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口是心非
李棟搖了搖頭道:“別人都已經(jīng)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我在裝暈了,至于辦法嘛,實在是太多了,我都能想出不少的辦法來。比如拔根頭發(fā)塞鼻眼或者耳朵里,撓個癢什么的都行,隨便弄幾下就得受不了,最終還是得現(xiàn)出原形來?!?p> ……
鄒云云開車回家剛一進門,就聽得一五十多歲的中老年女人語帶埋怨道:“玉云,你這一天都不見人影,不會是又跟著張妍那瘋丫頭到處瘋了吧?孩子交給我們就甩手不管了,你看都快餓哭了?!?p> 跟張妍忙活了一天,鄒玉云此刻心情愉悅著呢,開口笑道:“媽,我能去哪里瘋啊,不就是在她那里買了點感冒藥,還有一起吃了頓飯嘛。”
鄒玉云說著接過中老年女人手中的孩子,不住的親了親。
中老年女人乃肖立親媽,鄒玉云的婆婆裴麗琴,一聽得鄒玉云回答后,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道:“買個感冒藥和吃飯用的了這么長時間啊?”
裴麗琴說著瞅了一眼鄒玉云,當見得后者精神十足時,眼皮一眨道:“你是不是去哪輸液去了?”
鄒玉云聞言將手伸到裴麗琴眼前道:“媽,我真沒有去輸液,你看我手上有針眼嗎?真的只買了點感冒藥吃了?!?p> 鄒玉云說著將顏林給他開的藥拿出來,交給裴麗琴看。
裴麗琴接過鄒玉云遞過來的參蘇飲與復(fù)方氨酚烷胺片,滿臉狐疑道:“你吃了這兩種藥感冒就好了?”
“嗯,就是那個治好我兒子喘息性支氣管炎的那醫(yī)生幫我給開的藥,吃了兩次就好多了?!编u玉云肯定的道。
“哦?這醫(yī)生有這么厲害嗎?”裴麗琴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不過一想到孫子的病情時,未免又覺此話問得有些唐突了。
鄒玉云聞言眉飛色舞道:“嗯,我感覺蠻厲害的。你是不知道,今天在高喜酒店的時候,酒店老板的兒子跟我崽一樣,得了喘息性支氣管炎,但又不相信顏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故意讓人暈倒在大廳里,你猜怎么著?”
“還能怎么著,顏醫(yī)生肯定診不出來,被對方蒙住了唄?!辈淮猁惽匍_口說話,卻見肖立不知何時從睡房里走了出來,板著個臉,滿臉不喜道。
此刻鄒玉云心里的那股興奮勁尚未消散,全然不覺肖立有異,眉飛色舞道:“肖立你還真猜錯了。顏醫(yī)生非但沒有被蒙住,只是簡單的把了下脈,做了下檢查,然后就開玩笑說,要拿尿滋那假裝暈倒的帥哥,直接將那帥哥給嚇起來了,連連向顏醫(yī)生道歉求饒呢?!?p> 肖立聞言臉色越發(fā)黑了起來:“你就確定那顏醫(yī)生能診出假暈來?有可能是他們故意串通整出來的一出鬧劇呢?”
聽得兩人針尖對麥芒的互掐,裴麗琴卻是沒有選邊站,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傾聽著,說實話,這事?lián)Q做是她,肯定也得生疑,聽起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們之間不可能串通!”鄒玉云肯定的說道:“因為吃飯地點乃是我跟張妍選的,顏醫(yī)生全程就沒參與過。是我開車一起去的酒店,到了酒店后我們就沒有分開過,他根本就沒有任時間跟對方商量?!?p> 肖立聞言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卻是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
就在肖立百口莫辯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接通后,傳來一道焦急的話語聲:“肖立,你老婆回來了沒有啊,能幫我把那醫(yī)生的電話號碼問到嗎?”
肖立聞言瞅了一眼鄒玉云后,臉露尷尬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么啦?”鄒玉云伸長了脖子,看向肖立手機道。
“沒什么,我有個同事找你?!毙ち⒙勓愿砂桶偷牡馈?p> “你同事找我?”鄒玉云臉露不解,不過還是接過手機,撥了一下耳鬢秀發(fā):“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青年男子的話語聲:“喂,你好,是嫂子鄒美女嗎?”
“嗯,你講。”
“我是肖立的同事左安,我聽肖立說你家孩子患過喘息性支氣管炎,對吧?”
“嗯?!?p> 聽得鄒云云肯定的答復(fù)后,電話那頭左安頓了頓:“聽肖立說,你崽吃了幾副中藥,病就好了,是嗎?”
鄒玉云聞言“嗯”了一聲,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看向肖立,這家伙一向不是看不起顏醫(yī)生么,老是說顏醫(yī)生喪氣話的么,怎么這會兒功夫會向同事提起呢,看樣子還說了顏醫(yī)生不少好話啊。
遲疑了片刻后,鄒玉云后知后覺的醒悟過來,噗嗤一笑道:“是的,中藥效果還不錯,您問這個干嘛?”
“我想問一下那醫(yī)生的電話號碼,我崽喘息性支氣管炎也犯了。吃了點藥,做了幾天霧化后還是不見好,輸液的話又不想,輸液輸多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就想開幾副中藥吃一下?!?p> 鄒玉云聞言打開通訊錄,找到顏林的號碼后,告知了對方。
客氣了一番后,鄒玉云掛了電話,將頭轉(zhuǎn)向肖立,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一手抓起肖立耳朵:“我說肖立,平素你老是挑顏醫(yī)生的毛病,怎么轉(zhuǎn)身就將兒子吃中藥一事告訴你同事啊?是不是一直在吃顏醫(yī)生的飛醋啊?”
猛然被鄒玉云抓住耳朵,肖立痛得“哎呦”了一聲,伸手想要護住耳朵,不過聽得媳婦揭老底時,仍不忘狡辯道:“什么叫吃飛醋啊,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而已。至于將兒子吃中藥一事告知同事,只不過是看左安家小孩那可憐樣,多了一句嘴而已。”
“還嘴犟,你休想再騙的了我,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強的?!编u玉云瞅了一眼一旁的沉默不語的裴麗琴,臉色一紅,手上一用勁,攥著肖立進了房間。
“哎呦,哎呦,媳婦你輕點啊!痛死我了。”
“怎么回事啊?”聽得客廳里的慘叫聲,肖立爸從書房里走了出來,不解的望著裴麗琴道。
裴麗琴聞言掩嘴一笑道:“沒什么,就是肖立聽得玉云說那顏醫(yī)生醫(yī)術(shù)如何如何好,竟不聲不響的吃起飛醋來,沒曾想被同事一個電話給出賣了?!?p> “肖立同事電話里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想找玉云要那顏醫(yī)生的電話號碼唄。玉云多聰明的一個人啊,一聽便想到是肖立在同事面前嚼的舌頭,而肖立每次都找顏醫(yī)生的不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啊。”
肖立爸聞言一怔,隨即笑道:“不可能吧?”
裴麗琴聞言噗嗤一笑道:“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年輕時不也喜歡吃醋么,記得我倆剛考入衛(wèi)生系統(tǒng)不久時,你見我上級領(lǐng)導(dǎo)似乎對我不懷好意,每天愣是跑到我辦公室來,生怕領(lǐng)導(dǎo)吃我豆腐。為此你拼命的工作,就為了壓他一頭,是吧?”
肖立爸聞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其實,我還真得感謝你這位領(lǐng)導(dǎo),要不是他,我也許就沒有往上爬的動力,不可能坐到局長的位置來,頂多就是個科長罷了,和那姓趙的平起平坐?!?p> 裴麗琴淡淡一笑:“我就說啊,肖立是深得你的遺傳,處處吃老婆的醋,卻又悶在心里,還不當面講出來?!?p> ……
經(jīng)過一番長途跋涉回到地下室后,顏林一邊燒熱水,一邊心神浸入腦海中,查看起系統(tǒng)面板來,卻見四診經(jīng)驗值到了12點,而其他數(shù)值紋絲不動,。
唉,萬事開頭難?。?p> 不過顏林對此結(jié)果還算滿意,今天終究是開了個頭,看了第一個哮病病人,當下退出系統(tǒng)空間,見水還沒有開,順手拿起西醫(yī)內(nèi)科學(xué)開始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