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入軍營
豬圈的圍欄前一個小腦袋趴在上面,耷拉著。進軍營都快兩個月了,連高儀銘的頭發(fā)絲都沒有見著,悄悄溜出去也沒能找到儀銘在的營帳。明知道人就在這里卻見不著,心里別提多抓心撓肺。
“陳大哥,你說我們在這養(yǎng)豬能見到高將軍嗎?”有氣沒力的問著正往槽里倒豬食的陳伍長。
看她個子小,伍長人不錯一直很照顧她,來這里的前半個月差點要了風清心半條小命。
“當然可以”陳伍長聲音洪亮,提起高將軍就自豪。
全軍上下都想見到將軍,他雖身為伍長,都還沒有見過將軍。不過今天機會來了,將軍想要親自犒勞三軍,這還是他入伍以來第一次碰到。
“水清”棲隱一身軍服,英俊帥氣,心情大好的跑過來。入伍以來訓了一個月的棲隱仿佛換了一個人,少了書生的文氣,多了軍人的剛毅。
“哇哇哇,這還是我認識的棲隱大哥嗎?”棲隱來看清心,沖淡了見不到儀銘的落寞。
這段時間她也才第二次見到棲隱,軍營這不許那不許的,規(guī)矩多,害她都不能自由自在的來去,儀銘見不到,連棲隱都不能見,從來沒想過軍營是這樣的,一點也不自由。
“怎么樣,有沒有覺得你棲隱大哥特別帥氣”棲隱也跟清心開起玩笑來,這些日子他終于不在渾渾噩噩,有了奮斗的目標,有了消失后又回來的理想。
棲隱像是重新活了一次,現(xiàn)在是滿腔熱血就等著潑灑,喜歡這里的氛圍,喜歡一群男人在一起憧憬著何時上陣殺敵建立軍功,每一個穿上這身盔甲的人都向往著領軍功章的一天。
“哪里只是帥氣,兩眼放光,渾身上下都展現(xiàn)著干勁十足,這才是我想看到的棲隱大哥”清心交叉著雙手,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欣賞的看著眼前脫胎換骨的棲隱。
“對不起”
棲隱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倒是讓清心摸不著頭腦.
“這么久還沒能讓你見到將軍”答應陪她一起找將軍的,可這些日子一直在操練,雖然武功不俗,不曾通曉兵陣。
以前領導土匪的那一套在這里也不適用,何況現(xiàn)在自己也只是個小兵,要與大家一起協(xié)同作戰(zhàn),沒有默契是不行的,忙起來就把找將軍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棲隱大哥,大家還是不是兄弟了”清心用力拍一下棲隱的胳膊,進來后她不但適應了養(yǎng)豬的工作還學會像男子一樣說話連行為動作都越來越像個男子。
“都來了,還怕見不到嗎?”清心嘴上說的輕松,心里也很苦惱這么久都見不到,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見到。
“不過很快你就可以見到”棲隱像是突然想起來,告訴清心將軍要犒勞三軍的消息。
“真的”清心尖叫出生,雙眼閃著亮光。
棲隱認真的點點頭,因為要出戰(zhàn)了,所以出發(fā)前鼓勵一下士氣。如果清心這一次不能見到,那大概需要半個月以后,這次出兵聽說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回來,而他也是大軍中的一員。
太好了,機會終于來了,終于可以見到儀銘,這一次無論如何她都要站到他面前。
三日后終于機會來了,這一天她起的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早,穿好那身與別人比起來偏小的盔甲,也不知道這樣儀銘能不能認出他。不過沒關系她一定能認出他,因為他在人群里總是一眼就能被她找到。
軍營四周黑夜里層層的守軍護衛(wèi)著整座軍營的安全,軍營內(nèi),篝火照亮了夜色,歡歌笑語的人群正在推杯換盞,不過將軍有令今晚只準每人一杯絕對不能多喝。軍令如山即使沒人監(jiān)督每一位士兵都嚴格執(zhí)行,沒有像往日一樣痛快的喝,不過入伍不久的人都在為能一睹將軍的風采而激動不已,老兵卻知道今晚是出兵的時刻,接到命令的自是不必說,沒接到命令的也心里有數(shù)。
“來了,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一個地方,主帥出來的地方。
領頭一人身著銀色盔甲,腰間一把鑲著紅寶石的寶劍,站在高處,看著底下千千萬萬的士兵,掃視一遍,威嚴盡顯。
“我先干這一邊”端起酒先干為敬,敬那些即將為國上陣殺敵的眾將士。還未說些激勵人心的話,底下已是一片歡呼。少年英才,誰不是仰頭而視。
久別再見,清心的眼里泛起淚花,雖然再見那人不是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而是肅穆的環(huán)視著他的兵,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們。
清心對高儀銘的敬仰與喜歡沒有減少而是更曾幾分,當時年紀小,只以為那只是一種對大哥哥的依賴,現(xiàn)在稍微懂事些,也有些明白情愫是什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凝視著離她還有些距離的人,腦袋里思緒萬千,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近了,近了,一個陣營一個陣營的敬過來,就快到了她在的這個陣營,前所未有的緊張,緊張他是不是能認出自己,明明告訴過自己沒關系,要鎮(zhèn)定,可心卻不受控制的狂跳。
“辛苦了”舉起酒碗放在唇邊喝一小口。
“高”清心在被前面的人擋住,著急的喊出聲,原想喊高儀銘可是一想眾軍之中不太好,想喊將軍可是高字已經(jīng)喊出,來不及轉(zhuǎn),于是只喊了個姓。
儀銘前行的腳步放緩,聲音如此熟悉,轉(zhuǎn)頭卻又沒有看到人。搖搖頭暗罵自己身為邊關統(tǒng)帥,居然如此的兒女情長,還出現(xiàn)幻聽。扭頭繼續(xù)堅定的向前邁去。
清心想要再喊卻被身邊的陳伍長捂住嘴,眼睜睜的看著儀銘與她失之交臂。散場后伍長還將她批評了一頓,為她站在那里獨自難過,廣闊的訓練場只剩她一人,看著上高儀銘站過的地方垂淚,今天怎么了,好像特別容易掉眼淚。
“你怎么還在這里,走吧”陳伍長搖搖頭,這孩子真是嚇死他了,要不是看他年紀小,平時又招人喜歡,不然一定讓他嘗嘗軍棍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