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是從東河村過來的,我聽說你們村里養(yǎng)過稻花魚,是嗎?”那姑娘沒想到米秧秧會過來和自己說話,先被她給嚇了一下,后來聽明白了米秧秧說的話之后,想了一會說道:“我們村里確實是養(yǎng)過稻花魚。”
“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家養(yǎng)的嗎?我也想要養(yǎng),想找人問問情況?!泵籽硌硇χf道。
“具體的我也不大知道,那人不是我們西河村的,我爹應(yīng)該知道的多一些,他那時候被雇去幫忙了?!?p> 米秧秧聽那姑娘都這么說了,馬上說道:“我能不能去找你爹問一問?馬上要種下一茬稻子了,如果養(yǎng)稻花魚也要抓緊準備起來了?!?p> 姑娘又把米秧秧給打量了一遍,側(cè)身讓了個位置出來,“你先進來吧,我去給你叫我爹?!?p> “誒,好,麻煩你了?!泵籽硌硇那楹苊篮?,走進了那個姑娘家的院子里。
姑娘讓米秧秧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一會,等她去叫她爹出來。
不多時,一個身高不高,長的很壯實的男人被姑娘給拉了出來。
“這是我爹,稻花魚的事情他都知道,你問吧。”姑娘笑瞇瞇地說道。
米秧秧看著把自己爹給“賣”了的姑娘,覺得她有點小可愛。
“叔叔好,我是對面東河村的,聽說村里養(yǎng)過稻花魚,想過來取取經(jīng)?!泵籽硌韺δ腥苏f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后她就看見了男人臉上糾結(jié)難看的表情。
米秧秧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問話,沒有覺得哪里有問題,如果非要挑毛病的話,難道是她不該說取取經(jīng)?
這樣說是不是問到了他們不外傳的秘方?
米秧秧這一想,想的就多了起來。
男人不知道米秧秧已經(jīng)發(fā)散思維想遠了,他沉默了一會,看米秧秧是個跟自己閨女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他猶豫了又猶豫,覺得還不是不能坑了小姑娘,所以選擇了出賣前東家。
“咳,姑娘你是東河村的,肯定也聽說了我們村養(yǎng)稻花魚都養(yǎng)死了的事情了?!?p> 米秧秧點頭,期待地看著男人,她覺得男人接下來的話絕對是很有用的話。
米秧信對姐姐十分信賴,聽了米秧秧的話,他點了點頭,一臉向往。米秧秧對上道的米秧信很滿意,她抬頭看了看天色,“走,跟姐去里正家里玩去?!?p> 米秧信自己是對里正發(fā)怵的,但是現(xiàn)在有姐姐陪著他,他是一點都不害怕了。
他帶著米秧秧走到了里正王水生家門口,“姐姐,里正家到了,我們要進去嗎?”
米秧秧打量著王水生家,他們家的房子明顯比村里其他人家的好,院墻都是石頭砌的,房子也比別人家的結(jié)實。
這里正家的生活似乎很不錯啊。
原主對里正的記憶不多,那孩子從爹娘都沒了之后,就很少和村里的人來往了,里正開始管過原主和米秧信幾次,后來關(guān)于原主的傳言傳多了就也漸漸不管他們了。
“進去,姐姐有事要找里正說。”米秧秧為了家里能有飯吃,必須要先找里正。
米秧秧敲了兩下門,院子里馬上就響起了狗叫的聲音。
米秧秧又敲了兩下,有人從屋里出來了,先喝止了叫喚著的狗,又走到門口來開門。
“誰啊?”
開門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身材微豐,圓臉杏眼,頗有神采。
少女打眼一瞧,見站在門口的是米秧秧姐弟,臉色登時就變了,一張和氣的圓臉上盡是刻薄的神情。
“你們來我家做什么?才欺負了我們家來寶,又想來給我們家添晦氣嗎?”少女說完話,斜了米秧秧姐弟倆一眼,就要把門給關(guān)上。
在少女沒說話之前,米秧秧對她的觀感還是不錯的,鮮活秀氣的少女總是很容易討得人的好感的。
但是米秧秧現(xiàn)在對這個姑娘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了,她知道這個姑娘叫王秋果,是來寶的堂姐,平時很疼來寶。
王秋果模樣在村里的姑娘里是拔尖的,就是總仗著自己是里正家的閨女就覺得自己比村里其他姑娘高一等,根本就看不上原主這樣沒爹沒娘的小可憐。
“我們是來找里正的,不是來說來寶的事情的,里正在家嗎?”相對比米秧秧要做的事情,來寶那種小孩子的事都不算事。
“找我爹?”王秋果眼皮耷拉下來,翻了米秧秧一眼,“他不在?!?p> “當什么人都能來找我爹的?”王秋果小聲嘀咕道。
米秧秧把王秋果說的所有的話都聽見了,知道今天如果她不采取點行動是見不著里正了。
“小信,靠邊?!?p> 米秧秧讓米秧信往旁邊站一點,她開始活動手腕腳踝,隨時要闖進去的樣子。
王秋果見米秧秧的動作,心生懼意,往后退了一步,就想要把門給關(guān)上。
米秧秧搶在她把門關(guān)上前沖了過去,一腳擋住了門。
“你,你要干什么?”王秋果被米秧秧給嚇到了,她松開抓著門的手,下意識的往后退。
王秋果掀了掀眼皮,冷著臉說道:“不在家?!泵锥饘ν跚锕膽B(tài)度很不滿意,她覺得自己好歹是個長輩,王秋果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他去哪了?我有事要找里正?!泵锥鸬恼Z氣更沖了,連一個臭丫頭都敢看不上自己了,她氣昏了腦子,也不去多想王秋果是里正的女兒的事情了。
“不知道,嬸子要想找我爹過會兒再來吧!”王秋果語氣更不好,說完直接甩臉子不再搭理米二嬸。
米二嬸算是在王水生這里吃了閉門羹,她一路罵罵咧咧往家走,打算去和孩子他爹商量該怎么辦。
她還是覺得自己家里丟了的糧食在米秧秧那里,不然怎么解釋就只有米秧秧家的那兩畝地上的糧食沒了,其他的都好好的?
“耕田娘,你這是怎么的了?”陳婆子今天都跟著米二嬸轉(zhuǎn)悠一上午了,瞧見米二嬸罵罵咧咧走過來,馬上就湊過去問話,想要看老米家的熱鬧。
米二嬸腦子里就沒有那根弦,還當陳婆子是好心關(guān)心自己,垮著臉就把所有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就米秧秧那個下賤種子,克死爹娘的東西,要我說早就該去死了,還活著接著禍害人干什么?我家的糧食肯定是被她給偷去的!我來找里正給我們家做主,里正不在家,他們家的大閨女在家門口坐著呢,我問兩句話,她那鼻孔都要沖上天了。咱們里正是個好的,就是他們家這個大閨女,可真真是傲氣的很!”
陳婆子眼神閃了閃,沒有附和米二嬸說王秋果,而是將話題放在了米秧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