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閃閃,紅焰沖霄,二位長老的出手并沒有試探敵手的意味,一上來就是凌厲攻擊,無懼對方任何手段。
敵營中,又沖出兩人,面目皆被遮籠,只留下一雙攝入心魄的雙眼,那夜鴉幫的人取出一紅色盾牌奮力抵擋,那鬼靈門的黑袍人則取出一淺藍(lán)色符篆,向前拍去。
“轟”
歐陽長老冰甲堅硬,一拳轟在那紅色盾牌之上,呼嘯而出的沖擊波,席卷向四面八方,那紅色盾牌在驚人的沖勢下不堪一擊,即刻粉碎,只聽那紅衣人悶哼一聲,顯然受到的反噬不輕。
歐陽長老的攻勢尚有余留,他化為一道藍(lán)色光影,對著那受傷的紅衣人,又是一拳轟出,那紅衣人眼露驚色,橫臂抵擋,然而如螳臂當(dāng)車一般,一聲清脆之音傳出,骨斷血流,讓眾人心生不可抗衡之念。
“呼呼呼”
拳影連續(xù)轟擊,那紅衣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身形飛退,清脆之響間隔不斷,他是殺手適合于隱匿,刺殺,正面對戰(zhàn)不是他的強項,終于他的身體墜落而下,看來已是氣絕。
“嘩啦啦”
水流之音響起,熔巖流星激射,而后陷入了一汪清泉之中,水流激蕩,水霧升騰,火元宗老者迅猛的攻勢,被這淺藍(lán)色符篆所化的清泉阻擋了下來,這一剛一柔,完美詮釋了以柔克剛的自然之理。
歐陽長老斬殺了敵手,冰靈門弟子都?xì)g呼了起來,而火元宗一脈則頗為不服,鬼靈門修士的手段明顯高明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只聽一人道:“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一會我們比比誰殺人多”。
“比就比,誰怕誰?!北`門眾弟子摩拳擦掌,看來已是迫不及待。
只見那火元宗老者顯化真身,一臉的憤怒,他出師不利,被冰靈門的后輩比了下去,這讓他的老臉往哪里放?
“給我去死?!彼挠冶凵鹦苄芑鹧?,六條火焰蛟龍飛出,朝著那黑袍人捆綁而去。
黑袍人怎會坐以待斃,只見他全身黑氣噴薄,亦化成六條黑色蛟龍,盤旋飛舞,對著那火焰蛟龍一陣撕咬,二人爭鋒相對。
良久過后,二人還在廝殺,老者感覺很沒有面子,那冰靈門的后輩在一旁看戲,自己跟條猴一樣扭來扭去,遲遲解決不了對手,他只覺自己的顏面在這一戰(zhàn)中蕩然無存。
“火離長老,需不需要幫忙???”歐陽長老問道。
“少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我馬上解決他。”火離長老全身的的火焰更加熾盛。
歐陽長老一臉的無奈,自己明明很真誠,但到了別人耳中卻成了風(fēng)涼話,他聳聳肩,朝著另一名先天修士沖去。
王家家主的水火攻勢被抵擋了下來,此時已一對二有些吃力,歐陽長老沖了過來對上另一人,這才讓他稍稍松了口氣。
火離長老渾身的氣焰逐級強盛,那鬼靈門修士的氣勢也在不約而同的增長,二人手段頻出,僵持不下。
三位長老同時遇到了對手,看這情況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
“出來吧,我的鬼域大軍。”突然,一道聲音如驚雷炸響,眾弟子的緊繃的心,又加緊了一環(huán)。
地面泥土翻涌,一只只僵硬的手臂破土而出,“啊”一女弟子尖銳的叫聲音響起,無數(shù)的手臂從地面破出,抓向眾弟子的腳踝,這嚇人的場面讓人感到毛骨悚然,脊背發(fā)涼。
林夢也是一驚,急忙朝天空飛去,可已經(jīng)來不及,自己的腳踝被抓住了,強大的力量,把林夢往下拉脫,林夢連忙幻化出冰藍(lán)長刀,對著那手臂就是一頓亂砍,但這僵硬的手臂很是堅硬,刀槍不入。
“啾?!北娙耸置δ_亂之際,急厲的夜鴉啼叫聲,陡然響起。
只見附近的樹林人影綽綽,而后一道道紅色血衣的人影,面帶烏鴉面具,從天而落,手中冷冽的匕首反射著月光的清輝,朝著眾弟子刺去。
與此同時,鬼靈門的修士也極速飛射,手拿各種武器,黑袍獵獵,殺了過來,三面夾擊,情勢危矣。
“你們王家之人怎么警戒的?,下面都是死尸傀儡,而且四周全是夜鴉幫的殺手,你王家難道一點都沒發(fā)覺?,跟著你們這樣的豬隊友,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绷鉴櫄饧睌牡牧R道,一時間咒罵聲不斷。
王家子弟也有點懵,這劇本不對啊,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發(fā)展的,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這死尸的手臂怎么這么硬啊,我的寶劍都斬不斷”。
“我的焚焰也燒不斷,可惡啊,被王家給坑了”。
“我的冰寒之氣也無用,這手臂水火不侵啊”。
眾弟子痛罵聲連連,敵人都?xì)⒅裂矍傲耍裳巯聟s被一條小小的手臂所束縛,這迫在眉睫的情勢,讓眾人心急如焚。
林夢至寒之力爆發(fā),一層層冰晶在那僵硬的手臂上凝結(jié),林夢再次用力砍去,“咔嚓”一聲,這慘白的手臂終于斷裂,不過那僵硬的殘肢還抓著林夢的腳踝,林夢也顧不上這些,沖天而去,不過敵人已至身前,一道道冰冷的寒光沖著林夢的天靈蓋,激蕩而來,林夢連忙取出冰球符,守護(hù)自身。
“鏘鏘鏘”
連續(xù)的寒芒不斷碰撞,似有不擊破不罷手的樣子,冰球向下墜落,撞在了一道光幕之上,這是王澤情急之下用出的先天防護(hù)符篆,光幕的范圍很大,保護(hù)了眾人。
“轟轟轟”
一連串的攻擊連續(xù)不斷,光幕的光芒不斷暗淡,看來支撐不了多久。
林夢此時也是頭痛,剛剛逃出一片險地,又進(jìn)入另一片險地,這下四面楚歌,身陷囹圄,把自己的命搭了進(jìn)去,不劃算啊。
“該死的王家?!绷謮粢踩滩蛔×R了起來,以后不能把后背交給別人了。
紅色衣衫的殺手,持拿匕首不斷的刺向這寒冷的冰球,一具具傀儡死尸也爬了出來,堅硬的拳頭如雨點般落這冰球上,它們的面容如同被刀劃過一般,猙獰異常,牙齒外露,嘶吼不斷,如水的月光照在它們身上,更顯慘白,有一股瘆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