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還不見云厲來,白澤有些坐不住了。
昨夜,突然傳來瑾王和小妹在萬音樓遇刺的消息。據(jù)說瑾王和她都沒有受傷,但不確定一下他怎么放心得下?
可是,他又不能像之前一樣偷跑去瑾王府。思來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云厲頭上。
終于看見時常跟在云厲身邊的寧陽出現(xiàn),卻沒有看到云厲。
他怎么沒來?
寧陽問了樓下掌柜的,直接往白澤所在的包廂來了。
“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家世子呢?”白澤有些惱。
“白二公子,我家世子今日不來了……”
“什么?不來了?”白澤怒。明明已經(jīng)約好了,今日在這見面。讓他等了這么久,云厲現(xiàn)在說不來了。
寧陽見白澤生氣,立馬解釋。
“白二公子,我家世子說他今日心情不好,就不過來了。還說,瑾王妃安好,請白二公子不要掛念?!?p> 聽到說白黎無事,白澤也瞬間沒了火氣。云厲既然去打聽了小妹的事,說明不是有心耍他。
小妹無事就好。
白澤得了消息也放心了,這才想起來問問云厲?!霸茀柦袢胀醺チ??”
在這京彥城的官家公子中,還沒有誰敢直呼云厲的名字。白澤算是唯一一個。
“是,今日一早就去了,剛回來就讓屬下來給二公子傳信了?!睂庩栨移ばδ樀拇鸬?。他生怕白澤惱了云厲。
“還請公子莫惱,許是我家世子剛從瑾王府回來,有些累了?!?p> “罷了罷了,不來就不來了,我也不是很想見他。”白澤的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寧陽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你將這壇酒帶回去給你家世子。”白澤指了指桌上還未打開的酒壇。
“是”
寧陽回了賢王府。剛踏進世子的院門口,云厲就從里面沖了出來眼睛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盯著他抱著的酒壇。
云厲急吼吼的從寧陽手中接過酒壇?!昂孟阊剑 ?p> “世子,這是白二公子讓屬下帶回來的,說是感謝世子幫忙?!?p> “本世子幫忙,還挨了打,他白澤想用一壇酒就將本世子打發(fā)了,沒那么容易?!闭f著,云厲已經(jīng)將酒放在院中石桌上打開了。
“真是好酒!”酒壇剛一打開,濃濃的酒香撲面而來。直引得一旁的寧陽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在云厲嘗了兩口,意猶未盡的將酒收起來。又想起來問寧陽。“他可有生氣?”
“啊?”寧陽也沉浸在方才的酒香中還沒回過神來。
“本世子問你,白澤有沒有生氣?”
世子這么問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喜歡白家二公子?否則,他何必關(guān)心白澤有沒有生氣?
且不說,一個大男人,哪能像女兒家一般,為一點小事就生氣?便是生氣了,之后見面賠個罪就是了。
“大概……沒有吧!”寧陽吞吞吐吐的答道。
“什么是大概沒有?我問你白澤有沒有生氣?”云厲皺眉。
“嗯……剛開始聽說世子不去時,白家二公子是有些生氣的。不過后來聽說瑾王妃沒事,他好像就不生氣了。”這樣說……沒什么毛病吧?寧陽說完小心翼翼的等著云厲的回答。
云厲聽寧陽如此說倒是不意外,白澤素是愛生氣的。他時常同白澤斗嘴,白澤生氣的時候同他動起手來也是常有的。
云厲還發(fā)現(xiàn)了,只要有關(guān)白黎的事,白澤就尤其敏感。他們相識不也是因為他說了白黎的不是,白澤才同他動手。
這次去瑾王,他一方面是想去瞧瞧云崖那個討厭的家伙有沒有受傷,另一方面也是受白澤所托,去瞧瞧白黎是否無礙。
不過,他明明是好心,也沒傷了誰,為什么要挨揍?
云崖和白澤是不知道云厲此時的想法,否則肯定會回答:“為什么要挨揍?因為你欠!”
如果云厲能早點醒悟,離白黎遠些,今日大概也不會挨揍。
“好了……沒什么事你就下去吧!”云厲打著哈欠往屋里走,“本世子要睡一會兒?!?p> “是……”
臘月已至,天更是冷得厲害,屋子里都燒起了火盆。
云崖被罰在府中禁足,也有了不出府的理由,整日的守著白黎,倒讓白黎不自在起來。
挽梅苑的梅花已經(jīng)有了花骨朵,過幾日這挽梅苑的梅花就該開了。
“黎兒,等過幾日,我陪你出府去看梅花,可好?”
白黎目光從書上移開,抬起頭來看向云崖。“挽梅苑中的梅花也快開了,為何還要到別處去看?”
“因為那里的梅花同府上的不同……”
“有何不同?”
“等你同我去瞧了就知道了?!痹蒲虏患氄f,白黎也不追問。外出賞梅一事,白黎以為云崖就是隨口一提,并不放在心上。可云崖卻是立刻就吩咐人準備了。
又過了幾日,距離之前云崖進宮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云崖的禁足令也算解了。而五皇子府的事,還有萬音樓的刺殺,也都有了結(jié)果。
琰王云庭,不敬兄長,不顧念兄弟之情。先是派人殺害兄長云逸,后派人刺殺九弟云崖,罪不容恕?;噬夏罴案缸又?,免其死罪。但,其作為有難當王爺之位。奪其王爺封號,終身禁于六皇子府,不得參與朝政。六皇子府眾人,無旨不得擅出!
云庭這一次也算是完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為何一直站在他這邊的云申會對他下手?
他以為,五皇子府一事,有周善容參與,若是真的查到了什么。周善容自會告知他,并想辦法阻撓。
可是,事情早已超出了云庭的掌控。云申多年來都站在云庭這邊,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他一邊利用周善容迷惑云庭的視線,讓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一邊聯(lián)合臨王將萬音樓的事也按到云庭頭上,一舉將謀害皇子的罪名給他扣實了。
倒下一個琰王,又有一個十皇子頂替了他的位置。對此,云崖和白黎皆是無甚太大的反應。
白黎在聽云崖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正在同云崖下棋。
“十皇子也心急了些……”
云崖輕笑,落下一子,黑子步步緊逼。“他大概是怕錯過這一次,他再沒有機會了?!?p> 白黎又落下一子,面對黑棋的緊逼,白棋選擇退讓?!肮皇裁匆脖炔贿^權(quán)勢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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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烏拉
雷聲什么的真的讓人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