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風(fēng)走后,白黎坐在石頭上自己揉按酸痛的小腿。卻聽到一陣似有若無的琴聲。停了手里的動作,閉著眼睛定神聽那琴音。這琴聲?好像在哪里聽過一般。細(xì)細(xì)聽時又覺得不同,這琴音和自己的那把的確很相似。不同的是,這琴音如百年純釀,更加后勁綿長。而自己那把琴的琴音如山間清泉,清冽空靈。
白黎起身順著琴聲響起的方向走去。琴聲越來越清晰,白黎也離原來的地方越來越遠(yuǎn),卻渾然不覺。就在白黎即將看到彈琴之人的時候,琴聲卻突然停了。白黎腳步不停,走上前去,只看到一塊光潔的石頭上放著一把極為精美的古琴,琴弦猶在顫動,彈琴的人似乎剛剛離開。
看到那把琴,白黎驚呼,“竟是君殤!”
一棵梨樹上的月白色身影呼吸亂了一刻。她怎么會知道君殤???
白黎忍不住想上前去看個清楚,雙手快要碰到那琴的時候,有破空的聲音傳來。
樹上的人目光一緊,眼見銀針快射進(jìn)那個淡藍(lán)色的身影,他折了兩個花骨朵,灌以內(nèi)力扔出打開銀針,從樹上飛身而下。一把托住她的纖腰,把她從地上抱起,落在之前的梨樹上。因?yàn)樗膭幼?,些許梨花花瓣落下,落在那琴弦之上。不遠(yuǎn)處的黑衣男子看自己的銀針被自家主子打開,也不再有所動作。
白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琴引了去,此時突然被抱起,不由得一聲驚呼。雙腳離地,身體比思想更早做出反應(yīng),手已經(jīng)抓住了來人的臂膀。
月白色的身影抱著白黎在梨樹上站定。
白黎微揚(yáng)頭,看著這個高了自己大半個頭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男子。銀色的面具遮面,只能看到那讓人看不透的眼,還有薄薄的唇。白黎有些愣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一手抓著人家的臂膀,一手還放在他的胸膛。而那男人的雙手還放在她的腰上。這樣的一幕落在外人的眼里要被罵不知羞恥了。
“你如何會知道君殤?”男子冷冷的問道。驚醒了愣神的白黎。
白黎方覺不妥?!澳闶钦l,你快些放開我!”
“我問你!你怎么會知道君殤?”男子再問了一次,眼里迸發(fā)出冷光。
“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卑桌桦p手推著男子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男子眼睛一瞇,“你確定要我放開你?”
白黎四下看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和這男子現(xiàn)在正站在離地面十幾尺的梨樹枝上。
“說吧……你為何知道君殤?”
白黎扭頭不語。
“呵……”男子輕笑,只是眼里卻多了些危險的味道?!澳阋曳砰_你,那我便……如你所愿……”男子說著慢慢拿開了放在白黎腰間的一只手。
不知受了驚嚇還是別的什么緣故,白黎覺得自己暈乎乎的。
白黎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昂冒 卑桌杳偷赝崎_他,身子往地面落去……
男子眸光一緊,蹬了樹枝飛身而下,接住白黎。剛停住的花瓣雨再次落下……
看著昏睡過去的白黎,男子無奈的笑了,“竟是要逼著我做壞人……我若是不救你,我還成了殺人兇手……”
男子招手,那個隱去身形的黑衣人再次出現(xiàn)。跪在他面前?!肮?!”
“她是從何處來的?”
“這女子原本在路邊歇腳,聞得琴聲而來。是屬下看護(hù)不利,才讓這女子來打攪了公子。還請公子責(zé)罰!”
“這事原不怪你,我讓你去給我取東西,原以為有迷霧陣為防,卻不料她依著琴聲而來,倒沒有受迷霧陣的影響。你且起來吧!”
“是!”
“她原在何處歇腳,你引我過去……你還是告訴我在哪,我一個人前去就好。你在這里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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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烏拉
猜猜這個蒙面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