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眼見白澤離開,再也忍不住往明珠齋去。紫竹也急忙起身跟在后面。
李悠然徑自走進了明珠齋,隨手拿了一只玉簪,狀似無意的靠近白黎所在的位置。
白黎正陪著言雪挑簪子,卻突然撞上一個粉衣的女子。與此同時,只聽到什么東西摔碎的聲音。
紫竹雖不受李悠然的待見,但她好歹作為李悠然的大丫鬟侍候了她三年,眼力見還是有的,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該出聲幫腔了。
本來她還不太明白李悠然為什么突然之見生氣,可看到她故意撞上的這個姑娘就明白了。她頭上的簪子,可不就是白家二公子今早拿的那支嗎?現(xiàn)在小姐又故意撞上她,摔了剛買的簪子,她如何還不明白自家小姐這是故意給別人找不痛快來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兒?要是撞傷了我家小姐,你賠得起嗎?”紫竹一改之前在望春樓可憐的模樣,此時一臉的盛氣凌人。
清風清月聞言怒了,就想要上前理論。她們瞧著明明是那姑娘故意撞上自家小姐的。白黎卻用眼神示意她們不要沖動。
李悠然見白黎不說話,心下高興,想來是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鄉(xiāng)下女子,不過是因為長得好看才勾引了白澤公子。這樣的女人如何是她李悠然的對手。
“紫竹,莫要無理,我沒事,不過是可惜了這只簪子罷了……”李悠然一臉心疼的撿起地上已經(jīng)碎成兩截的白玉簪子,眼神似有若無的飄向白黎。
白黎還是沒有說話,她不明白,自己剛回到京彥,是如何得罪了這位小姐??此臉幼?,大約也是那個官員家的千金。
紫竹憤然道,“小姐好不容易得了這簪子,如今竟叫這不知禮教的人毀壞了?!?p> 李悠然被紫竹的一番話說得開心了,紫竹這丫頭除了生得太過狐媚性以外,其他還是很得她的心意的。雖然開心紫竹的配合,面上卻是不露半分。
清月性子急,聽了紫竹的話再也不故白黎的阻止?!澳氵@女人說誰沒有禮教,當心本姑娘撕爛你的嘴?!?p>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真是粗俗無理!”紫竹不屑。
“你……”清月忍不住要動手,卻被清風一把拉住。
白黎終于開口,“我不下心撞到姑娘,還讓姑娘摔碎了心愛的簪子,是我的不是,我在這里給姑娘賠禮了……”白黎說著,屈膝行了個禮。
李悠然一臉笑意的受了那個禮?!肮媚镅灾亓?,并無大礙?!?p> 紫竹又適時地開口,“小姐,您好不容易買下的簪子就這么讓她毀了……”
“紫竹!”李悠然佯裝呵斥紫竹。又狀似無意的用別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我看這位姑娘……手邊怕是沒有那么多銀子吧?”
李悠然說完就假意要帶著紫竹離開。
“等一下?!?p> “姑娘還有什么事?”
“撞壞了別人的東西,我理應賠償?shù)?。不然的話傳了出去,叫人恥笑……”
李悠然覺得,花了一百兩銀子,為自己買個寬容大度的名聲,又順便折辱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這已經(jīng)極好了。卻沒想到這女人還主動提出賠償。她約莫是不識貨吧?她今天摔碎的這只白玉簪子,可是明珠齋的上品,花了自己一百兩銀子。
李悠然回過身來,看著白黎笑了,那笑似是在嘲諷白黎的不自量力?!肮媚锟芍@只簪子多少銀子?”
白黎搖頭,“不知?!?p> 紫竹冷笑,“這只白玉簪子是明珠齋的上品,花了我們小姐一百兩銀子,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賠?”
“是這樣?。课疫@里確實沒有一百兩的銀票呢!”白黎皺眉,似在為難。
紫竹眼神微動,“姑娘沒有銀錢,奴婢覺得你頭上的簪子也不錯,不如你就用它抵了吧?”
“紫竹,你說什么呢?那簪子想是姑娘的重要之人送的,怎可輕易送給他人?!崩钣迫贿€是扮演她寬容大度,體貼他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