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的八卦之魂,工作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后,閆如玉毫不客氣地開口,“冷無雙,你說你的姓怎么可以和你的性格差這么遠?閆家都沒急,你急著給我點什么鴛鴦譜?”
二號老鷹名為冷無雙,現在平日里在軍隊擔任教練,雖說大美人一個,卻有個“魔鬼教練”的美名,可見其有多嚴格。每一位老鷹入門的時候,閆如玉都會把人丟到她那磨煉,這次也不例外。
冷無雙看了看她似乎真的無動于衷,不由得聳了聳肩,無不可惜地說道:“誒,算了算了,如果這是古代啊,按照您老人家的情況可是要到尼姑庵里做姑子的……額……好了好了,我們訓練,哈,訓練!”
說著不敢看自家BOSS吃人的目光,趕緊回頭偷偷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臉上余溫未褪的蘇君堯。
而此時另一邊A市公安局,李垟楊正聽手下人匯報,手中的筆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
“大隊長,我們幾個去查過了,金A路B小區(qū)只有1120號,沒有1122號。”
幾個奉命便衣偷偷調查的小警察轉悠了好幾圈,硬是沒有找到什么1122號,最后特地問了好幾個住戶才確認這個地址是假的。
“意料之中?!彼嗔巳嗝夹模粗娔X上的地址不由得自嘲一笑。
像她那樣的人物,情報處怎么可能讓人一查IP地址就能找到她呢?也不過是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試試罷了。
索性,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銳利的目光閃過一絲暗芒,嘴角扯過一絲冷笑:縱使你把他護的再好,也阻止不了我。這樣的禍害,不可以存在于組織內。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的蘇君堯此時此刻正被冷無雙上上下下來回打探,那炙熱的目光仿佛把他看得渾身發(fā)毛,卻是說還沒等他開口,冷無雙就已經笑瞇瞇地接去了話題:“你覺得我們科長怎么樣?”
“啊?”
蘇君堯有些懵,大腦飛轉了許久后才干巴巴地吐出幾個字,“她,很好啊?!?p> 很好?這是什么評價?
冷無雙有些焦灼地撓了撓脖子:
“誒呀,就問你對她有沒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她看著他真誠又有些無措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剛剛都是她的錯覺。
有些不甘的同時,又不好耽誤進度,最后張了張嘴暗嘆了一聲后,手一擺說道:“先來訓練吧?!?p> 可憐的冷無雙壓根不知道,這個剛剛初入凡俗的小狐妖,對情感方面有些缺乏歷練,可能并不了解什么是喜歡。
那天課結束后,看著這個學啥會啥的好苗子,冷無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有幾分了然,更是多了一份希冀。
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歡我們科長嗎?這里沒別人,姐姐我也算你半個老師,會給你保密的?!弊哉J為當了教官這么多年,閱人無數,她明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緒,現在還想再確認一次。
蘇君堯沉下了眸子,他對于這個有些直白的問題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喜歡閆如玉嗎?
他對閆如玉的初衷是利用。
凡塵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需要這么一個人可以收集資料。
另外如果追殺的人就算看到他,但會顧忌有一個普通人在不敢動手,他的命自然也能保下來。
顯然閆如玉很好地達成了他的目標。
至于七科……
反正也不過是凡人打打鬧鬧的地方,她作為救命恩人,用已有的能力去滿足她的愿望也不是什么事兒。還能有吃有喝,這日子就算不自在,也好過被討伐。
至于她這個人,一開始覺得她是一個很神奇的人物,對于身負重傷的人也能如此泰然自若,不由得會讓人帶上幾分警惕。
跟著接觸,會發(fā)現她是一個善于交易、不肯吃虧的主。
后來,覺得她是一個比自己師父還要嚴格的魔鬼!天天丟下一摞子學習資料給他,隨時都要抽查成果。
再接著……
他每次疲憊的時候能夠接到她的一杯熱牛奶,一頓豐盛的飯菜,雖然她好像什么都不說,整個人看著也很疏離,卻著實是個溫柔的人。
她能尊重自己身上的秘密,能體貼到“潤物細無聲”,能夠給自己想要的空間和安全……
現在的蘇君堯只覺得那樣的小小的屋子里,似乎有著自己可以眷戀的東西。
雖然他說不清道不明。
“喜歡……吧?!碧K君堯想了一圈后,發(fā)現沒有討厭的理由,不討厭,就應該是喜歡吧。
冷無雙聽此眸子一亮,“嘿嘿”地笑了一聲。她就說她的眼光還是沒問題的吧!
這小子聽說是個無依無靠的,再看這單單半天就看出他潛力無限,這樣以后出去也是個人物??!說不定兩人還真能配!
他們這位七科科長啊,可是準備做好一輩子撲在事業(yè)上的準備了,這年紀輕輕剛滿18聽說連結扎手術都給做了!雖然知道她是為了組織為了國家不生孩子,可這一來還有幾個男人要?至少同等的世家子弟是沒有幾個愿意的。
冷家和閆家是親家,冷無雙聽到這個消息正好在閆家,親眼目睹了閆家?guī)孜婚L輩從目瞪口呆到急得跳腳以及最后閆如玉倔強地搬出去住的整個過程。
她也問過她這樣做的理由,畢竟女人不做母親,這一生始終都是有個空缺。
“可是有了孩子,我就會自私了,”閆如玉當時候是這樣說的,“七科需要一個沒有弱點的首領,我不想讓孩子成為敵人的拿捏我的工具。至于未來的另一半如果沒有這樣的覺悟,那就不配踏入我閆家的門!”
這件事傳到上層耳朵里,據說是引發(fā)了不小的轟動,然后接下去便是對閆家的各種獎狀勛章作為安撫。對于他們而言顯然也是樂意看到有這么個“賣命”的兵卒的。
只是作為閆如玉身邊人,自然是不得不發(fā)愁的。閆家那已經從一開始的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到了現在只要是個優(yōu)秀的俊才就行。
蘇君堯是不清楚冷無雙心里的彎彎道道,也不理解她為何雙眼放光看著自己,只得低頭默默收拾著桌上的槍械。
顯然他并不能體會到冷教官說的是情愛,而他卻只能理解為感官。
卻說他下課一出門,便看到了閆如玉的車子停在門口,先是一愣,接著內心深處生出一陣欣喜,他加快了步子走到車邊打開副駕駛的門鉆了進去。
而閆如玉看到他后和往常一樣標志性地一笑,然后把放在腿上的資料整理了一下放在了一邊便驅車回了公寓。
這樣的日子規(guī)律地持續(xù)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兩人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早上做好早飯和午飯后閆如玉帶他去基地訓練,晚飯時候再載他回來,兩人和從前一樣維持著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當然也不是那么風平浪靜,畢竟這場連殺盛宴還在繼續(xù)——
10月16日14點半,第四起受害人張某,女,在稻田鄉(xiāng)里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