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小白嚇得臉色慘白,顏楓見了,用腳使勁跺了跺地面,又朝上風(fēng)口沿地面灑了些風(fēng)油精,蛇悠悠地轉(zhuǎn)了方向,往林子里游去,丘冰和麥小白這才放松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用手拍著胸口,隱隱后怕。
“呵呵,不用怕,一般的蛇都沒有攻擊性的,制造響動或者是有刺鼻的味道都能讓它繞道,我小時候經(jīng)常抓蛇,現(xiàn)在手生了。”
抓蛇?剛剛他驅(qū)蛇的鎮(zhèn)靜樣已經(jīng)夠讓麥小白崇拜的了,再來一抓蛇,那眼神簡直是要把他視為神人了,丘冰也頗感驚奇,但看著麥小白那一臉迷妹似的臉,又氣不打一處來,大口地喝著水。
“哈哈,沒什么,我們那兒家家戶戶的男孩子都會,看準(zhǔn)蛇的七寸一抓,往蛇皮袋里一丟就行,有的蛇也需要借助工具?!?p> “那你會抓魚嗎?”麥小白饒有興趣地問。
“當(dāng)然,我們那兒的小溪不止有魚還有螃蟹,那可是我和小伙伴們游玩的好去處?!闭f到這里,腦中回想小時候在溪水里抓魚打鬧的場景,眼中盡是懷念。
“咳咳”丘冰顯然是嗆著了,一陣咳嗽。
“休息好了嗎,走吧?!鳖仐骺粗溞“渍f。
“你先往前走,我要跟小白說會兒話?!鼻鸨淅涞氐?。
顏楓望向小白,看她點了點頭,也不跟他計較,緩緩走在了前面。
“他是什么人?怎么還會抓蛇呢?”語氣有些鄙夷。
“別人會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別忘了剛剛是誰幫著解的圍?!丙溞“茁犓恼Z氣,有些不滿。
“好,是跟我無關(guān)。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丘冰急急地問。
“可能一直都無法原諒……”麥小白似耳語般輕聲說,眼中矛盾痛苦。
“好了,小白,我錯了,你別這樣,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他語氣軟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麥小白的鼻子一酸,抬頭大步往前走去。驕傲的丘冰鮮少這樣與她認(rèn)錯,總是跟她講邏輯,擺道理,以證明女人的不可理喻,自己的無心之過,何是見過他這樣的模樣?
前面的一些游客走走停停,他們幾個卻各懷心事,一心趕路,很快超過了眾人。越接近山頂,道路樹木便更隱蔽,走過一段陡坡,再轉(zhuǎn)一道稍平緩的路徑,山頂便漸漸出現(xiàn)了,大塊的石塊,矮樹,青青的草叢,三人漸漸逼近崖壁。
“一覽眾山小”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天地空曠廣袤,飛鳥成群在眼前掠過,平原處的花叢都好似畫的小塊小塊的顏料,綠意鑲嵌其中,云朵很低,幾乎觸手可及,在這樣的天地間,胸中豪情瘋長,麥小白爬上了一個大石頭,坐在了頂端,“啊”地大喊了一聲,回聲一聲接著一聲。好不痛快!
丘冰站在崖邊,被眼前的情景震懾,也大喊了一聲,似乎這些天來的郁結(jié),喊了出去!
他回頭望了望坐上大石凝望著遠方的麥小白,風(fēng)吹動著她的發(fā)絲,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從最初的開始到如今,一路走來,兩人的歡聲笑語,不快矛盾,他都覺得很是自然,哪有情侶,夫妻沒有矛盾的呢?
性情再相和的人,相處中也不可能沒有矛盾和不快,很多事情不都是在矛盾中磨合成長的嗎?
他仍清晰得記得那天的情景:一個周末,兩人靠在丘冰公寓的沙發(fā)上,麥小白親昵著依偎著他,告訴他她的年假可以休了,想來此地游玩,他眉尖一跳,想到許麗娜曾在這里跟他表白,而他雖婉拒,但仍心存不忍,擁抱了下她。
內(nèi)心感覺有些歉疚,緊摟了摟了麥小白,借口自己去過,想要另換個地方,國外也可以。感應(yīng)到他的反常,麥小白不依不撓,他心中有愧,嘴上逞能:“要去自己去,我是不去的!”
“自己去就自己去。從此以后哪兒我都自己去,你都不必一起了!”麥小白生氣地說。
“什么意思你?想跟我分手是嗎?”丘冰惱怒。
“對!分手!”麥小白見他還在跟自己硬嗆,氣得說完這一句便起身拿起包摔門而去。
他想著她的小性子又上來了,晾她幾日再哄不遲,并不在意,次日公司業(yè)務(wù)上出了較大的狀況,他焦頭爛額,自是顧不上她。之后便有了這許多事……
“你真的喜歡她嗎?”丘冰平靜地問站在身邊不遠處的顏楓。
“恩,她挺有趣的,挺特別?!鳖仐髦毖?。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她也沒多好,愛耍小脾氣,小性子,我們之間就是因為平時一些小事,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鬧了點兒愉快,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鼻鸨⒆託獾氐?。
“兄弟,看來你真的太不了解女生了,不管什么問題,大或者小,是否是你不對,你不讓著就是你的不對了,她會認(rèn)為你不愛她,不疼她,她的心就會一點點變冷,最后你想要焐熱,可比當(dāng)初戀愛時難多了。”
丘冰感覺震驚,當(dāng)真如此?
天突然黑了下來,烏云壓頂,看來是要下大雨了。
顏楓首先反應(yīng)過來,“小白,快下來,要下雨了,我們得趕緊下山?!?p> 丘冰跑上前,想要扶下她,但她不領(lǐng)情,自己從石頭另一側(cè)滑下。
腿腳有些發(fā)軟,剛走幾步,一個小石塊在腳底一滑,“啊”地一聲,摔倒在地。
顏楓和丘冰同時跑到她跟前,同時伸出手,一左一右的兩只手,她看著兩人,想到那個夢境,心中驚鄂不已!
這時小胡他們一干人才冒出頭,看到天氣突變,無奈悻悻地往山下折返,氣惱埋怨之聲不斷。
麥小白最終選擇自己爬起來,掙扎了半天,顯然腳崴得不輕,撐到一半又摔了下去,無奈的兩人,一左一右攙起她的手肘。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兩男士的腿也是有些不聽使喚,且山路狹窄,三人并不適合過,兩人商定著一人扶麥小白一段。
全程沒有麥小白的參與,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走到前次歇腳的地方,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在丘冰手忙腳亂地找雨具時,顏楓已經(jīng)撐了傘擋在了麥小白的上空,原來早就拿出來備好了。
那個恨恨,好不容易把傘找到了,身上也濕得差不多了,麥小白有些不忍地看著他,問他有沒有衣服,到溶洞里換一下也好。
“沒有!”氣惱地回了一句,走過來接過麥小白的手肘,攙扶起來。
看著孩子般置氣的丘冰,麥小白搖了搖頭,無奈地跟著。
雨太大了,大家都躲在了溶洞里,小胡看著被兩人攙著的麥小白,嘆了口氣,看來這個美女姐姐麻煩不少啊。
顧不上眾人注視的目光,麥小白坐到了一處平地上,取下鞋襪,發(fā)現(xiàn)腫了好大一塊,顏楓拿出藥油給她揉按。
丘冰惱怒地只能看著,誰叫自己出門急,什么都沒有帶呢!
其實就算不急,他也不一定會想著帶這個。
靜靜看著他們兩人,越看越覺得和諧得很,自己倒像是第三者插足,惹人煩厭了。
好在雨不久停了下來,大家都開始再次往山下走。
金大姐,肖叔他們關(guān)切地讓麥小白小心些,慢點走,麥小白道著謝,被顏楓攙著跟在眾人后面,丘冰收拾善后也跟了上去。
行至山腳,小胡帶大家找了附近的農(nóng)莊用餐,山村野味,大家吃得高興,也有同行的人打趣著他們,但畢竟是過來人,除了那幾個妒忌自持的小姑娘,都并未言語過激。
雨中的山景自是有不同尋常的美,涼涼的,靜靜的,悠悠然洗滌著人心,去了身上無端的煩躁。
之后,小胡招呼大家上車,往下一個村落去,美好的田園風(fēng)光,自是不必多說,且大家晚上就宿在村中的旅館內(nèi),別致的小院落,恨不能立刻拋了前塵,歸隱于此了。
晚間民族舞蹈,篝火,當(dāng)?shù)靥厣朗?,烤肉,看著麥小白臉上無憂清絕的笑顏,丘冰有種特別的滿足,但看到一旁虎視眈眈同樣情意深深看著麥小白的顏楓,又冷起了一張臉。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跟著當(dāng)?shù)氐奈枵邽t灑地大肆起舞,而麥小白癡戀地觀賞著,他也跟著跳入其中,顯然沒有什么舞蹈天賦,動作滑稽可笑,看得麥小白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忘了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這沒心沒肺的狀態(tài)也是沒誰了!~
直到晚間,大家才意興闌珊地回到住處,丘冰想留在麥小白的房間照顧她,顏楓堅決不贊同,麥小白也心有顧忌,直說自己沒事,可以處理好,這才作罷。
照例給媽媽報了平安,“你這死丫頭,怎么就一個人跑外頭玩去了,差不多了就趕緊回來。”原來是爸爸回來了,聽著爸爸寵溺的聲音,心中一股暖流,直說知道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的麥小白,把今天的遭遇跟好友們說了說,聽說還有一護花使者,大家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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