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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淚花

第一百二十八章

飲淚花 叮咚烏拉 2134 2019-05-18 19:31:54

  “是”臨王陪云皇在花園走著,又提起平王府一事,雖然語氣里滿是猶豫和擔(dān)心,眼中卻閃著截然不同的光芒?!案富?,如今五皇兄誠心悔過,父皇何不給他一個機(jī)會?”

  “哼!”云皇重重地哼了一聲,壓抑著怒氣開口道:“他若誠心悔過,便不會讓人傷了琰兒!”

  見云皇如此生氣,臨王眸中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平王府的事情之后,宣王雖被撤了王爺封號,囚在五皇子府??墒窃诨蒎托焯档呐ο拢苹实膽B(tài)度已經(jīng)有所松動,宣王不至于徹底落入死地。眼見著宣王又有了翻身的機(jī)會,宣王若是真的得以躲過此次,那他日他頭一個要對付的定然是臨王。因為雖說是平王算計了他,但平王是臨王那一方的人,那他要對付的定然是臨王。

  偏偏在這時候,琰王在晚上自皇宮回府的路上受到刺殺,受了傷。經(jīng)查證,這撥刺客正是宣王手下的那個組織的人。云皇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宣王這次也算是徹底翻不了身了。

  讓臨王覺得可惜的是,這次“宣王”派去的刺客沒能徹底要了琰王的性命,只是讓琰王受了重傷。若是琰王就此沒了性命,那宣王也逃不了一死。這樣一來,他就少了兩大勁敵。從此,在朝堂上,便沒人和他作對了!可謂是一箭雙雕……

  宣王在云皇處探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很是有耐心的陪云皇逛了許久的花園。

  而早早離開的云崖和白黎并沒有直接出宮去。

  云崖帶著白黎來到一處看似已經(jīng)荒廢的宮苑,宮門口寫著“梧桐宮”。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入眼的景象倒是沒有白黎想象中糟糕,不過是因為長久沒有人過來,院中長了一些雜草,門上和地板上都堆積起了一層灰。若是好好打掃一番,這里在整個皇宮,也該算得上是上乘的宮苑。

  云崖自從離開御花園往這邊來的時候就顯得異常的沉默。進(jìn)了院子,云崖徑自走到了一棵樹下,仰頭看著樹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久才開口喚白黎。“黎兒,你過來……”

  白黎依言走過去,云崖牽住白黎的手,對著那棵樹拜了三拜,白黎雖不知是為何。也還是恭敬地拜了。

  “這是我母后的宮殿,她便是在這棵紅梅樹下去世的?!?p>  原來這是一棵紅梅,只是花還未開,白黎一時間沒能看出來、

  “今日,是我母后的生辰……”

  白黎終于明白云崖今日為何這般,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宮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

  白黎回過頭去,就瞧見她曾在宮宴上見過一次的四妃之一的德妃走了進(jìn)來,她今日穿得素雅簡單,身邊也沒帶丫鬟,只自己拿了一個食盒來了。

  德妃看見白黎先是一愣,再看到白黎身旁的云崖時,眼中閃過了然的神色。

  見到德妃,云崖面上露出少有的恭敬,“見過德妃娘娘。”

  白黎也隨之一禮。她對這個德妃娘娘的印象還不錯,至少四妃當(dāng)中德妃的眼神最讓人覺得舒服,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為了掩飾眼底的算計而刻意流露出來的親近,反倒是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

  而此刻面對云崖,眼里的疏離退去,透著關(guān)心。

  德妃面上的笑容透著一絲慈愛,“瑾王殿下近來可好?”

  “謝德妃娘娘關(guān)心,云崖很好?!?p>  德妃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白黎,“這便是你的瑾王妃吧?真是漂亮,讓人瞧著喜歡?!?p>  “白黎謝娘娘夸贊?!?p>  “好孩子……城兒府上少有訪客,你們空時也去瞧瞧。正好你們兄弟倆多說說話,黎兒也可以多個伴……”德妃說的城兒就是二皇子云城,封號安王。安王向來低調(diào),也鮮少在朝堂上發(fā)言,德妃所說“少有訪客”也不假。

  “京彥城中的人都知道,我云崖整日只會流連在花樓酒樓,十足的混賬一個,就不去連累二哥因我壞了名聲了……”

  德妃有些無奈的笑笑,“你這孩子……罷了,等你什么時候想去瞧瞧便去瞧瞧吧!左右我讓城兒等著就是了……”

  “云崖謝德妃娘娘!”

  德妃說得云淡風(fēng)輕,云崖卻答應(yīng)得很是認(rèn)真。

  白黎也大約明白了。能在嚴(yán)皇后的生辰時候來看看,想來德妃和嚴(yán)皇后之間的關(guān)系親厚。德妃之意,約莫是告訴云崖,安王云城會幫他。無論云崖什么時候想出手,云城都會等著,都會幫他。

  “德妃娘娘,云崖帶著黎兒來瞧過母后,如今也該回去了。娘娘同母后說會兒話也早些回去吧!回去晚了,又有人惦念了……”

  白黎同云崖離開時,德妃正打開食盒,將里面裝的許多點心拿了出來,一一擺好。德妃不知在和嚴(yán)皇后說什么,就像是面對許久未見的摯友,在訴說著心里的喜怒哀怨……

  白黎和云崖出了宮門,坐上馬車。云崖一臉倦容的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睛。

  “在御花園,父皇同你說了什么?”云崖問。

  “沒說什么。不過是問臣妾是否生氣,因為王爺去了百花樓?!?p>  云崖睜開眼睛,直起身來。“那你可生氣?”

  “那……王爺可真去了百花樓?”白黎不答反問。

  “本王……本王自然是真去了……”

  “臣妾不生氣?!卑桌杳嫔绯#卮鹆嗽蒲轮澳莻€問題。

  云崖擰眉,“為何?”

  “因為沒有理由”白黎認(rèn)識云崖不久便知道,他在坊間那些名聲,都是有意為之。所以所謂百花樓的常客,也只不過是云崖有意讓別人如此以為。今日便是嚴(yán)皇后的生辰,他如此在乎,昨天怎么還可能去百花樓取樂?還有……她昨天并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什么脂粉香。

  所以,他本就沒有去什么百花樓,她為何要生氣?再者說來,就算他去了又如何?要他就這樣一心一意地守著自己這個病弱王妃?白黎想不出要他這樣做的理由。

  “白黎,你身子這么冷,是不是因為你的心……本就很冷?”云崖的話里透著濃濃的失望。

  白黎仿若不覺,淡淡道:“父親說我性子冷淡,其實父親不知道,我性子冷淡……也薄情……”

  知道自己活不長,自然要讓自己薄情些,不然該多累?有太多的舍不得,還怎么干脆瀟灑的接受那很有限的人生?這些話白黎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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