冀,但是為了她,宇文沐不得不說慌。剛剛任爾跟她出來就是為了告訴秦堯白所說的那些話的,而宇文沐聽完后也沉默了。

  “呵呵!那小子根本就沒有見我!劍歌,我們走吧!他……不值得你如此留戀!”宇文沐第一次說謊,居然是被一個剛剛成年的男子所感染。

  這時候白劍歌的眼中完全沒有了希望,甚至沒有了色彩。

  她如同一個行尸走肉一般,在宇文沐的攙扶下走出秦府,這期間沒有一個人來送他們,就連秦堯白也不例外。

  直到他們走出秦府大門,在秦府中堂處,卻有兩道身影注視著他們,但他們卻無人發(fā)現(xiàn),或許有人發(fā)現(xiàn)了,但卻無人提起。

  秦府中堂內(nèi),那道白色身影有好幾次都想邁開步伐,跑上前去拉住前面那道白色身影,但他卻沒有付之行動。

  “我去送她!”

  秦府中的那道白色身影沉聲說道,隨即向外面走去。

  而他旁邊的那一襲紅衣伸出手想攔住他,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天安城西門,白劍歌走出這座天下第一大城,眼角的淚花從未消失,來時她跟在他身邊,雖然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但是最起碼,那時的他,在她身邊!

  他們踏雪離開,只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腳??!

  而城樓處,一個腦袋慢慢探了出來,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白劍歌,緩緩轉身,他很想忘記她,但卻有兩行清淚不爭氣地滑過臉龐,滾燙的淚水瞬間滴落。

  “生塵浮世萬事休,轉身蒼涼半景寸。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紅塵不染離人渡,卻見巴山話秋雨。曾經(jīng)滄海遺珠淚,但有巫山不見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愛不知所終,奈何緣長!”

  秦堯白口中不斷吐字,一步一步走下城樓。

云中棄

第一位女主暫時完成,但卻是這個樣子的,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嗎?   請關注群聊:781830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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