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咱倆名字是一對
初識年少,她因為不被父皇重視,遭到同宗族里一眾郡主的奚落,當時年少的她自己在荷花池邊默默地哭,無聲的淚最震人,不錯,他就是那個被震到的少年。
歌是好歌,只是人心蕩漾了。
選擇《前塵》這首歌搭配女團的舞蹈,其實沒什么特殊意義,只是秦幼菡喜歡而已。喜歡《前塵》的歌詞,連帶也喜歡上女團的舞步,區(qū)別于過于奔放的熱舞,這首歌的舞蹈類似貓咪的小動作,搔耳擺尾,慵懶又愜意,秦幼菡不才學了很多遍之后也學會了。
舞蹈的人選也還是吳掌柜給的人,莫瑾于幫看著選的,完全本著秦幼菡對舞姬人格的要求篩選的:柔而不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嬈而不媚,不卑不亢態(tài)度端莊,不以色侍人,為舞而舞。莫瑾于聽到她這一系列要求的時候,有些不太能夠理解,在她接觸的舞姬里,極少有人能夠把握本心不被污濁,舞姬其實地位很低的,尋常人家的女孩子都不愿去教坊當舞姬,除非走投無路不得不賣身學藝。
莫瑾于對此感觸頗多,因為她的娘親就是一名舞姬。即便得到了父親寵愛甚至還生下了她,但是娘親舞姬的身份不可更改,在深宅大院里尤其被人看不起。
總之,對于秦幼菡這一想法莫瑾于雖然不能理解,但卻十分認同的。莫瑾于會武功對挑選舞姬自然也不在話下,挑選出來之后秦幼菡親自指導舞蹈的排練,其余的人也分別有適合各自的節(jié)目安排。排練過程,秦幼菡不止一次重申,舞蹈是情感的表達,舞的人不是舞姬,而稱舞者。
思緒飄回眼前的開業(yè)典禮上來,秦幼菡一直靜靜地在舞臺前面觀看,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兩道視線。
一曲《前塵》優(yōu)雅地結束,眾人回味在七只仿佛來自異世的貓,待到下一首《紅昭愿》響起,一男一女兩位舞者,紅衣男子颯颯,白衣女子飄飄,二人將一曲紅昭愿舞出了靈魂,眾人隨著舞者眼波流轉,似乎看到了宮墻中翹首以盼的芳華女子,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終于低下了頭,一紙詔書,女子不得不為了家國大義結兩地之好,此去經年,一方青冢,一生蹉跎……這世俗,于她,不過是他人手中,功名利祿筆,她在局中,也只一眼驚鴻。
秦幼菡感慨于昭君出塞的故事,忍不住輕嘆。
兩道視線雖然也在關注舞臺上的表演,但有關秦幼菡的舉動也是絲毫不曾放過。
兩道視線的主人,一個是榮王榮昱,一個是齊國公府世子齊墨染。
秦幼菡沉浸在昭君愿里,整個人的背影有些憂傷,榮昱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發(fā)誓,此生定要守護她一世,絕不會出現(xiàn)和親這種問題。
另一邊齊墨染依然慵懶地像只打盹的獵豹,眼神微瞇,注視著秦幼菡的背影。宣華公主找不到了嗎?或許是一方不積極地尋找,一方又保護的密不透風吧!保護的人自然是榮王無疑,尋找不積極地只怕是不疼她的爹吧?是真的不疼還是疼得不行呢?齊墨染唇角輕揚,紫色的衣袍掩襯著如玉的容顏,魅惑之中更添神秘。
“去查!”
“是?!彼吩骂I命而去。
再去看的時候,秦幼菡的位置已經空了,開業(yè)典禮已經進入到了高潮部分——抽獎環(huán)節(jié)。一個大大的紙箱矗立在舞臺中央,原本是要吳掌柜去主持的,但是吳掌柜推脫說自己不曾嘗試過怕做不來,秦幼菡只得臨時接替了他的工作,主持抽獎活動。
“凡進店消費者均可抽獎,最高獎品是本餐免單;另設一等獎兩名,獎品是本店最新推出的甜品一碟;二等獎三名,獎品是飲品免單;三等獎若干名,獎品是用餐優(yōu)惠券,但是得下次用餐才能使用哦?!鼻赜纵照驹谂_上落落大方,今日為了方便行事特意穿了和店里小二一樣的服飾,眾人只當她也是春熙樓的伙計,一心都想抽中獎品,哪怕是個三等獎下次再來也是開心,并未對她本人產生好奇。
店里伙計將抽獎箱拿走放到前廳巨大的“迎客松”前面,眾人依次進店抽獎消費,一首古箏彈唱的《不染》典禮進入尾聲:
“該邀誰來相候
問劍于哪年秋
又或索性流水浮舟
一醉方休
似落英的溫柔
凜冽在路盡頭
有故人來又走
憑誰來嗅
是致命的吻是幻惑的脂粉
一念間悱惻還魂
挑不開面紗下的孤獨冰冷
卻讓人欲罷不能
與星辰來作伴與長風一試快慢
與美酒與花瓣都相逢恨晚
與天涯說再見與月色深情款款
與這軟紅千丈癡纏卻纖塵不染
于血海一笑談于末路風輕云淡
于摯愛或背叛都割舍不斷
于生死求一戰(zhàn)于刀尖游目騁觀
于這濁世流連忘返卻纖塵不染
……”
賓主盡歡,影響力空前,春熙樓自此成為京城首家,其余各家紛紛望其項背,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典禮結束,秦幼菡已經累得想找個地方趴下了,吩咐完底下的人們清理現(xiàn)場,她自己往街角拐彎的另一處茶樓走去,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抬腳剛踏進茶樓,就被人拽著胳膊到了一處雅間,秦幼菡吃了一驚,回過神來才知道害怕,她不清楚來人將她拽到房間干嘛?而且她不認為自己和對方認識,想是對方認錯人了吧,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沖對方作了個揖說到:“那個,兄臺,敢問您將在下擼過來,可是有事?還是您將在下錯認了?”
“哦?你不認得我嗎?”聲音有些清冷的壓抑。
“不……不認得?!鼻赜纵沼行┠懬恿?。
“江月白?!睒s昱因為秦幼菡說不認得自己有些生氣,轉而看到秦幼菡怯怯地表情,忽然生出了想要逗弄的心思。
“哦~早說,我閆蘇木?!鼻赜纵仗岬缴ぷ友蹆旱男⌒呐K,可以落下來一點點了。江月白,可不就是春熙樓的后臺大boss嘛?合作伙伴,伙伴……伙伴為什么要趁人不備強拽進屋呢?
“幸會。咱倆名字是一對!”
“……”終于遇著個腦回路比她還跳躍的了,沒法兒往下接啊……
不二七言
榮昱:江月白~閆蘇木,榮昱~秦(幼)菡,怎么看怎么登對! 秦幼菡:你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