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一日,云崖要帶白黎出宮游玩,為了隱瞞身份,白黎在挑簪子的時候犯了難??粗郎系木砒P銜珠金步搖,紅寶石牡丹釵……她要是戴這些,恐怕稍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是什么人。
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云崖輕聲問道:“黎兒,怎么了?”
“不過是想挑一支簡單些的簪子,可這些……”白黎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云崖掃了一眼,也明白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去別處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拿了一根鑲藍(lán)寶石的銀簪子走了回來。
白黎越看越覺得那簪子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這簪子……”
云崖晃了晃手里的簪子,“怎么?黎兒忘了嗎?”
“你怎么會有女人的簪子?”
“黎兒這是在懷疑我?”云崖一邊將簪子給白黎戴上,一邊柔聲問道?!翱磥砟闶钱?dāng)真不記得了。別的女人的簪子,我可不敢亂拿。你當(dāng)初在離山丟了一支簪子,你忘了嗎?”
經(jīng)云崖這么一說,白黎也想起來了,難怪她覺得眼熟,這可不就是她剛回到京彥去離山時弄丟的??墒恰浀盟辉驮蒲抡f過此事,也不曾和嚴(yán)九說過,他怎么會知道?
“云崖……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離山丟了簪子?這簪子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云崖給白黎整理頭發(fā)的動作一頓,他一時間竟然忘了,這簪子是他在離山第一次看到白黎的時候得來的。那時候他為了君殤,強(qiáng)行將白黎抱到了梨樹枝頭,還威脅她要將她丟下去……
他后來送白黎回去她原來歇腳的地方,簪子就是在那個時候掉的,讓他收了起來。那時候他帶著面具,白黎也只當(dāng)那是個夢,可不知道那人是他。可偏偏他如今是不打自招了。
要是白黎知道他之前那樣對她……她改會生氣吧!
“我……”云崖猶猶豫豫的開口。
白黎卻是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她的簪子是第一次上離山是丟的。那時候,她還沒有遇上假裝嚴(yán)九的云崖,倒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那個威脅他的人惡狠狠地問她怎么會知道君殤。
那么在乎莫念和君殤這兩把琴的,也只有他了吧!這樣也能解釋,她當(dāng)初丟的簪子怎么會到他手里。
“云崖,要把我從大梨樹上扔下來的人,是不是你?”
“……”
“黎兒,我……我……”云崖小心地將白黎的身子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正想著該怎么解釋。
白黎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呢?“果然是你!”
“黎兒,你別生氣,要不……要不你讓人扔我一回?”
“你現(xiàn)在是皇上,誰敢扔你?”白黎故作惱怒的樣子。
云崖沒說話,不過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他肯定敢。白澈可是對他關(guān)了言雪的事情現(xiàn)在怨氣還沒散。
白黎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念頭一轉(zhuǎn),臉上的神色緩和,試探性的問道?!岸颊f欺君是大罪,要是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騙你,你會怎么辦?”
云崖無奈的笑笑,有些不明所以。“都說欺君是大罪,按理來說,該是沒人敢騙帝王的,可偏偏帝王才是這天下聽過最多謊話的人……如果黎兒也騙我,那……那我就裝不知道好了……”
白黎拉著云崖來到桌案前,用左手執(zhí)筆寫了幾個字:聞得公子尋了許久,特此奉上,莫念!
云崖驚,“當(dāng)初將莫念送到千佛寺的人,是你!”
白黎微笑,“不知如此,算不算欺君呢?”
“黎兒……”
世人說,她冷心冷情,不知怎就成了他的心頭寵。那是因為,她的溫柔只有他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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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烏拉
翻看之前的內(nèi)容,發(fā)現(xiàn)我之前有些內(nèi)容還沒交代清楚,就有了這一章。隔了許久,也不知我筆下的白黎和云崖還是不是他們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