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榴蓮味?
聶小封的父母在聽到門鈴聲前,正討論著清明小長假去哪里玩。
聶父一打開門,看見門口站著的兩位漂亮女孩,怔了怔。
“你們找誰?”
涼嬋拿出證件給,“您好,聶先生,我是市局刑警支隊的涼嬋,想來找您了解一下聶小封車禍的情況。這位是我的同事,葉深深?!?p> 葉深深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聶父眼里飛快的閃過一絲警惕。
他停頓了幾秒,定睛看著兩人手中的證件,依舊站在門口,沒有讓兩人進去的意思。
“老聶,誰阿?”
聞聲而來的聶母從后面伸出頭來。
聶父回過神來,才讓開了門,“哦,兩位請進吧?!?p> 回頭對聶母說“是市刑警支隊的,來了解一下小封的情況?!?p> 顯然,聶母并沒有她老公那樣淡定。
臉色當(dāng)即就緊繃起來。
涼嬋將這兩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不說話。
徑直走進了客廳。
這是一套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客廳的裝修以中式風(fēng)格為主,雖是一樓,光照卻是極好的。
她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遺照之類的東西擺著。
到是電視柜上擺著一個相框,一家三口的合照。
聶父名叫聶賓,今年六十歲,剛剛退休。是一家國有企業(yè)的中層管理。
聶母叫向迎春,五十八歲,在一家民營小學(xué)當(dāng)老師,三年前退休。
兩人算是工薪階層。
聶賓對向迎春說,“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給警察同志倒水!”
涼嬋看著向迎春蒼白的臉色,“不用,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兩位請坐?!?p> 聶賓看著這個為首的女孩,年紀(jì)不大,卻給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X光,讓他不想去直視。
她往那一坐,便讓聶氏夫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涼嬋說“聶小封是在今天二月五號于月東高速路口出的車禍,不知道二位對他出事前幾天有沒有印象?”
聶賓的臉崩不住了,沉聲問“警察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兒子死了,肇事司機逃逸,您們難道不應(yīng)該去抓人,還跑來這里審問受害者的家人?”
涼嬋見他動怒,也不急,靜靜的等他說完。
“我想您誤會了,我們正是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所以才到您這里來了解情況的!”
向迎春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什么情況?”
“肇事司機找到了!”
她話音一落,聶氏夫妻二人相視一眼,眼底竟然蒙上了一層難以言說的恐懼。
“找,找到了?”
夫妻二人齊聲問道。
“是的,但是此案目前還在調(diào)查取證階段,所以暫時還不能透露太多信息,不過肇事者卻說,他在和聶小封的車發(fā)生碰撞時,聶小封已經(jīng)死了。”葉深深說道。
聶氏夫妻頓時失語。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竟然不知道此時該如何接話了。
氣氛很尷尬。
涼嬋說“二位不必緊張,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為死者找回公道,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在今年二月初五之前,聶小封在做什么?請兩位一定要配合?!?p> 聶賓的嘴動了動,停頓了許久,才緩緩出聲,“小封,這個孽子,他從小就不聽話,高中沒上完就輟學(xué)了,輟學(xué)后幾年就在社會上混,因為盜竊搶劫被抓進去三次……唉”
他嘆了一聲,眼里寫滿了失望。
聶賓頓了頓,“他今年年初剛放出來,去了一家醫(yī)藥公司做運輸,結(jié)果,還沒干一個月,就出了事……”
“哪一家醫(yī)藥公司?”
聶賓怔了怔,“這,這個也有關(guān)系?”
“有”涼嬋肯定的回答道。
“好像,叫什么'一'的他不?;丶遥覀円膊皇呛芮宄?。”
向迎春看著這兩個美女警察回答道。
“仁一!”
“對,好像就是這個,我聽他提起過一次。”
“那他在出事前,有沒有提起過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
聶賓搖頭,“他很叛逆,很少提到這些,我們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熟。”
“出事前,有沒有反常?”
“沒有”
“再想想?”
“他出獄到就除夕那天在家過了一天,之后就聯(lián)系不上了!”
葉深深站起來,走到電視柜上,拿起那個相框,“這個照片,我們能不能先帶走,等案件查清了,會再還回來!”
夫妻兩人再次對視一眼,最后聶賓說道“可以!”
涼嬋帶著葉深深,從聶家離開。
聶氏夫妻目送著兩人上了車,驅(qū)車離去,方才回了屋里。
向迎春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手機來,飛快的按了一個號碼。
嘟聲之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像是還沒有睡醒。
向迎春聲音有些激動,“兒子,剛才咱們家來了兩個女警察??!”
…………
涼嬋開著車,看著路邊急急倒退的法桐,“深深看出什么沒有?”
葉深深拿著從聶家取回來的照片,“我覺得這兩口子在說謊。”
涼嬋忽然笑了“何以見得?”
“一個家氛圍好不好,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照片騙不了人?!?p> 她拿起那張合影,晃了晃。
涼嬋一手撐在了車門上,腦子里反復(fù)出現(xiàn)那幾個線索。
外科醫(yī)生,西南精神病院,流浪漢,仁一制藥廠,聶小封……
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之間,一定有一條重要的線,在貫穿其中。
究竟是什么?
葉深深說“老大你知不知道,你在想案子的時候,特帥特有味兒!”
“榴蓮味還是汗臭味?”
“……頭你怎么可以這么皮?!?p> 葉深深平時最討厭的就是榴蓮,甚至聽別人提到名字,就像能聞到味一樣。
涼嬋的心忽然輕輕一顫。
很多年前,她闖了禍,那人也曾十分頭疼又無奈的訓(xùn)她,“你怎么這么皮!”
她看了一眼手機,從中午開始,沈廷玉就沒再給她發(fā)過信息。
看來兩個相處的還不錯。
涼嬋的心底生出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來,她說不清為什么。
踩下了油門,很快回到了警局。
許諾和吳灝天這邊顯然沒有她們進展的順利。
兩人碰了一鼻子灰,還差點和那些保安打起來。
見她們兩人一回來,就開始講述去精神病院的經(jīng)過。
許諾說“我們一亮明身份,人家就說,他們是省直屬單位,不屬于我們市局的管轄范圍,還說什么,張院長很忙,不會因為這些小事來單獨接見你們,如果有一切法律上的問題,請直接與他們的律師聯(lián)系?。 ?p> “媽的,簡直太猖狂了??!”吳灝天罵了一句。
對于張永俊的拒絕,涼嬋幾乎是可以遇見的。
從那些近乎偏執(zhí)的安保設(shè)置和教學(xué)樓氛圍,她就知道,這個人,沒那么容易見!
即使她們利用職權(quán)見到了張永俊,那人肯定也不會配合,并且拿律師來搪塞他們。
叮……
涼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笑了笑,“正門見不到人,就走側(cè)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