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黎叔死后,在這府中我隱隱約約感受到一絲恐怖與不安。當我將所有的線索像積木拼接在一起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1.為什么會這樣輕易的當上主管2.黎叔晚上找我之后,第二天夜里就被人莫名奇妙的殺死了,與劉能對我說的話根本不一致。3.當我與老爺說這件事的時候,老爺似乎根本不震驚!想到這些,我的腦袋隱隱作痛,我不知道這幾件事背后的聯(lián)系是什么?
當我想的出奇的時候,阿四跑過來對我說到,總管,府內(nèi)在楚陽城所經(jīng)營的金店,被王世杰搶占了。府內(nèi)的伙計拼死阻攔,沒能攔??!現(xiàn)在楚陽城內(nèi)的所有金店生意已經(jīng)被姓王的家伙所搶占。
總管你看看怎么辦。這件事思前想后,我對阿四說道,你去給王世杰說,李府所有經(jīng)營的金店鋪全部如數(shù)送給他。不行??!總管!我對阿四懊惱的說,快去!不要問我太多為什么!望著窗外風景已步入秋冬,落葉揮灑自如,這番場景我終究明白,整個府中將要有大事發(fā)生,我只能以退為進,不可往前。
老爺,聽說這件事之后,忙將我喊了過去,對我悄悄說道,你為啥將府內(nèi)所有與金子的產(chǎn)業(yè),全部給了王世杰。我其實也并不想給,自己只能以退為進,我對老爺說道。
老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做了一個動作,我便知道這件事和我的想法一致,我跟隨他來到凌香閣,走在這路上我第一次感覺到壓抑且難受,我不知道為何這樣,來到凌香閣,他的手轉(zhuǎn)到書桌的下面輕輕一按,聽見一聲巨響,兩旁的書籍緩緩打開。
我目驚口呆,從未發(fā)現(xiàn)凌香閣里有如此大的空間,縱使我來過很多次。我緊張的跟了進去,老爺背對著我,又一聲巨響。暗門緩緩關閉,我親眼看著門縫一點一點變小。老爺清清嗓子對我說到,王世杰你知道是誰嗎?我很理解你這樣做是為了府上好。那我就告訴你吧!
你切莫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涉及的人很多?哎!這件事說起來還得從那個時候說起。當年咱們府上并不直接經(jīng)營這些金店鋪,因為我總感覺經(jīng)營這些對自己的后路不利,王世杰他爹叫王導,他爹這個人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了解的,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年輕的時候頗有俠氣風范!劫富濟貧。
這一點楚陽城內(nèi)的義士都知道,可這里有一點不知道!王導到了晚年,癡迷煉金術,不惜用重金雇傭大量的術士來為他煉金,由此他的兒子,也逐漸養(yǎng)成了這個愛好!到處收買金鋪子!咱們府內(nèi)這點產(chǎn)業(yè),還是王導當年為了還債!抵押給我們的!如今,現(xiàn)在又要討還回去,給了便是!我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當聽到這里,我忽然一愣!原來這樣啊!老爺竟然與王府有點交情,但我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我去找了劉能,讓他秘密去調(diào)查王導與王世杰的事情,讓他一個月之后給我回復!我希望這兩個人不要和李府牽扯的太近,我望著茶盞里冒出的騰騰熱氣,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一股強烈的沖動暗示著我,王府這兩父子絕對與老爺有著深厚的關系,這層迷霧太厚了,我需要去一層層的去找到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當天晚上,劉能與阿四同時找到我!對我說我那兩條狗死了,且死相與黎叔死相基本相似,仿佛同一人干的事情!劉能對我說,這兩條狗平時絕對都是他一人飼養(yǎng),不敢交于其他人飼養(yǎng),別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它們。阿四又說到,在門外今早他撿到一封書信,上面親筆注明我的名字,程磊啟鑒。
我吩咐他們兩個人,不要聲張!塞給他們兩人各一錠銀子!揮手讓他們下去。我心里隱隱作痛,那兩條狗是三大爺那年春天親自來到府里為我送的兩條上好土狗,他希望我不要孤單!我將那兩條狗視作自己唯一可信的朋友,從來不允許別人接觸它們!現(xiàn)在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這是一種警告!這種警告是嚴厲的。
兩人走后,我靠在藤椅上!閉目養(yǎng)神,我一直在想府內(nèi)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我用一只手按壓太陽穴。黎叔死,狗又死!與我的關系太過密切,這仿佛就是在針對我,我想到這里,冷汗冒了一身!喝了一口熱茶,壓壓驚。我在懷疑當上府內(nèi)的總管到底是對是錯!
我想到劉能之前對我說的話,我的后背感覺到冷的氣息,太可怕,我不能這樣被動,我要開始反擊了!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至于反悔當總管這件事,已經(jīng)無力反悔了!入府內(nèi)已經(jīng)六年了,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世界我已經(jīng)了然于胸。
我已經(jīng)不可能置于事外,就讓我默默擔受。這兩件事,我要去忘記,慢慢去找尋線索,我已然明白危險在暗中默默襲來。
這兩件事,箭的茅頭已然對我襲來,老爺那邊我要去和他說到說到,總感覺這件事和老爺也有點關系,他有事瞞著我,沒有對我說實話!我不能貿(mào)然去問他,不能打草驚蛇。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穿進紙窗,在這楚陽城內(nèi)一切又復歸平靜,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在我的心里,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危險在迫近,這種危險來自任何一種地方,絕不是府內(nèi),這種危險是一種積壓,我在心里對自己說,解決這種危險的時候快到了!我不能讓危險,靠近老爺!
老爺有太多的事情瞞著我,我要讓他慢慢說來!要解決心里的矛盾,我只能一步步的去忍受,在府內(nèi)多年,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吟誦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之類的詩句,來勉勵自己??磥?,我終究還是變了,變得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這一切我已然變得麻木了!