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練這門功夫嗎?”那古書竟然說話了?!
“我…我不知道。”這事發(fā)生過于邪門,有點超出我的認(rèn)知。
“多少人求著練也練不成,送上門的東西你反倒不要?!蹦枪艜f話的聲音顯得很憤怒,“你當(dāng)真不練?”
“不練!”聽它這么一說,我反倒惱怒起來,不就是一門破功夫嗎?
“好,算你有種,要是你再來求我,我就挖你一雙眼睛!”那古書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天空中那雙眼睛倒是還睜著的。天空漸漸明朗,又回到了我所熟悉的世界,不過天空中掛著的那雙眼睛一直還在。
“你竟然拒絕了殺意決?!”那老者登時跳了起來。
“拒絕了又怎樣?”我反問到。
“果然是命中注定嗎?罷了罷了!這殺意決看來真的與你有緣。”那老者念叨了幾句,又轉(zhuǎn)身看著雪天紅蓮,“小女娃娃,我看你的模樣實在討喜,老頭子我也送你一樣寶貝?!?p> 沒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那老者食指點住雪天紅蓮的額頭上,只看見一道金光閃過,那老者才收回手?!斑@套暴雨梨花槍法就送給你了,你若是參透了這其中的奧妙,放眼整個世界,能打敗你的人不超過十個?!?p> 那老者轉(zhuǎn)身背對著我們,“若是女娃娃你能找到那桿上古神兵暴雨梨花槍,你進(jìn)入前五的希望非常大。只不過這暴雨梨花槍我找了三千年也沒找到,你的希望怕是更加渺茫了?!?p> 這老者竟然活了三千年?!聽他這意思,好像還不止活了三千年,人的壽命可以這么長嗎?
“前輩與我們非親非故,何以送我們這些寶物?”這個問題我一直搞不懂。
那老者哈哈一笑,“老夫我活了一萬年了,也該到死的時候了,臨死之前沒想到能遇見一車美酒,老頭子我一生光明磊落,在死之前難道還要搶你們的酒喝嗎?我這兩樣寶貝,足以換你們這車美酒,就讓老夫喝個痛快吧!”
那老者跳上酒車,抱起一壇天上水撕開就喝,“哈哈,好酒好酒!好酒??!”
那一壇酒剛喝完,那老者就摔倒在地。
“前輩!”雪天紅蓮連忙扶住那老者。
只是那老者已然斷氣,到頭來我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能活一萬年的人,絕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們?nèi)酥缓镁偷赝诹艘粋€坑,把那老者埋了。
“你說給他寫個什么墓碑好?”雪天紅蓮問我。
這老者生前定是大人物大豪杰,活了一萬年可稱仙,喝酒而死,可稱酒仙。
“不如就給他刻一個酒仙的名字吧?!?p> 雪天紅蓮若有所思,她咻的一聲拔出長劍,龍飛鳳舞的在木碑上刻下兩字。酒仙二字如同長在木碑上一般,蒼勁有力而不失圓潤,字體娟秀而不失優(yōu)雅大方。
“紅蓮你寫的字是真的好,自問我也無法寫出這樣的字來。”我很少夸獎別人,這雪天紅蓮已經(jīng)是讓我第二次夸她了,此女的作為,日后怕是不在我之下??!
“若是你真的喜歡,等你死了我也幫你刻上幾個字?!?p> 雪天紅蓮竟然開起了我的玩笑,我故作生氣,“大膽!好你個雪天紅蓮!竟敢如此放肆!”
雪天紅蓮一溜煙的騎上馬背,俏皮的喊道:“那你來抓我啊!”
說話間馬兒已經(jīng)跑開一小節(jié)距離,我也只好騎上馬背,朝前方趕去。
我們?nèi)寺朴频淖吡艘粋€半月,終于抵達(dá)了東臨山腳下。這東臨山綠水青山,煙霧繚繞,不失為隱居的好地方??!
“少主,東臨山咱們到了,只是這山體巨大,我們要去哪里找他呢?”雪天紅蓮看見這東臨山綿延不絕,只得有此一問。
“莫急,我把老師的信拿出來看看?!蔽覐膽牙锾统鲂欧?,里面裝了一幅地圖。
“只要按照這地圖來走,不到半日咱們就能到那人家里?!钡貓D中夾了一封信,原來是我老師寫的他師兄的簡介。
原來老師的師兄名叫歐陽非,讓我感到震驚的是,這歐陽非才三十歲,要知道我老師已經(jīng)三十五歲了。這可真是奇怪,我老師明明比歐陽非的歲數(shù)更大,怎么反而成了師弟?
走了半日,我們果然找到一間茅草屋,這屋的四周栽滿了竹子,前面卻開辟了一片菜園,菜地里種了好些瓜果蔬菜。在菜地的周圍,架上了一排整齊的籬笆,那些籬笆上爬滿了爬山虎,看上去綠油油的一片,讓人感到格外心情愉悅。
“請問是梁城少主梁月生嗎?在下已經(jīng)恭候多時?!?p> 這時,從那茅草屋里走出一人。只見這人身高八尺,身穿一件淡青色布袍,手握一本書籍,晃眼一看就知是《小幽游記》。這人說話異常爽朗,倒不像飽讀詩書之人,反而有幾分俠客的味道。
“在下梁月生,拜見師叔?!?p> 歐陽非右手一抬,原本我要跪下去的雙腿竟然直直被他扶了起來,他根本就沒有碰到我。這人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測。雪天紅蓮也大吃一驚,這等古怪的手法她想來也是沒有見過。
“師弟的信我已經(jīng)收到了,既然是師弟囑咐,那我也不好推辭了?!?p> “那就多謝師叔,侄兒從梁城帶來美酒一車,請師叔笑納。”
“哈哈。”歐陽非爽朗的大笑兩聲,“少主這份禮送得可是珍貴啊,這梁城到東臨山,足足有一千五百多公里,你就是送一車水來,也是一份厚禮啊!”
“既然師叔喜歡,那就再好不過。只不過我們來的路上遇見一老者,他喝去了一壇。”
“不妨,喝得了這酒的人,也算是有緣?!?p> 隨即我讓張小四張羅著擺酒碗,我年紀(jì)還小自然是不喝酒,張小四也才十五歲,他也不喝酒。不過雪天紅蓮倒是讓張小四給她倒上一大碗,看來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紅被挖了,心中肯定有些不爽。
不過雪天紅蓮也沒向歐陽非提起這是她的女兒紅,歐陽非剛端起酒碗,就大聲贊嘆起來:“這酒醇香濃厚,飄香四溢。莫非就是梁城的天上水?!”
“前輩果然厲害,這酒確實是天上水。”雪天紅蓮見歐陽非一口說出這酒的來歷,頓時大感興奮,“來,前輩,我們干了這一碗?!?p> 歐陽非瞪大了眼睛,看見雪天紅蓮一口干了下去。“小女娃娃,你喝酒的本事還真是了得!”
見雪天紅蓮一口干了,歐陽非也不示弱。咕嚕咕嚕就把這碗酒給喝了下去。歐陽非一抹嘴唇,“好酒!好酒!這恐怕窖存了一百一十年以上??!”
歐陽非被酒辣得大汗都流了出來,不過臉上確實享受之色。
這可不能讓他給喝醉了,我還聽聽歐陽非分析分析天下大勢。
“師叔,我聽老師說您是經(jīng)天緯地的大才,侄兒還想聽聽師叔的高見。”
歐陽非一聽,臉紅了起來?!笆裁唇?jīng)天緯地的大才,師弟又是一陣虎吹,搞得我怎么下得來臺?!?p> 只是話鋒一轉(zhuǎn),歐陽非又接著說道:“這天下四國,西國獨領(lǐng)風(fēng)騷,不論是人才還是國力,都在北國東國和南國之上。梁暴城主虎據(jù)梁城,遲早要脫離西國成為第五國啊!”
好家伙,一語道破梁城未來圖景。這些年來我老子打著西國的名義東征西戰(zhàn),早就有脫離西國的打算,只是時機尚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