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流氓!”
黃豆豆嘴巴微微動了動,即便是電子合成音也能聽出話語中的羞憤,說完她還用漸漸有了知覺的小手狠狠掐了一下梁之瑾的胳膊,不過并未使用全力,不知是因為沒有回復體力還是知道此處不能太過。
感受胳膊上蚊子叮般力道,梁之瑾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傻妞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可是這真的是自己特殊能力啊!
如果此刻有一臺紅外熱像儀朝著荊棘鳥小隊拍攝,就會發(fā)現(xiàn)梁之瑾和黃豆豆疊加的區(qū)域溫度比其他隊員潛伏的區(qū)域顏色更接近青色也就是溫度更低。其他隊員的心臟和大腦區(qū)域還是會顯示一絲絲紅色,證明活著的痕跡,人類終究不是冷血動物,無論怎樣掩蓋偽裝,心臟和大腦兩大核心區(qū)始終會保留一定的熱量,不然就真的是死人了。
而梁之瑾和黃豆豆疊加的區(qū)域完全一絲明亮的顏色,即便是最精密的紅外熱像儀過來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而其他人看到這幅熱量圖肯定會搖搖頭肯定道:“趴在這里的不是石頭就是死人!”
那梁之瑾和黃豆豆就真的被凍死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如果這架最精密的紅外熱像儀靠近一點,在離梁之瑾一米以內工作,得到的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覆滿整個畫面的紅色綠色代表著這里溫度接近零上五十度,究竟是什么讓這片小小的區(qū)域形成冰火兩重天?
在儀器感測不到、肉眼也看不到的地方,梁之瑾以身體為起點,向外輻射出一個大約一米長的人型光罩,就是在這個光罩內溫度舒適而溫暖,而超過這個人型光罩則是冰靈鳶的引發(fā)的低于零下兩百度的超低溫領域,不知這詭異的光罩是怎樣構成,仿佛將熱量死死的鎖在了這有限的區(qū)域內,即便的離他們只有幾米遠的段雅婷和賀靈也未感覺到任何異常。
時間在慢慢一點點的流逝,然而冰靈鳶卻始終沒有漏出機會。在這漫長的潛伏中,神經(jīng)略顯大條的段雅婷終于反應過來查看一下妹妹的情況,卻詭異的看見一直對梁之瑾不感冒的妹妹死死地摟住梁之瑾,對此段雅婷只能朝著梁之瑾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至于黃豆豆為什么會死死地摟住梁之瑾,想象一下冬天起床時與被窩的難分難舍就明白了。
就在時間過到了第二天早晨七點,連段雅婷也開始感覺有點疲憊時,冰靈鳶終于有了動靜!
“咕咕~咕咕!”
一直顯得有氣無力的咕咕聲此刻突然顯得有些急促起來,甚至連潛伏在下方的荊棘鳥小隊等人都能感受到冰巢在震動,甚至冰靈鳶那一直盤臥著的身軀也忽地直立起來——
機會!
早已被冰靈鳶異動提高警覺的梁之瑾突然想到,然后就看到矯健、美麗、潔白的冰靈鳶剛剛直起的軀體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大重拳隔空狠狠地撞擊,一抹冰藍色的血液從冰靈鳶喙中噴出,那雙看不出情感的眸子卻愈發(fā)的冰冷起來。
“殺!”潛伏多時的段雅婷只能喊出一個略顯嘶啞的字,便提起身旁巨大的骨質戰(zhàn)刀,一馬當先的朝冰巢殺去,一同而上的還有賀靈以及于東。殺傷有余而自保不足的張青則詭異的繼續(xù)匍匐朝冰巢前進,如同一條潛伏的毒蛇,將在最致命的時機發(fā)出最致命的一擊。
將身上的偽裝布蓋在黃豆豆身上,梁之瑾也跟在隊伍的后面朝冰巢飛奔而去!剛剛起身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大炮般的轟鳴聲,響徹了整個祝融峰。在超過三千米的直線距離,靜止?jié)摲鄷r的嚴珍抓住這一閃而逝的機會,精準的命中了冰靈鳶,將那枚特殊的“賢者之石”狠狠地灌入冰靈鳶的體內。
而為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命中,嚴珍放棄了致命性更高的頭部,而選擇了命中冰靈鳶面積最大的軀體部位,而因為這枚奇特的子彈彈道速度太快,快到連超凡生命都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區(qū)域溫度極度的降低,讓聲音的速度傳播變慢,所以從梁之瑾看到冰靈鳶被命中到聽到槍聲,足足過去了七八秒!
“唳!”
就在梁之瑾在堅冰上極速飛奔時,頭頂上已經(jīng)傳來交戰(zhàn)聲了。梁之瑾抬頭望著前方的戰(zhàn)場,段雅婷作為隊伍的絕對主力,手持一柄與身軀絕不相匹配的巨大骨質戰(zhàn)刀,將自身王級的戰(zhàn)力完全爆發(fā)開來,被零下兩百度冷凍多日的堅冰早已比尋常鋼鐵更加堅硬,但是在段雅婷的刀下卻依舊如同嫩豆腐一樣揮之即碎。
然而如此強橫的王級戰(zhàn)力段雅婷在于冰靈鳶的對抗中,依然處于下風!甚至是在于東以及賀靈的協(xié)助下才堪堪打成一個暫時的平手。
而梁之瑾看向那只高傲的冰靈鳶,傷口深可見骨的左翅顯然并未恢復,一直耷拉著顯然無法動彈,也使得這只飛行類的幻想種失去了最大的倚仗——飛行,只能像一只斷足的困獸般用肉體和人類對抗。
不光是這一道傷口,在冰靈鳶的胸口上有一道巨大的直徑近一米巨大孔狀傷口,雖然傷口因為低溫不再流出冰藍色的血液,但是梁之瑾知道,“賢者之石”封印的奇異力量在冰靈鳶的身體內肆虐,甚至于冰靈鳶絕大部分力量其實都是再用在對抗那股奇異力量上!
超凡生命與非超凡生命的區(qū)別,可見一斑!即便是王級,也不外乎是強橫一點的凡體。
梁之瑾來到戰(zhàn)場邊緣,看著明暗不定的戰(zhàn)局,深吸一口能把水分子凝結的寒氣,從作戰(zhàn)服中摸出一枚硬幣。
一路上劃水劃了這么久,到最后打boss階段再劃水豈不是太仗義了?況且那個讓段雅婷來找他的人,他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不管是為了段雅婷的請求,還是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亦或是一個武者在面對強敵時的顫抖感,梁之瑾都沒有再繼續(xù)劃水的理由。
“阿姆斯特朗高溫炮,發(fā)射!”
隨口喊了一句很中二的名號,一如之前陷入癔癥狀態(tài)下的驚人一擊。那枚小小的硬幣陡然在梁之瑾手中化作一團人頭大的火焰,然后隨著中二的招式名喊出,這一團幽藍色的火焰便如同鐳射炮一樣朝著冰靈鳶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