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菜兒越說越?jīng)]個正經(jīng)的,此刻李茜已經(jīng)被嚇的面色發(fā)白不敢說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聞菜兒的眼神仿佛現(xiàn)在就要來調(diào)教她一般。
她的確做好了以色侍人的準(zhǔn)備,卻從未想過自己要被個女子調(diào)教。
想著那個場景,李茜就渾身直哆嗦。求救的看向玄空,想著他好歹也是個男人,總不可能讓自己的夫人做出這種下流之事。
哪里想到玄空竟然在點頭。
“娘子說的有理,可能把人調(diào)教到你這么合我心意,怕是要好長時間了,沒有個十年八年是不成的,在你調(diào)教好之前,還是要娘子辛苦一些,別拋棄了為夫才好啊。至于她……不如先買回去吧,娘子以為如何?”玄空挑眉看著聞菜兒。
妖媚的眼神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聞菜兒算是遇到對手了,論不要臉,玄空一點不輸她啊。
“那就找夫君說的做,小翰,你去找老鴇子交涉一下,這李姑娘咱們就要了?!甭劜藘阂姾镁褪?,再說下去,玄空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事端來。
“是,大小姐。”歐陽翰點頭,他從來都是稱呼聞菜兒為大小姐的,即便是成親了也是一樣。
“等等……夫人,我……奴家看到夫人跟國師爺琴瑟和鳴,自知無法插足,國師爺眼中根本就看不到旁的女子,奴家以后再不做白日夢了。”李茜哆嗦著不敢抬頭。
此刻她倒是慶幸自己哭花了一張臉,她膚色本就偏暗一些,為了顯出相思入骨的神情,臉上的脂粉就多用了一些,此刻想必是不堪入目的。
想通這一點,李茜倒是抬起了頭看向玄空,想要玄空厭惡她。
果然看到玄空皺了一下眉頭。
“咦?你又不愿了?近日京城流言蜚語四起,我也是聽到了一二的,知曉你對我家夫君的一片深情,我是深感欣慰,近日就是特意來接你回府的呢,免得整個京城之人,都為了咱們國師府這點上不得臺面的事情費心?!甭劜藘喊胝姘爰俚恼f著。
“定然是有人亂嚼舌根,奴家定然會出面作證,讓國師府?dāng)[脫流言,請夫人放心?!崩钴缫宦?,哪里還不知道聞菜兒是什么意思。
今日來找她無非也是想要解決流言的,他們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名聲這種事很是看重,李茜知道自己被耍了,可想起剛剛聞菜兒盯著獵物一般的犀利眼神,她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冒險。
被女子調(diào)教,她寧可去死,想必他也不會忍心讓自己被聞菜兒這個蛇蝎心腸的女子糟蹋,想清楚這些,李茜這才安心了一些。
“不不不,有些留言啊,你說沒用,需要行動跟上,李姑娘一日在醉柳閣守著,這留言就一日不可破。”
李茜身子一頓,聞菜兒這是要讓她離開醉柳閣?
“留言都是因我而起,我定然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崩钴缰坏孟忍撆c委蛇答應(yīng)下來,有些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除非被玄空帶回國師府,否則她是不能離開醉柳閣的。
“這種事情怎么好讓李姑娘這樣的弱女子去解決呢,我已經(jīng)幫你想到了一個好的解決法子,李姑娘既然瞧不上我國師,那么便給你說一門好的親事如何?國師爺,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選?!甭劜藘核菩Ψ切Φ目粗?。
將問題不動聲色的拋給了玄空來解決。
“不敢勞煩國師爺,奴家……奴家……”李茜奴家了半晌,也不知下一句該接什么,先前說愛慕玄空,眼下總不可能突然就喜歡上了旁人。
“別不好意思啊,國師爺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是吧,國師爺?”聞菜兒挑眉看著玄空,等著玄空跳坑。
“自是,我自然要選個好人家,身份地位都要配得上李姑娘才是?!?p> “不不,光配得上不成,還要有無上的尊貴地位?!甭劜藘簱u頭不贊同的說著。
“自然都是一流的,前日與二皇子吃酒,二皇子說起李姑娘當(dāng)真是滿意的不得了,話里話外都是說可惜了,如今想來,如果李姑娘愿意,想必二皇子是一百個歡喜的?!毙昭劾镩W著一絲幽深。
“不……奴家不……”
“這倒是一門好的歸宿,李姑娘可愿意?還是依舊放不下我家國師爺,想跟著回國師爺呢?”聞菜兒語氣陰惻惻的,帶著一絲涼意。
李茜看的背脊發(fā)涼,看著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儼然已經(jīng)決定了她的歸宿,那二皇子府中妻妾成群,正妃的人選倒是一直空著,可側(cè)妃小妾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坊間時常傳言,經(jīng)常有女子渾身青紫被抬出哲王府。
她一個青樓女子,能有什么好下場?可跟著去國師府,顯然下場并不會好到哪里去。
李茜想了想,與其被女子糟蹋,百般受辱,還不如暫且答應(yīng)去哲王府,到時候找那人幫自己從中周旋,說不準(zhǔn)她反而因禍得福能夠離開醉柳閣去他身邊伺候,即便是不能……誰又規(guī)定,她青樓女子做不得正妃呢。
“奴家愿意去哲王府。”李茜下了決心,這醉柳閣她也是厭惡的,離開了倒好。
她就不信這些年學(xué)的魅惑男子的招數(shù),還拿不下來一個歐陽哲。
“李姑娘果然是個有遠(yuǎn)見的,我就等著你成了哲王妃的時候,來壓我一頭哦?!甭劜藘鹤叩嚼钴缟磉?,低頭小聲說著。
看到李茜驚訝的眼神,聞菜兒不以為意,嘴角勾起一絲淡笑,諷刺意味十足,隨后便吩咐人,親自將李茜送去了哲王府,不給李茜一點猶豫的時機(jī)。
如今這屋子人去樓空,倒是只剩她跟玄空二人,歐陽翰與雙生子站在門外候著。
聞菜兒悠閑的坐著,等玄空主動交代。
“娘子莫非是在生氣?”玄空眼里帶著一絲調(diào)侃。
“少玩這一套,不是不知道李茜是誰嗎,怎么眼巴巴的追了過來?這都是其次的,哲王是怎么回事?”聞菜兒盯著玄空眼睛看著,可惜沒看到一絲心虛的神色,反而比她都坦然,似乎在享受她打量的目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