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內(nèi)斗
坤壹一行六人,嘴上在勸,實際行動上卻脅迫意味十足。
姜鶴幾句話轉(zhuǎn)移了矛頭。坤壹道人和坤泰之間氣氛凝重,有什么東西正快速醞釀著,隨時可以引爆。
姜鶴,“老這么互相瞪眼,多耽誤時間!吵架還是打架,趕緊的啊!”
坤泰手心全是汗,眼睛不敢離開大師兄,只能嘴上吼姜鶴,“閉嘴?!?p> 姜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大晚上的,有事說事,趕緊把事情解決了。你們不睡,我還要睡呢!”
坤泰急道,“師兄,大師兄,別聽她的。她無中生有,她在挑撥離間。”
坤壹眼睛都紅了,“不多不少九十三萬八千三百二十元是無中生有?羅盤是無中生有?”
坤泰,“大師兄,三名孟字輩弟子慘死,護送的九十多萬現(xiàn)金,以及本門至寶太真羅盤遺失不是秘密。大師兄,她就是在挑撥離間,想讓我們內(nèi)斗,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大師兄,你清醒點,別中了她的奸計?!?p> 另四個道士信了八分,眼神變了,警惕地轉(zhuǎn)盯姜鶴。
坤壹沒有動搖,“師妹,你也說了,九十多萬現(xiàn)金遺失。本門除了門主、除了師傅、除了我,遺失的具體錢數(shù)只有兇手知道,其他人所知的只有九十多萬元和羅盤遺失。對本門而言,錢丟了也就丟了,重要的是太真羅盤。她說出具體錢數(shù),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坤泰的反應(yīng)很快,“她知道,說明她就是兇手,是第四個知情人?!?p> 姜鶴覺得無聊,抱怨一句“沒完沒了地嘴硬”,然后席地而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坤壹說的肯定,“她不是兇手?!?p> 坤泰聽了,心中暗喜,“大師兄,她很可疑。你為什么幫她說話?你在偏袒她嗎?難道同門道友沒有懷疑錯,內(nèi)鬼真的是你?”
坤壹冷笑一聲,“事發(fā)時,她,”眼睛不離坤泰,隨手一指姜鶴,“師傅親口對門主說的,她是無關(guān)人員。至于我,自然有人為我作證,這就不由師妹操心了?!?p> 一副要據(jù)理力爭到天亮架勢的坤泰突然發(fā)作,右手丟出幾張攻擊符、左手捏碎輕身符逃跑了。
坤壹道長大吼一聲“站住”,桃木劍挑開迎面而來的一個低級五雷符,閃身避開爆開的五雷符的沖擊范圍,神色猙獰地追了出去。
另四個道士或躲或丟出武器,解決了坤泰用來拖延時間的幾張符,緊隨其后也跟著追出去了。
沒熱鬧可看了,姜鶴一臉可惜地站了起來,“內(nèi)訌?。≌嬗幸馑?。”她伸手,做了個手心平舉的動作。
地上的五支蠟燭同時飄起來,保持著環(huán)繞狀態(tài)。姜鶴動了,五支蠟燭跟著動,燭火安靜地照亮,遇風(fēng)不晃。她不由感嘆,“新學(xué)會的陣法沒派上用場,有點失望?!闭f完搖頭,“似乎越來越暴力了,不太好?!?p> 她不緊不慢地往山上走了一段,突然說,“我的事情辦完了,需要我睡覺嗎?”
山風(fēng)撫過面頰。
“你隨意,別讓我摔倒就成?!彼f完,停下來閉上眼睛。困意襲來,沒用五秒陷入深眠。白霧涌來,纏繞支撐她站立的身體。
沉睡的人須臾間睜眼,看向旁邊陡峭的山石,輕聲召喚,“過來!”
白蛇從山石后邊飛躥出來,乖巧地停在了她的腳下,蛇頭直立而起,發(fā)出嘶嘶聲。
她摸了摸蛇頭,“化形穩(wěn)定、實力增強前不要下山。不懷好意的修士會盯上你,抓住你,懂嗎?”
嘶嘶嘶嘶……
“你的血肉對修士而言是大補之物。你的皮、你的膽、你的妖丹是煉器、煉藥的上品材料。你是修士爭搶的珍貴的修煉資源,傻孩子!”
嘶嘶嘶嘶……
“好了,好了,不要撒嬌,走了!”說著,踏上蛇身。
白蛇立刻飛躥出去,眨眼間消失無蹤。
忙忙碌碌的,很快到了25號這天。吃過早飯,孫強帶上工具出發(fā),繼續(xù)割草、撿拾干柴的工作。
大廚霍東籬正在洗碗收拾廚房。
姜鶴看時間還早,趕去昨天看好的那片野果林,抓緊時間摘野果。到七點半的時候,她帶去的五個竹筐差不多要滿了。東西一收,趕緊返回山神廟。
她換了身衣服,半長不短的頭發(fā)在腦后勉強梳了個小揪揪,耳側(cè)兩邊的碎發(fā)用四五個卡子才固定住。
每次弄頭發(fā)的時候,她都要后悔一次。沖動是魔鬼,好好的長發(fā)為什么要剪成假小子似的超短型?這下好了,每天亂糟糟的。好不容易能梳起來小揪揪了,但梳不進去的碎發(fā)也多。
碎碎念地把頭發(fā)弄好,手機響。她看了一眼,按免提接通,嘴上問“干嘛?”,彎腰忙著把折疊床展開。
徐謹(jǐn)所處的環(huán)境有點嘈雜,“馬上到時間了,準(zhǔn)備好了嗎?”
“馬上好了。”
“你是真不著急?。⒓泳W(wǎng)絡(luò)會議的人員四分之三都已經(jīng)進入虛擬會場并簽到,你還悠哉地沒有登錄?!?p> “你不來電話,我就登錄了。”
“還是我的錯?”
“你說是,它就是唄。你隨意,我無所謂。”
“……你就貧吧!趕緊登錄簽到。”徐謹(jǐn)結(jié)束通話,回頭懟胖墩先生,“催魂啊,催個沒完沒了。我是安保負(fù)責(zé)人,不是保姆。她再鬧,讓她滾蛋?!?p> 胖墩先生苦著臉,“我也不愿意??!她老子有大本事,我哪敢得罪!她是你的腦殘粉,指名道姓找你,見不到你各種作,我能怎么辦?”
徐謹(jǐn)無所顧忌地罵道,“什么腦殘玩意兒都往里放,上面人到底怎么想的?腦子讓驢踢了?”
胖墩先生,“……祖宗,你輕點聲兒”。
徐謹(jǐn),“再這么沒原則下去,遲早從那把椅子上滾下去?!?p> 胖墩先生,“……”。他僵住幾秒,假裝沒聽到,轉(zhuǎn)過身小聲念,“你真是我祖宗!”
徐謹(jǐn)轉(zhuǎn)過身時眼神余光看到一個人,立馬又轉(zhuǎn)回來。確定沒有看錯,他冷笑一聲,大步過去,在會場入口截住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西裝男人,“符先生,我已經(jīng)受夠了符春雨的糾纏騷擾。符先生再不管束她,我就不客氣了。到時候別怪我下手太狠?!?p> 同行人員很有眼力地退開,不想接受暴風(fēng)雨的襲擊。
滿面笑容的符明東冷下臉,“年輕人,說話做事要先過腦子,別跟個愣頭青似的胡言亂語、橫沖直撞。我家小仙女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