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橙雪似乎非常了解這邊的地方,約會的地點就放在小區(qū)不遠的地方,方川離步行幾分鐘便可以到達。
她依舊是那個打扮精致的樣子,無論是從穿著,還是發(fā)型妝容,都沒有半點瑕疵的地方。
這樣美好的人,大概也是非常配年逸揚了吧。
“方醫(yī)生,你來了。”她只是淡淡得說道。
方川離坐到了位置上,服務員立刻就上了菜單。
“奶茶就好了,謝謝?!?p> “方醫(yī)生看來喝不慣咖啡啊。”
方川離點點頭:“是啊,咖啡會讓我無法集中注意力,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有可能被叫回去的?!?p> 楚橙雪也是跟著笑,輕易就吸引了周圍一大圈的目光。
“方醫(yī)生父母是做什么的呢?”
她倒是不客氣,一開口就問這個問題。
方川離也不避諱,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p> 楚橙雪聽到這個話,也是愣了一下,馬上道:“抱歉啊?!?p> 方川離滿不在乎道:“沒什么,過去很久了,只是楚小姐今天把我叫出來,應該是為了年逸揚吧?!?p> 楚橙雪倒是沒想到她如此爽快,干脆也是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我還在想怎么跟你說這件事?!?p> “其實楚小姐不用擔心,我只是年逸揚的醫(yī)生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在我們醫(yī)生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不管你是著名的歌手,還是只是路邊的流浪漢?!?p> “真的?方醫(yī)生對逸揚沒有一點想法?我在想怎么就這么湊巧,剛從機場碰到,就住到了逸揚的隔壁,還出現(xiàn)在他們住的地方?!?p> “其實我覺得,你不應該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你應該把心思放在年逸揚的。我覺得像楚小姐如此年輕有為,還漂亮,性子也是直接,很適合年逸揚。我是他的粉絲,當然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合適的。”
楚橙雪有些語塞:“你,你真的是這么想的?”
“真的?!?p> 在她的眼里,卻是只是想把年逸揚的病給治好,她從來就不敢產(chǎn)生那種想法。
因為不可能的事情,為什么要有這種奢望。
“可是逸揚讓你進他們的住所,你真的不會因為逸揚的這種作為產(chǎn)生錯覺嗎?”
方川離依舊微笑得搖搖頭道:“不會?!?p> 楚橙雪依舊不放心:“你知道,年逸揚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你們之間不是同一類人?!?p> “我知道?!狈酱x怎么會不知道年逸揚的父母是什么人,名下?lián)碛兄晔掀髽I(yè)的人?!叭绻悴环判模铱梢猿酥尾∫酝?,其他任何時候都不接觸年逸揚?!?p> 她不想破壞年逸揚的姻緣,本來這一世的她就不應該活到現(xiàn)在的,年逸揚命里注定的人,本就不是她。
楚橙雪的擔心是應該的,年逸揚從來不會對女孩子如此特殊,更不用說單獨相處一間了。
說起來,方川離實在是理解楚橙雪的心情。
理解歸理解,走出這個地方,方川離的心情卻不能說釋懷就釋懷。
他的身邊總是有人的,把心放了吧方川離。
談何容易。
她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去打擾年逸揚,安靜得等到演唱會的那天,想著當天過去現(xiàn)場聽一次,似乎連上天都在同意她遠離年逸揚的決定,讓她當天發(fā)了一次高燒。
演唱會都去不了,方川離有些失望,拖著疲憊的身體,讓陸小小自己去。
陸小小擔心方川離的身體,自然是不肯離去,將方川離送到醫(yī)院,最終還是被走了。
方川離迷迷糊糊的,一直在打著吊瓶,但她自己知道,這是沒多大用的,對她來說,每發(fā)一次高燒,都意味著生命耗盡了一分。
年逸揚偷偷得看了一眼在臺下等候的觀眾,自己給方川離準備兩張門票位置,倒是看到了陸小小,卻沒有看到方川離。
她沒來嗎?
又是左右看了一下,始終沒有看到方川離,反而是看到了那天晚上和自己說話的,方川離的同事。
方川離把票送給了她。
年逸揚內(nèi)心疑惑,在上場前直接打了兩個電話給方川離,她都沒有接。
他始終不放心,直接找了件工作人員的衣服,趁著昏暗的燈光跑到臺下,低著頭走到了陸小小的身邊,問道:“小小,阿離呢?”
陸小小看到年逸揚,條件反射就要尖叫出來,年逸揚立刻伸出食指擋著道:“噓!”
陸小小了意,這本來就是四連環(huán)的演唱會,臺下的都是粉絲,如果被人知道年逸揚在這里,一定會被粉絲瘋狂包圍的。
“阿離她發(fā)燒了,來不了。”
發(fā)燒了?
難怪這兩天都沒有關于她的消息,原來是生病了。
“那她病得厲不厲害?”年逸揚又是問道。
陸小小為了蓋過周圍的聲音,大聲說道:“燒到四十度了,正在打吊瓶。不過她每年都會燒幾次,老毛病了!”
年逸揚又是緊皺著眉頭,她不是醫(yī)生嗎?發(fā)燒怎么會是她的老毛病呢。
“你快回去吧,演唱會快開始了?!标懶⌒√嵝训馈?p> 雖然那她也想多和年逸揚說說話,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粉絲,她當然要站在年逸揚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演唱會時間不長不短,結束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二點了,年逸揚心中一直想著方川離,一下臺立刻發(fā)了短信給方川離。
“阿離,聽說你生病了,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個點,對方又是在病中,不太可能會立刻回應,但是年逸揚還是抓著手機等待著回應。
不過才過了一分鐘,年逸揚就覺得時間特別漫長,直接跟身邊還在收拾的助理說道:“林姐,幫我定張回A市的票,最近的一班?!?p> 那被叫到名字的人十分奇怪道:“現(xiàn)在是大半夜的時間,雖然有這么晚的飛機,但是你明天回去也來得及啊,已經(jīng)幫你們定好票了?!?p> “那就幫我退了吧?!?p> 年逸揚說道,立刻回到了更衣室。
閻落玉看著顧庭冬,十分不解道:“他怎么了?這么著急回去?”
顧庭冬雙手撐開無奈道:“不知道?!?p> “是不是方醫(yī)生出了什么問題?今天好像沒有看見她?!?p> “嗯,這種可能性還挺大的。”
兩人還沒說幾句,年逸揚就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風風火火得離開了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