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打架變?nèi)杭?/h1>
鐘離徹“呃……”
呂院長?這位呂院長——會飛!您這是?湊熱鬧?
臉上掛笑下樓,遠遠向呂院長伸出手,“院長到底是宅心仁厚,這個時候還對我不離不棄,真是感激不盡。”
呂院長有些納悶,露出八顆牙,握握這位鳳華市長的手,“不知市長所指!我一整天除了手術(shù)就是開會。您這啞謎,我的笨腦袋猜不出呀。”
鐘離徹不經(jīng)意地說,“有人說我爸是A國間諜?!?p> 呂約聽了立刻笑起來,“嗨,人類有文明以來就有邪惡,有語言以后就伴生出謠言。你一個眼界高遠的市長和凡夫俗子較這個真。”
鐘離徹聽得這話語倒也合呂院長身份,“謝謝呂院長還想著我父親?!?p> “下午令妹去我那開些美容藥,又說她懶得拿,我就想做個好人算了,順便來看看令尊。”見鐘離徹看自己身邊的人,忙介紹道:“這位是精神科的唐棣華醫(yī)生。和我一起下班,我突然想起讓她見見令尊,看看情況。”
鐘離徹忙帶客人入坐,天氣好嘉德好A國B國不好,物價有些高等等隨便開場聊幾句,唐小姐對這些好像都不感興趣。呂院長切入正題,讓這位專治精神疾病的唐小姐看看老科學(xué)家。
鐘離徹帶二位上樓進房間,黎棠正念詩,忙打住起身退到一邊。黎棠看地板,呂約看黎棠,唐棣華醫(yī)生看老科學(xué)家,市長把三個人都看了一遍。老科學(xué)家睜開眼簡單明了一個字:“滾!”
唐醫(yī)生和各種不正常病患展開過各種較量,不畏懼一個滾字,淡然地看著老頭,突然上前左手緊捏老頭下巴,右手變戲法般拿出電筒,粉光直照老科學(xué)家雙眼。老科學(xué)眼睛眨巴眨巴,由剛才的傲嬌秒變醫(yī)生手中小白鼠,亂撲的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鐘離徹不解,“這是什么療法?”
唐醫(yī)生和老科學(xué)正在眼對眼靈魂大戰(zhàn),不理任何人。這時,門被推開,“黎棠姐姐……”
水晶燦看到老科學(xué)家被人如此扭住,一下愣了,不知為什么突然流下眼淚,“你放了他。他是病人。”
老科學(xué)家被這句話激起戰(zhàn)斗力,一腳踹到勇敢無畏女醫(yī)生的肚子。女醫(yī)生卻很穩(wěn)當?shù)卣径ǎ叭プ≡海灰诱`。”
鐘離徹瞬間想起兩個字:廢話。看地板的黎棠抬頭看了眼女醫(yī)生。呂院長好像在打瞌睡。
醫(yī)生回頭看見水晶燦,立刻恢復(fù)女人溫柔美好面孔,“這位小妹妹是誰?真好看?!闭f著來拉水晶燦的手。
水晶燦不情愿地被拉過手,“黎棠姐姐,你陪我睡。”
醫(yī)生拉走水晶燦,“黎棠姐姐還要照顧爺爺。我陪你玩會兒吧。”
水晶燦被這位力量大女醫(yī)生拽走,感覺這位女醫(yī)生笑容下藏著殺人的欲念。被拖到自己屋子,女醫(yī)生拿出一支筆遞給水晶燦,“我很喜歡你,身邊卻沒帶什么禮物。這只筆送給你?!?p> 水晶燦不要,女醫(yī)生硬塞,“我最喜歡這只筆,你看藍水晶筆桿呢,而且筆芯是瑞芝花香?!闭f著拔下筆帽,往水晶燦鼻子邊送,差點用筆尖扎到水晶小姑娘圓而挺的好看小鼻頭。
水晶燦從小不愛聞花香,聞到香的說是臭的。這會兒聞了香味更是眉頭緊皺,一臉苦不堪言。
女醫(yī)生說:“我們玩說真話游戲。”
水晶燦說:“幼稚。”
女醫(yī)生鼻子里的冷氣笑了笑,“喜歡藍色嗎?”
水晶燦有些頭暈,“喜歡?!?p> “喜歡上學(xué)嗎?”
“喜歡?!?p> “喜歡什么科目?!?p> “物理?!?p> “想學(xué)什么專業(yè)呀?!?p> “天體物理?!?p> “想去別的星球嗎?”
“想去。”
“有別的星球嗎?”
“有?!?p> “在哪里?”
“星冀圖里。”
“星冀圖呢?”
“給明哥哥了?!?p> 這時,門被推開,黎棠有些謙卑而不好意思地看著女醫(yī)生,“我來陪小小姐?!碧崎θA一看,小姑娘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唐棣華用凌厲的眼神頗具深意地看了看黎棠,走出房間。
松嵐山下映竹潭,距鐘離市長家府上倒不算遠。這個神秘人倒是很人性化。不讓冷夫人千里迢迢費盡功力再筋疲力盡打一架。
明月下竹聲沙沙,山崗上松風簌簌。安靜美好,凡人在這樣的場景真想在月牙上掛著一個秋千來蕩。冷月秾在離映竹潭三百米處停下,“我自己去。你在這等我。”
“不行,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邪?!?p> “我身為教主,自然要尊重對手。”
“萬一對方帶了很多人呢?”
“那也不怕。沒有單刀赴會的本領(lǐng),怎么做得了一教之主?!泵魈煜虏唤磁宓溃骸巴郏⒁毯糜蟹秲喊?。”
冷月秾快步到落云亭,亭里無人。淡淡一笑,在亭中石桌邊石凳上坐下。突然聽到身后動靜,隨手拔下發(fā)簪一按,變成細長如光的劍向聲音處刺去。
對手身形勻稱健美,雖然穿著普通夜行裝,卻顯得極干練。手中兩把短刃。揮舞得渾然絕妙,滴水不漏,出招卻又凌厲,看上去有極強的好勝心切,幾招下來,冷月秾見這人并無殺心,看樣子就是想打個架。冷月秾暗暗一笑,絲細般的劍劃出如游入云中天際變幻莫測的光影,讓對手找不到攻擊點。
明天下才不是聽話的孩子,早已經(jīng)悄悄潛到落云亭五米之外。黑衣人蹦出來襲擊時,明天下就有些疑惑,皺著眉頭。看兩人打了不出二十招,明天下沖上去橫在兩人中間,“明月行你個不嫌事少的男人婆。”
對手嚇一跳,“哎哎,你怎么這么討厭。快閃開,讓我和高手打一架?!?p> “你才討厭。你這樣做得引來多少麻煩。不用腦子想想?!?p> 明月行想繼續(xù)打,隔著神弟不好出招,只好出腳踹神弟,“你懂什么,傻白臉!我這是拋磚引玉。我這一動,那些臭魚爛蝦都紛紛跳起來,有多少現(xiàn)形的,這對你是莫大的幫助。”
“拋你個鬼頭。你這是引火燒身。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的都是沒用的人?!?p> “他們背后難道不是高人?你以為這些嘍啰吃多了晚上出來鍛煉?。 ?p> “查嘍啰累不累?!他們被抓住都會玩自殺的。”
姐弟兩個你一腳我一躲地像鬧著玩,冷月秾閑站在一邊。突然黑暗處有人高喊,“天星教眾聽令,保護教主!”
明天下說,“火燒過來了吧?!庇謱湓露屨f,“阿姨,你和我姐一起走。”
冷月秾看著月光下突然涌出的人,“這陣仗就是讓我們?nèi)l也走不了?!?p> 明月行停止踢人,“我去抓個活的回來。”
說著對圍上來的人說,“各位兄弟,大家先坐下來歇會兒。情況有變,上面有新指令。”
圍上來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搖頭,這是什么玩法?沒見過。
這群人也有小頭目的,一聲斷喝:“胡說!殺了這個人,保護教主。”
冷月秾上前一步想說話,被明天下攔住:“別說話。快走。這就是個局。早有人跟蹤我們。”
明月行殺入一角,邊打邊喊,“你們先走。”
冷月秾對明天下說,“這會兒最好的計策就是逃,三個人需并肩作戰(zhàn)?!?p> 明天下說,“對,要快。防止有人再假借政府名義出面,那更糟?!?p> 明家兵衛(wèi)不論何時都戴著作戰(zhàn)監(jiān)聽耳機和作戰(zhàn)指令器,明天下對明月行說,“我們一起跳入潭水游走。”
明月行心想,這個什么教主,逃跑教的吧。不聽話,還和對方打。明天下過來一腳踹倒對方,拉著男人婆,“你真欠打。”
說著,手中短刃已經(jīng)變成長劍揮得圓圓的兩圈劃倒一片人,殺出一條路,來到已經(jīng)打通一角的冷教主身邊,三人退到潭邊,突然身后有人哈哈大笑,“三位還想跑,真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么寫吧?!?p> 明月行見潭中船上有人,隨手射去一顆彈,“你祖宗知道,讓你祖宗教你去寫吧。”
船晃了晃,那人被炸下水,過了會兒,水里竟然也冒出一排排人來。
明天下感嘆道:“哇,這陣勢挺排場??磥聿淮蛩牢覀儾涣T休?!?p> 明月行說,“水陸、路陸都被占領(lǐng),這會兒只能往天上逃。”
明月行、明天下都看冷月秾,冷月秾無奈道:“我的輕功又不能上天。”
這時車聲嘈雜,擴音設(shè)備傳來命令:“天星教眾聽著,天星教眾聽著,全都放下武器,配合檢查。天星教主走過來,給你三分鐘,要不然,全部就地殲滅。”
明月行罵道:“草,你爸是天星教主?!?p> 明天下說,“你看看,現(xiàn)在我們不發(fā)聲,就是天星教主。我們表明身份就是與天星教勾結(jié)?!?p> 冷月秾說,“明明我們和天星教沒有半點兒關(guān)系,這就是要強加栽贓,搞個百口莫辯。”
明月行說,“傳出去,我們兩家都受牽連。”
保護天星教主的教徒像是來圍觀教主滅亡的,把圈子老老實實圍住,然后靜待別人發(fā)瓜。
明天下和明月行相互用作戰(zhàn)指令器溝通,不得已的話,一會兒就用逃生傘,先放煙彈掩護,再彈出明家兵出門必備秘密武器逃生傘。不過,這位冷夫人就得由兩個人拎著在風中飄蕩,非常危險。萬一兩人遇到特殊情況,手一松,啪!這位還不知道什么教的教主就沒了。
圍住三個人的圈子外圍突然一陣喧嘩騷動,明天下這會兒不知死活的心突然激動地加速撲騰幾下,心口那種酸酸的痛感嚓地一下,讓明天下不由得一笑:“有希望。”
身邊一老一大兩女人瞄一眼這位不知是不是嚇得神經(jīng)錯亂的總衛(wèi)長,“啥希望”和“屁希望”同時分別從兩個女人嘴巴里各懷情感地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