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陽很是擾人,吃過午膳白黎也不再出門,只在自己的房中休息。剛吃過午膳,也不宜午睡。白黎手執(zhí)毛筆,打算練一下字。
房門被敲響,清風前去開門,原來是白澈。
“大哥怎么過來了?”
“小妹可愿意陪大哥出去走走?”
白黎放下手中的筆走出門來,“如此甚好。”
又站在門口吩咐屋里的清風?!扒屣L,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你不用跟著了,也不用在房中守著,可以去找清月說說話?!?p> 白黎和白澈并肩走在離人莊的小園子內(nèi),園內(nèi)植物花草不多,倒是有許多的竹子,風吹過竹林,竹葉發(fā)出沙沙聲。
“黎兒可是怪大哥今日責罰你二哥?”白澈柔聲問道。
他本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思前想后卻還是前來找白黎解釋。
白黎淺笑著搖頭,“黎兒不怪大哥,大哥這樣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白黎不覺得白澈會是那種小人,她愿意相信他。再者說來,自己那個一身傲氣的二哥都十分尊敬這個大哥,想來大哥自有他讓人尊敬的地方。
“你二哥這么在乎你,今日之事,我何嘗不知道怪不得你二哥??删退銦o人責怪他,他還是會在意,會內(nèi)疚。倒不如讓他受些罰,他的心里也好受些……”
“大哥……我……”
“怎么了?”白澈停了腳步,看白黎一臉糾結,追問道。
“無事……”白黎的神色暗了暗。
白澈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明日就是你十五歲的生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禮物?”
白黎搖頭。
和白澈走了一會兒有些乏了,白黎便回到房中準備歇息一會兒。清風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想是去找清月了,并不在房里。白澈送白黎回到房里,這才離開。
白黎剛關上房門,就聽到一個清亮男聲響起?!澳銊倓倹]說完的那句話是什么?”
桌旁坐著一個熟悉青衣男子,正反客為主手執(zhí)茶壺給自己倒茶,還順手給白黎倒了一杯。
“嚴九?你怎么在這里?”
來人正是白黎早上在離山碰到的那個青衣男子嚴九。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口道“早上還尊稱我為公子呢……”
白黎不敢貿(mào)然走上前去,只站在門邊,時刻做好奪門而出的準備。語氣越發(fā)的清冷,“既然不讓叫,又何必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p> 嚴九似是很贊同的點頭,“嗯……說得有理……”嚴九又呷了一口茶,“黎兒……”
“等一下,我和公子不過晨間才剛剛相識,公子如此喚我,怕是不妥……”
“我覺得這樣喚著親切些……”嚴九笑得很是欠揍。
白黎淺笑,只是不似剛剛在白澈面前的笑意。此刻眼里無甚情緒。
“曾聽聞離人莊是神秘而又讓人無法侵犯的,明里不過一處閑散莊子,可內(nèi)里管理極嚴……如今看來……傳言有誤,梁上君子之流亦可輕易入內(nèi)……”
嚴九放下茶杯,起身走向白黎。白黎藏在袖中的手攥緊又放開,掌心留下深深的指甲印。嚴九在離白黎一步遠的地方停住,“我若真是歹人,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那你到底是何人?”白黎仰頭直直看向嚴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