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神陽,自盤古大神開天之初便高懸九天之上,為世間最古老之大星。
而現(xiàn)在,這顆恒古不變的大星出現(xiàn)了變化。
大日表面,赤紅色的神焰翻騰不停,偶有神火爆裂,能夠釋放出足以毀天滅地的偉力。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地界傳來,大日表面神焰一震,竟然有一道神焰受到某種牽引,向著地界落去。
遠觀,一道純凈的太陽神焰從九天之上垂落,神焰所過之處,就連天地元氣都被燃燒焚盡。
“轟?。。。 ?p> 太陽神焰垂落,將數(shù)千里方圓化作一方恐怖火海,灼熱的高溫,將上空空間都盡數(shù)扭曲。
昊天端坐于火海正中,雙目禁閉,心神合一,太陽神焰之高溫烘制之下,就算肉身強如昊天,都有些難以忍受,體表被烤的赤紅一片,整個像是要被煮熟了一樣。
被烘烤的近乎要破裂的皮膚上,忽然涌出一道純白色的光芒,一道光芒一閃而逝,在這光芒閃爍之后,昊天差點崩裂的皮膚居然變得完好無損,就連體表被神焰烘制出的紅色,也暗淡了一些。
昊天此舉,并非自殘。
以大神通接引太陽神焰墜落,將自身置于神焰之中,借助這種頂級神焰,可以加速對火之法則分支,至陽法則的領(lǐng)悟。
這種近乎自殘的方法,很多金仙高手都會使用,這也是為什么唯有金仙高手才能領(lǐng)悟法則的原因,一來不入金仙,極難感知法則波動,二來這種增幅之法,不入金仙根本無法承受。
不管是天地神火,還是無盡神雷,先天神水………不入金仙,都很難承載這些靈物的損傷。
昊天膽敢在不足金仙修為便使用此法的原因有二,一來自身肉身已經(jīng)幾乎達到玄仙極限,單論肉身,甚至部分金仙都沒有他強。二來,昊天本體為天地元初陰陽二氣中之陽氣,本就是至陽屬性,對太陽神焰有極強的抗性。
這種方法相當危險,但是效果非常明顯,至于神火之中,法則道韻宛若實化,仿佛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將法則全部捕獲。
火云洞之中,紅色的云彩和土黃色光團就像傻了一樣,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寶鏡,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紅色的云彩才顫顫巍巍的漂浮起來,靠近寶鏡,語氣有些哆嗦的開口道。
“這個怪物,是不是在自殺??”
土黃色的光團,此時也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意識有些混亂,不知道該怎么說。
“大概,可能,好像,也許,是一種修煉方法吧………”
“呵,呵呵………”
紅色云彩木然的怪笑了兩聲。
“那可是太陽神焰啊,正常玄仙一碰就能被活活燒死,就算金仙,一個不小心,也會被燒成重傷,鎮(zhèn)元子,你跟我說這個家伙是在修煉??”
“這是修煉?有這樣修煉的??!!”
“一個連金仙都不是的家伙,用太陽神焰修煉??就算那頂級神獸鳳凰也不敢這么做,這絕對是自殺?。。。 ?p> 土黃色的鎮(zhèn)元子沉默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寶鏡看了許久。
可惜,太陽神焰是何等狂暴的存在,所處之地,天地元氣都被燃燒,寶鏡根本無法清晰的顯示內(nèi)部的景象,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在太陽神焰正中,還有一道身影在盤坐,周身神焰升騰,像是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一樣。
多了許久,鎮(zhèn)元子才再度開口道:“紅云,你要知道,這太陽神焰乃是外面那位道友以大神通接引而來,暫且不提太陽神焰這種頂級天地神火為什么會被一道神通引動,單說那位道友膽敢如此行事,必然有一定的自信,自信自己可以駕馭這太陽神焰?!?p> 紅色云彩,也就未來的紅云老祖在半空中忽急忽慢的轉(zhuǎn)悠了起來,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鎮(zhèn)元子身軀晃動了一下:“紅云,莫要再繼續(xù)晃,晃的吾眼暈。”
紅云停了下來,滯立在鎮(zhèn)元子面前,緩緩開口道:“這位道友所行之事實在太過驚世,吾也不得不說一句服?!?p> “本以為,吾為天地第一朵異類紅云,鎮(zhèn)元子你本體乃是大地之精,已經(jīng)算是天地間一等一的跟腳,即便是那先天百族,也不過比吾等早誕生了一些時日,若時間足夠,吾等早晚可以超越他們。”
“現(xiàn)在看來,卻是吾迷蒙了雙目,看輕了其他生靈,似外面那一位這般怪物,偌大洪荒怕是還有許多,哎………”
聽著自己這位至交好友有點自暴自棄的心態(tài),鎮(zhèn)元子淡淡的開口道:“紅云,你卻是有些著相了,洪荒之大幾近無窮,總會有一些逆天修士?!?p> “不過,你也無須太過自傷,吾等跟腳極為不俗,便是比之那頂級神獸中的龍鳳二族也絲毫不遜色,如今修為不足不過是時間問題,若是可以閉關(guān)苦修幾個元會,未必不能如那先天百族一般,縱橫這偌大洪荒!”
“至于外面那一位道友,能夠有此等逆天事跡,想來跟腳也是不凡,或許乃是如鳳族那般先天火靈化形,對先天神火有極強的抵御能力,這也并不能說明他會比吾等更強!”
“再說,那位道友未及金仙便已化形,若非跟腳不足,那便是提前化形,早晚會被吾等超越過去?!?p> “成道路上,有進無退,舍棄了未來,只在意現(xiàn)在,他已差吾等一籌,不足為慮!”
聽著鎮(zhèn)元子難得的大長篇勸慰,紅云沉默不語,也不知是否將這些話聽進去。
“怎的?還是沒有想明白?”見紅云一直不開口,鎮(zhèn)元子問道。
紅云圍繞鎮(zhèn)元子轉(zhuǎn)了兩圈,然后語氣古怪的開口道:“不,吾只不過有些好奇,吾等相識三萬載,這是第一次聽你說這么多的話?!?p> 聽到紅云這話,鎮(zhèn)元子土黃色的身軀一震,笑罵道:“你這潑才,走開!”
“哈哈………”
紅云仰聲大笑,心頭的郁氣,似乎隨著笑聲散出。
看著自己老友恢復了往常的不著調(diào),鎮(zhèn)元子心頭亦是滿滿的欣慰。
“或許,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修士,好多過壞?!?p> “甚至,那件事,還可以尋求他的幫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