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吹過藏湖水面,激起淡淡的波紋漣漪,而在藏湖岸邊,一名黑衣男子正與自龍虎山下山而來的李修神對峙著。
“道術(shù):五鬼搬山!起!”
李修神沉聲微喝,在他的身前霎時出現(xiàn)了五道青面獠牙的鬼面巨人虛影,五個鬼面巨人虛影身形各異,但都是青面獠牙、張牙舞爪。
“道門三十六法術(shù)之一的五鬼搬山術(shù)!”秦堯白低語一聲。
“五鬼搬山!困!”還不等秦堯白說出第二句話,李修神再次微喝,那五道鬼面巨人虛影猛地向前撲出,直逼那名黑衣男子而去。
“哼!區(qū)區(qū)五鬼搬山術(sh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黑衣男子怒喝一聲,全身衣袍不知是被襲來的清風(fēng)所吹動,還是被自身勁氣所動,肆意地張揚飛舞著,黑色紋路爬上黑衣男子的臉龐,使他變得更加充滿邪意。
“哼!果然已經(jīng)入魔!伏魔劍陣,起!”李修神一心二用,同時控制著五鬼搬山術(shù)和伏魔劍陣,李修神手中之劍仿佛一化為四,圍成一個劍陣,四柄劍宛如傳說中道家祖師靈寶天尊的誅仙劍陣一般,彰顯出無限殺機!
“可惡!居然是伏魔劍陣,傳說這一劍陣乃是仿自靈寶祖師的誅仙劍陣,專為伏魔而創(chuàng),沒想到居然被他練成了?!焙谝履凶咏K于感到了一絲恐懼,顯然是因為一直環(huán)繞在那五鬼之外的四柄劍。
“五鬼搬山!擒拿!伏魔劍陣!誅魔!”李修神暴喝一聲,五道青面獠牙的鬼面巨人虛影一擁而上,而那四柄伏魔之劍卻是從鬼面巨人當(dāng)中爆射而出,攜帶者滔天劍勢向中間的黑衣男子斬殺而去。
“可惡!??!”五鬼頓時傾覆而下,連帶著四柄伏魔之劍直接沖殺著那以入魔的黑衣男子,而那名黑衣男子則是一聲慘叫。
雖說入魔者同階無敵,但那是相對于普通武夫來說的,這黑衣男子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龍虎山的小天師李修神,將來有望成就陸地神仙果位的天之驕子,怎能與那些普通的武夫相提并論。
那黑衣男子當(dāng)即一聲慘叫,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李修神一劍斬殺,尸體掉入深達百米的藏湖之中,霎時消失不見。
“好!好!殺的好!就應(yīng)該殺死這魔頭,免得他在害人!”
“對對對!死的好!”
“哈哈哈!大快人心??!”
李修神的這一舉動自然也贏得了藏湖鎮(zhèn)百姓的一片叫好聲,畢竟在李修神未來之時,在藏湖中已經(jīng)葬了好幾個童男童女了。
五道鬼面巨人虛影消散,四柄伏魔之劍化為一柄,歸入背后的劍鞘之中,在所有藏湖鎮(zhèn)百姓的注目相視下緩緩離開。而一直注視著李修神的秦堯白、陳洛二人也跟隨在李修神身后,不知是何原因。而李修神一離開,圍在藏湖周圍的黎民百姓也相繼離開,那兩對夫婦更是對著李修神離開的方向接連叩頭,千恩萬謝!
但有一人他們卻絕對沒有、也不可能放過,待到藏湖鎮(zhèn)鎮(zhèn)長派人來帶走那名丑陋女巫師后,圍在藏湖周邊的百姓這才散盡。
李修神離開的方向有一片茂密的叢林,秦堯白和陳洛看著李修神進入?yún)擦?,但?dāng)他們跟進來之后卻不見李修神的身影,不明所以的陳洛好奇地問道:
“哥!我明明看到他走到這片叢林里面了,現(xiàn)在怎么沒人了呢?難道道家還會隱身術(shù)?這也太厲害吧!”
面對陳洛的驚嘆,秦堯白也是無奈的轉(zhuǎn)過身體,他們身后正有一道身影佇立著,身穿青色道袍,背上背著一柄道家劍,豐神如玉!
“二位一路跟隨于我,不知又何事?”李修神見秦堯白轉(zhuǎn)過身來,當(dāng)即問道,語氣溫和如玉。
“哇!真的是龍虎山上的小天師唉!好厲害呀!”一轉(zhuǎn)身便看見豐神如玉的李修神站在他們身后,陳洛尖叫一聲便向李修神撲去。
李修神雖然避開的陳洛的猛撲,但還是有些臉紅,師傅們都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不小心就會被吃得一干二凈,他可不能碰這些厲害的女人。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姑娘自重!”李修神避開撲來的陳洛,紅著臉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
“道門三十六法術(shù)之一的望氣之術(shù),一眼便可看透你的所有偽裝?!标惵暹€結(jié)結(jié)巴巴,她不知道李修神為什么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一名女子,但很快秦堯白便給出了答案,接著秦堯白還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那張英俊地足以讓天下少女都含情脈脈的臉龐。
秦堯白將陳洛拉到身后,星眸之中泛著些許笑意,
十二年前,還未被太安皇朝立為國教的的龍虎山有些躁動,只因山上來了一人,傳說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不過卻早已嫁給鎮(zhèn)北大將軍為妻了,但就算是已經(jīng)嫁為他人婦,那些道士也是急不可耐的爭著去看那名女子,哪怕只是一眼。
滿山的道士只有寥寥幾人未動身,但動沒動心卻是不得而知了。
龍虎山南峰的山腰間有一座小院子,院子中長滿了桃樹,現(xiàn)如今也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jié),美得如詩如畫的桃花樹中間端坐著一名小道士,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而桃花樹外也來了一名孩子,亦只有六七歲的樣子。
那一日,剛滿六歲的秦堯白遇見了只十一歲的小道士李修神。秦堯白很自覺地坐在李修神身旁,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你什么時候下山了,可以來鎮(zhèn)北將軍府找我玩??!”
“不!不能下山,我?guī)煾祩兌颊f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要是下山了,會被吃得尸骨無存的。還有啊!下了山就再沒桃子吃了!”僅僅十一歲的李修神斷然拒絕,而且給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膽小鬼!”秦堯白也是暗自罵了李修神一句,便離開了!
秦堯白盯著李修神,也讓李修神有些不自在,他總覺得眼前這名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卻老氣橫秋的男子有些熟悉,但卻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只是想問……小天師……一個問題!”秦堯白在說話時故意將“小天師”三字咬得極重。
“哦?什么問題!”李修神也被提起了興趣,當(dāng)即問道。
“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若是下了上,小天師你豈不是要被吃得尸骨無存嗎?再說了,下了上那桃樹上的桃子還吃得著嗎?”秦堯白的一連串問題卻讓李修神陷入沉思之中。
“?。]想到原來是你!”許久之后李修神方才一聲驚呼,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秦堯白時和他說過的話!
“呵呵!我也沒有想到?。‘?dāng)年的膽小鬼居然敢下山了,難道現(xiàn)在就不怕被山下的女人吃得尸骨無存了嗎?而且居然都成龍虎山的小天師了!”李修神是聽明白了,但陳洛卻是更加糊涂了,什么“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什么“桃子桃樹!”,他們都在說什么呀!
秦堯白和李修神二人相談甚久,但卻苦了陳洛一人,只能一直坐在秦堯白身旁。
時至午后,日已近黃昏,秦、李二人方才互相拱手離去。但這一路上秦堯白是免不了要聽著陳洛的抱怨,但也沒有辦法,陳洛也只能跟著秦堯白,二人又在藏湖鎮(zhèn)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準(zhǔn)備第二天再動身,渡過夏江之后便是江南錦州了,只要在有一天的路程,便可到達那橫臥于夏洲正中的八百里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