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李明珠毀容
李明珠沒有回答,空洞的視線未曾移動過分毫,表情生無可戀。
李木代替回到:“正如娘娘所見,珠兒臉上化膿,原因還未可得知,下官正喚家里的大夫為珠兒診察。珠兒傷心失儀,還望娘娘莫怪。”
言清清對李明珠的臉還心有余悸,捂住鼻嘴的帕子不曾放下,焦心道:“那大夫趕緊看看罷?!?p> 曾史向言清清作輯,從藥箱拿出帕子,李明珠還是一動不動,李木無奈,只好上前抬起李明珠的手,為她挽起袖口,曾史將帕子覆上寸口,開始為李明珠號起了脈。
指腹輕按,抬起。輕按,抬起。反復(fù)細(xì)號了幾次,黑眉檸蹙,表情十分凝重。
綠意有些慌亂,扶著言清清的手力道緊了緊。言清清悄悄遞給綠意一個眼神,讓她不需緊張,放松即可。
綠意領(lǐng)會,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可內(nèi)心還是提心吊膽著。
曾史的表情凝重陰郁,李木心覺不安,小心翼翼地問起:“曾大夫,可瞧出是何病了嗎?”
曾史欲要開口,可忽覺得喉嚨干渴,他咽了咽口水,才沉著聲道:“側(cè)妃這是中了毒?。 ?p> 李木不可置信,他重復(fù)著曾史的話:“中毒?”
曾史慎重地點頭:“是,但是何毒尚不可得知。”
李木震驚:“連你的醫(yī)術(shù)都診不出中了何毒?”
曾史無力地?fù)u頭:“屬下無能?!倍蠛鋈幌氲搅耸裁矗袂槊髁粒骸奥犅剰V安王妃醫(yī)術(shù)超群,治療林城瘟疫名動珩國,屬下想,或許廣安王妃能夠診出側(cè)妃身上中的是何毒?!?p> 李木聞言,從震驚中驚醒,曾史說得在理,這是珠兒眼下最近的希望。他忽地就對言清清跪下,祈求道:“王妃娘娘醫(yī)術(shù)卓群,下官懇求娘娘為珠兒問診。”
言清清哪受得起李木的跪拜,她扶起李木,回到:“若妹妹不嫌我醫(yī)術(shù)淺薄,本宮愿意一試?!?p> 話落,李木臉上是歡喜之色。言清清走近李明珠,說實話,她卻是真的被李明珠的臉嚇到了。她伸出手就要為李明珠號脈,哪知李明珠居然動了,一把就是把言清清推開。她力道很大,言清清沒想到李明珠會忽然推她,來不及閃避,身子后仰,重重地朝地上就要摔去。
沈夜反應(yīng)最為迅速,在李明珠推言清清的那一刻,就跨步走向了言清清,一把攬住言清清的腰,接住了。
言清清驚恐地瞠大雙眼,臉被驚得沒了血色。言清清不安地抓住沈夜的衣服,疼痛的劇烈感沒有傳來,言清清心有余悸地喘著氣。
李木見狀,他眼下只想著能解了李明珠臉上的毒,平日暗中與南宮澤纏斗的心思已被拋在了腦后,他立馬斥責(zé)了李明珠:“珠兒!王妃好心為你診脈,你怎可推她!”
李明珠赤紅了雙眼,她指著言清清,扯著嗓子道:“她哪里來的好心,這毒就是你下的對不對!”
言清清一臉冤枉,剛才地驚嚇還未退去,委屈就隨之而來:“明珠妹妹哪的話,你中毒時我與你可不曾接觸,何來下毒一說?!?p> 李明珠一時啞口無言,確實她臉上開始化毒時,言清清與她都不曾接觸過,甚至大夫來問診時,言清清與她也隔著些許距離,根本就無從下手。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堅信這毒是言清清下的。
她已全然不顧形象,繼續(xù)嘶吼道:“一定是你!失魂草的事你一定發(fā)覺是我做的,要報復(fù)我!一定是你!”
李木聞言,心下一驚,立馬給他的貼身侍從何從一個眼色。何從會意,上前就是捂住李明珠的嘴巴,李明珠未說出的話被淹沒在何從的手里,只剩下“唔唔唔”的聲音。
言清清為之震驚,不敢相信:“在書上放失魂草謀害我的竟是妹妹你?”
李木連忙為李明珠圓起了話:“娘娘誤會了,這失魂草一事已經(jīng)結(jié)案,珠兒這是傷心過度,一時失言了。”
言清清似信不信地點著頭:“明珠妹妹容貌被毀,受了打擊本宮理解,可明珠妹妹似乎不愿讓本宮為她號診。”
這時何從的手上從來了劇痛感,他慘叫著收回了手。原來是李明珠咬破了他的手指,李明珠歇斯底里到:“你滾!我不要你為我解毒!你滾!”
李木被李明珠搞得也來了脾氣:“胡鬧!眼下能救你的人就是王妃,你到底知不知道!”
要言清清救她,這件事重重地刺激著李明珠。李明珠推開何從,二話不說撲向了言清清,沈夜手搭在言清清腰上,向后一個拉回,言清清躲開了李明珠的攻擊,她撲了個空,摔在了地上。
李木見狀,要將李明珠扶起。哪知李明珠撿起地上的剪刀又是對言清清一記猛撲,剪子對著言清清的臉,狠狠地劃了過去。
言清清害怕地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心跳因為驚恐快速地跳動著。
沈夜反應(yīng)極快,再次將言清清往一側(cè)拉開,沒有攬住言清清的另一只手切向了李明珠的手腕,李明珠吃痛地松開了剪子,剪子“啪嗒”落地。
眼下還身在廣安王府,李木豈能容李明珠如此繼續(xù)胡鬧。他喚了何從,何從得令。上前將李明珠扣了起來。李木歉意滿滿地對一臉慘白的言清清道:“王妃還是先回去罷,珠兒神志失常,怕會傷了王妃。”
言清清的心還在碰碰直跳,這來個芙蓉閣看熱鬧可把自己嚇慘了。
她忙點頭,佯裝淡定:“那本宮就告辭了,明珠妹妹的臉就有勞李大人上心了?!?p> 說完,言清清快步離開了芙蓉閣。
匆匆回到清雅閣,言清清才的心跳才平緩了許多。
言清清深呼一口氣,開口道:“人這要一瘋起來,著實太可怕了?!?p> 沈夜淺笑,玩味道:“主子怕了?”
言清清瞪回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被人拿著剪刀撲,是你能不怕嗎?”
哪知沈夜一臉奇怪地看著她,悠悠開口:“我經(jīng)常被人用刀劍明砍暗算?!?p> “……”
好的,當(dāng)她沒說,該死的習(xí)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