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念下棋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那般,文文弱弱,溫潤無害。
誅念下棋,步步緊逼,招招致命,直教人退也退不得,進(jìn)也無處進(jìn)。
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滿是攻擊力,不過他掩飾得很好,總給人一種他不過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謙謙公子的感覺。
“白澤雖說性子莽撞些,可不是個傻子。能力家世自不用說,他自然能結(jié)識些能人?”
“二哥不過是個官家公子,無需結(jié)識太多能人,臣妾不過希望他能有些真誠的朋友罷了?!?p> “你二哥的朋友也不少,就連賢王府的世子同他關(guān)系也是不錯的?!痹蒲掠窒肫鹉谴卧茀栃銊觼碚也?,就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好讓白澤可以偷溜到挽梅苑看白黎。
“二哥有多少朋友,白黎不知道。至于云世子,白黎以為,是云世子抬舉,愿意同二哥說幾句話而已。二哥的朋友,白黎認(rèn)識的,僅誅念公子一人,白黎看得出二哥對他的信任和了解。不過,想來二哥不知道,誅念公子也和王爺相熟……”
“說起來,本王可是在你二哥之前認(rèn)識誅念……”云崖也不再隱瞞。他本沒打算讓她知道誅念,可沒想到她僅憑未打亂棋盤就認(rèn)出了他,既如此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王爺這是何意?不信任?還是……利用?”白黎不確定它將誅念那樣聰明的人放到二哥身邊,圖的是什么?是因為對相府的不信任,還是為了利用相府?
“他不適合待在本王身邊。放眼京彥城,本王只能算計一下你那兩個哥哥。你大哥同誅念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要他將誅念留在身邊幫他可能性不大,所以本王選了你二哥……本王謀的不過是一時丞相府的庇護(hù)罷了……”云崖看著白黎,目光毫不躲閃。
不錯,誅念善于計謀,他要將他放在同為旁觀者的丞相府的遮擋下,算計那些在中心掙來搶去的人。
“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你若是不相信,又何苦來問本王?”
是呀!為什么?白黎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其實,她完全沒必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只要告訴大哥二哥小心防范就是了。她同云崖說多少存了質(zhì)問的意思,可若是云崖真的有意對丞相府做什么,她這樣做完全沒有用。
更可怕的是,云崖說沒有對相府做什么,她心里其實已經(jīng)信了。
還有她初入瑾王府,發(fā)現(xiàn)那只中毒的白貓產(chǎn)生懷疑的時候,她后來也同他說了,包括自己的懷疑和驗證。
到底是什么讓她對云崖有了這么多的信任?白黎找不到答案。
云崖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誅念一事于白黎這里也算就此揭過。云崖轉(zhuǎn)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些人又在蠢蠢欲動了。
“過幾日,平王府上設(shè)宴,早上剛送來帖子。以往,本王是不會去的。不過,你如今是本王的王妃,卻是避不開的?!痹蒲峦蝗徽f起宴會一事,表情有些變化。
“臣妾會好好準(zhǔn)備的。”
“只怕又是一臺大戲……聽說宣王也會來。他禁足的日期還未到,能提前出來。不過是因為沒有坐實加害瑾王妃的罪名,若是坐實了,只怕永遠(yuǎn)翻不了身了……如此,這宴會你可去?”云崖問白黎。
白黎笑意不改,“臣妾若是不去,他們的戲如何開場?王爺可能護(hù)白黎周全?”
“自然”云崖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