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陽的雙眼里燃燒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燦哥,那卡里邊的二百五十萬你動沒動?”
霍燦渾身散發(fā)著殺人的低氣壓,看似跟剛才沒有什么區(qū)別,但蕭冰陽卻感覺到燦哥的情緒有一瞬間的波動,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讓他更興奮了:“握草燦哥你真沒動,全給她了?”
男人依舊專心的盯著電腦屏幕,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
蕭冰陽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了,“燦哥,你睡她花了兩萬五十萬!你知不知道一線麻豆一晚上也才這個價?你不了解行情你來問兄弟我呀!你被敲詐了你知不知道!”
雖然是很憤懣的語氣,但‘幸災樂禍’四個字幾乎就刻在了他的臉上,真是怎么費力都掩飾不下去。
哈哈哈哈比螃蟹還橫的燦哥居然也會今天!真是......有生之年系列!不好意思,真的忍不住不笑哈哈哈哈?。?!
霍燦敲擊鍵盤的手忽然一頓,那雙眸如同X光一樣掃向蕭冰陽,“你可以走了,兩個小時之后,我要看到結(jié)果?!?p> 這眼神,殺傷力簡直是如有實質(zhì),要是一般人被這樣掃一眼,不打著哆嗦求饒認錯就很好了,可蕭冰陽一點也不杵,他摸著下巴,意味深長道:“嘖嘖,居然惱羞成怒了,這其中肯定有點兒什么貓膩,讓我猜猜......”
霍燦牙齒磨得咯咯直響:“蕭冰陽,如果你想死,可以直說?!?p> 蕭大公子立即一蹦三尺遠,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然后變身名偵探·蕭·柯南·冰陽,一本正經(jīng)的推理起來,很有種不怕死不怕殘的精神:“那女人走了之后,你在臥室乒乒乓乓砸了一頓東西,說明你很生氣,然后是接近半個小時的寂靜,你沒出臥室也沒做其他事,應(yīng)該是在抽煙。
這一系列舉動,說明你當時很生氣。
可是一夜風流之后,不是應(yīng)該愉悅的回味昨晚是如何欲仙欲死的嗎?為什么會生氣?甚至是發(fā)怒?
——只有一種可能!嫖資沒談攏!
按照你燦哥的性格,嫖資不會少給,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女人獅子大開口......你手里余額最少的卡也就是我昨天給你的卡,所以你給了他,那女人看出這卡不尋常,怕去銀行取錢被你抓到,所以還沒走出門口,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開始轉(zhuǎn)移卡里的資金......綜上所訴——燦哥,你是不是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
說道最后,蕭冰陽高興得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
“怎么樣?我是不是猜對了?!”
賓果!你他猜得真對!
然而這還沒完,蕭冰陽探究的把霍燦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道:“你能有什么把柄給她威脅呢?貪污?腐敗?不不不!這些都沒用,所以......燦哥,你該不是被他拍裸照了吧?!”
他說完最后一個字,霍燦黑如過臉驟然一僵縫,雖然極快的被他掩飾起來,但蕭冰陽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
蕭大公子雙眼放出奪目的光彩,激動得一個勁兒的掐著自己的人中,臉紅脖子粗的上躥下跳:“哇哦哇哦我艸!燦哥你真被拍裸照了?!我的天我的天,何雙你真棒!誰來救救我,我快要昏過去了!”
霍燦緩緩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迅猛起來,一把扯掉了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頭,手指的關(guān)節(jié)被他捏得咔咔作響,然后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朝蕭冰陽揮了過去!
對啊。你他媽猜的真對!
不揍你揍誰!
蕭冰陽就是隔了這么遠,也沒能躲過這又重又快速的一擊,嗷的慘叫一聲,嘴角都被揍出血來了!
但他卻仰天長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瘋了:“哈哈哈哈老子猜對了!老子猜對了!燦哥,你竟然被人仙人跳了!哈哈哈哈哈!”
這次笑完沒敢留下來了,蕭大公子直接一邊笑一邊躥出了病房。
開玩笑,命他還是要的不好啦!
為了避免被打死,他現(xiàn)在要趕快去交警大隊查出那個女人的身份來轉(zhuǎn)移燦哥的怒火,不然他怕自己今晚暴尸荒野!
**
下三點,掐算時間,霍燦的所有液體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掛完,護士進來拔掉針,卻發(fā)現(xiàn)病床已經(jīng)空了——
這位病人自己拔掉了自己的吊針。
蕭冰陽去交警大隊回來剛好撞見護士在收拾病床,見狀他忍不住哀嚎一聲,“殺千刀的!為什么不通知我一聲?!”
你跟我說一聲你出院了會死嗎?看見我跑來跑去你很開心嗎?!
你大爺?shù)模?p> 蕭冰陽狠狠的錘了一下門,邊走邊給霍燦打電話。
電話還沒撥號呢,護士大聲的喊住了他:“你是16床家屬嗎?病人怎么擅自出院了?”
蕭冰陽沒好氣道:“他不要命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蕭冰陽都要氣炸了。
你說你腦震蕩都沒好,你就自己個兒跑了,出院手續(xù)也不去辦,真當自己是鐵打的?。?p> 護士一聽這意思,立即滿臉不贊同,“醫(yī)囑上至少得住院三天,哪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但話說完,她又立即補了一句:“如果出院的話,去把出院手續(xù)辦了,把費用結(jié)清楚。”
這位病人雖然很帥,但是脾氣看起來也很不好的樣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蕭冰陽罵了一聲娘,認命的去辦出院手續(xù)了。
但結(jié)算完醫(yī)藥費的時候,蕭大公子有點兒懵——
醫(yī)院居然退了他一萬五千塊!
他堵在收費窗,刨根問題的追問著,“住院到現(xiàn)在我一分錢都沒繳過啊?怎么還退我一萬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工作人員查了查記錄:“急診16床是吧?16床昨天晚上入院的時候就繳了兩萬塊,沒錯的?!?p> 蕭冰陽拿著錢陷入了思考。
入院的時候就繳了兩萬?
難道是......那女人繳的?
工作人員見他還不走,就接著道:“昨天晚上送16床來醫(yī)院的那女人,就是她來繳的費?!?p> 收費窗正對著大門,他在收費處干了這么多年,見過被抬著來的,被背著來的,但唯獨沒見過被女人這樣背著來的,所以有點兒印象。
那家伙!那女人看起來瘦削得很,可那勁兒是真大?。?p> 背著一個大男人,跟背了個菜簍子一樣輕松,那健步如飛的!嘖嘖嘖,不得了!
蕭冰陽聽了這話,心里頓時好受了。
他就說嘛!
他蕭大公子聰明絕頂,有誰能騙得了他!
**
MG國際28層。
銷售部經(jīng)理辦公室。
蕭冰陽心情大好,連著走路的步子都變成小碎步了,他蹦跶進燦哥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辦公桌的對面,把一萬五千塊錢‘啪嗒’一聲砸在桌子上,迫不及待的對燦哥講述這沓錢的來歷。
燦哥閉著眼睛靠在辦公椅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另一手食指間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修長的雙腿交疊搭在辦公桌上,靜靜的聽蕭冰陽吹完牛逼,末了,問道——
“查到了?”
蕭冰陽一拍胸脯,驕傲自滿道:“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有我蕭大少辦不成的事兒?!”
燦哥丟了一個不太耐煩的眼神過去,對方立即把查到的那點兒資料一股腦兒的抖了出來:“好吧她叫倪千曼,24歲,未婚,A市本地人,父母雙亡,家里只有一個在第一醫(yī)院昏睡三年不醒的弟弟,目前的工作是經(jīng)營自己三年前創(chuàng)建的公司,公司的名字叫倪氏建材有限公司?!?p> 霍燦掀了掀眼皮,“倪氏建材?”
蕭冰陽輕快道:“一個小公司而已,不過現(xiàn)在也要垮了,她們公司內(nèi)部出現(xiàn)了蛀蟲,資金鏈已經(jīng)斷了好幾天,我查到前兩天她還把她名下最后一套房產(chǎn)抵押給了我家的銀行,行里正在審核她遞交的材料,明天就準備撥款了?!?p> 霍燦的語氣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前兩天抵押了房產(chǎn),明天就撥款?我記得銀行的審核工作日是15-20天?!?p> 他媽的!怪不得跟鉆到錢眼兒里面了一樣!人家是吸血鬼,她就是個吸錢鬼!
蕭冰陽道:“她是我們行里的金牌vip了,這三年抵押了四處房產(chǎn),除了這次抵押的這三室一廳在郊區(qū),其他全他媽是三環(huán)內(nèi)的,每次她來基本上都是分行行長給她辦業(yè)務(wù),不用等十幾天那么久,最多三天就能撥款?!?p> 霍燦屈起兩根手指,叩了叩桌面,“全給她摁下,不許撥款,不接受她的抵押,京都內(nèi)封殺她,哪家銀行給她貸款——收購?!?p> 蕭冰陽有點兒不舍得,“燦哥,估值八百多的房子我那個能干的行長都給她砍到五百萬了,不做這生意我得多大損失呀,三百多萬呢,我又能泡多少個妹子了!”
霍燦漫不經(jīng)心的扭了扭脖子,他那一身的骨頭頓時都咔咔的響了起來,蕭冰陽差點兒給嚇哆嗦了,“不撥款!不撥!有話好說,你別動手行不行!”
霍燦放下舉起的手,點頭:“恩,不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