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憂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里待著了,她覺得這里邪氣太重,讓人很不舒服,更何況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老爸也找到了,留在這也沒什么必要。
云風斯倒覺得沒什么所謂,不過要是能留在這就更好了,可以讓他試一下力量。
扶蘇非常擔心紀傅臣的身體狀況,他一搭上紀傅臣的肩膀,就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法力所剩無幾,這讓他驚訝至極。
終點與起點明確之后,扶蘇就可以用法術直接瞬移,不用再花過多精力飛行。于是扶蘇讓他們稍等一會,自己則是花一些時間準備陣法。
紀傅臣見威廉姆斯被解決了,但他仍然沒有放松下來,因為在場的還有兩個妖。
特別是那只不倫不類的貓妖!
眼神一直不端正,別以為他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呵。
“蠢女人,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能惹麻煩呢?”云風斯笑瞇瞇地揉了揉紀無憂的頭發(fā)。他看著逐漸變成雞窩發(fā)型的紀無憂,心里生出一種滿足感。
噗嗤,太好玩了。
紀無憂黑著臉,抓住云風斯放在她T頭頂?shù)氖?,狠狠地甩開。
“蠢東西。”
“說了多少次了,我叫云風斯?!痹骑L斯有些咬牙切齒,他捏了捏紀無憂的臉。眼看紀無憂的眼睛里充盈了生理淚水,卻臉上壞笑地不放手。
“啪——”
紀無憂狠狠地拍打云風斯的手,云風斯吃痛地松開了紀無憂,他看著他被打的手背,竟紅腫了起來。
“靠,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云風斯皺著眉,揉著手背。
“活該?!奔o無憂翻了個白眼,“蠢東西?!?p> “你才蠢?!痹骑L斯報復性地瘋狂揉紀無憂的頭發(fā)。
紀無憂也生氣了,她抬起手,伸向了云風斯的頭,無奈云風斯太高了,他只要往后一仰,紀無憂就碰不到他的頭了。
這讓紀無憂非常惱火,只好轉(zhuǎn)為捏他的臉。
“反了你,蠢女人!”云風斯雙手都用上了,能掐臉就掐臉,不能掐就揉頭發(fā)。而紀無憂亦是如此。
扶蘇一邊準備著陣法,一邊看著這邊紀無憂和云風斯兩人猶如小孩一般打鬧,心里不由覺得累。
他們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算了,他還是快點把陣法搞好吧。
而一旁紀傅臣瞇了瞇眼睛,一副看穿了所有地看著正“擠兌”著紀無憂的云風斯。
哼哼,用這種小孩子技法吸引他的女兒注意,這小妖也太嫩了。
若是被云風斯知道了紀傅臣的想法,他一定會吐血。
噗,吸引這蠢女人的注意?開玩笑!他只是純粹覺得好玩好嗎?!
紀傅臣幽幽地說了一句:“別玩了。”
云風斯看過去,只見紀傅臣那殺人一般的眼光,這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迅速放開了紀無憂。
而紀無憂余光中也看到了老爸那嚴肅的臉,心情大好。
欺負我?我老爸可不同意。
哼哼,我老爸可厲害呢!
趁著云風斯被紀傅臣盯著不敢亂動的時候,紀無憂肆無忌憚地揉著云風斯的頭發(fā)。等到云風斯反應過來,他的頭毛已經(jīng)和紀無憂差不多亂了。
“蠢!女!人!”
靠!這蠢女人還真是會說著桿子往上爬!別囂張昂,等紀傅臣不在的時候,看他怎么報復回去!
“行了?!狈鎏K說道。話音剛落,四人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法陣。一陣耀眼的光芒之后,四人就憑空消失了。
瞬息之間,他們就回到了扶蘇的別墅里。
擁有之前記憶的紀無憂再看這里,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
啊啊啊之前的她絕對不是她本人!她本人不會這么花癡的!
嗯!
“唉累死了?!痹骑L斯伸了伸懶腰,然后往樓上走去。
“喂,你不要亂走好不好?”紀無憂黑著臉,跟了上去。
他怎么一點都不懂禮貌啊?在別人加亂走什么?
他他他,他還那么自然地就坐在沙發(fā)上,還吃起了水果?!
“你能不能有點禮貌?”紀無憂扶額,無奈地看著那正半躺沙發(fā)的云風斯。
“都認識了,隨意一點不好么?”云風斯倒不覺得有什么,這里很明顯就不是扶蘇那樹妖真的住處,也就算是歇歇腳的地方,有必要這么小心么?
紀無憂無言以對,只好氣鼓鼓地坐在一旁。
而樓下,扶蘇想要和紀傅臣說話,但又不知怎么稱呼他好。
清竹對于他來說,是救命恩人,是點化他的老師。清竹對他說,稱呼她名字即可,所以他就沒在意。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這么稱呼,如今遇到了紀傅臣……他又該怎么稱呼他?
紀傅臣感受到了來自扶蘇那復雜的目光,心里也不明白扶蘇想的彎彎道道。只得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扶蘇拱了拱手,說:“在下是清竹點化的樹妖,名為扶蘇。”
紀傅臣恍然大悟,扶蘇是不知道怎么稱呼他啊。他對于扶蘇直呼自己妻子的名字并不驚訝,他清楚自己的妻子不是那種在乎地位的人。
“我是清竹的丈夫,你叫我傅臣即可。”
扶蘇聽到紀傅臣這么說,心里放下了一口大石。他微微一笑,說道:“傅臣,請隨我來,我?guī)湍銜呵一謴鸵幌麦w力?!?p> 紀傅臣點了點頭,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問道:“無憂呢?”
“那貓妖雖有些不靠譜,但不會傷害她的?!狈鎏K回答道。雖然很不情愿,但他還是夸贊了一番云風斯。
紀傅臣心雖放不下,但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體力幫不了女兒多少,只好跟在了扶蘇身后,讓扶蘇治療。
紀無憂盯著云風斯那好看的側(cè)臉,撅了撅嘴,問道:“喂,你到底什么來頭?”
“說了多少次了,我有名字的,叫云風斯。”云風斯吐出一顆葡萄核,“你可以叫我云大爺,云主子……總之不能叫我什么什么東西,更不能叫喂。”
說完,他挺起身,迅速靠近紀無憂。他的臉幾近貼到了紀無憂的臉,嚇到紀無憂趕忙往后仰,只是正好被椅子背擋住了去路。
“你,你干嘛?”紀無憂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聽清楚沒有?!痹骑L斯嘴角勾起,眼神凜冽地看著紀無憂的雙眼。
紀無憂被他那猶如琉璃一般通透純凈的眸子吸引住了,她咽了咽口水,嗯了一聲。
云風斯?jié)M意地揉了揉紀無憂的頭發(fā),笑道:“乖。”
“別揉我的頭!”紀無憂回過神,把云風斯的手甩開。
云風斯覺得略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半躺著,吃著葡萄。
“所以說,你到底什么來頭?”紀無憂掐了一顆葡萄,氣鼓鼓地塞到嘴巴里。
“不想告訴你~”云風斯的尾音上揚,囂張的語氣讓紀無憂惱怒。
啊啊啊,氣死她了!等老爸來,她一定要告訴老爸!看老爸不狠狠地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